穿越万山千水,只为这份珍贵的你

在广袤的山河之间,万里的距离也无法比拟我对你的深情。

此刻,我作为深宫之中的太后,身份尊贵,威严非凡。

有人上前为我梳妆打扮,但我必须留神。

因为在此之前,那个被称为皇上的男子已在前殿接待宾客。

他命令立刻将我给带入内殿换装梳发打扮为华丽雍容的皇室女主风范的凤袍装束。

我即刻止住眼泪,愤怒拍案而起:“谁敢放肆!我乃太后之尊,地位仅次于至尊皇权。”

那个本应称呼我为母后的男人,此刻却带着轻蔑的微笑,低声嘲讽道:“真是凑巧不逢时,朕正是那压在你之上的皇权。”

随后命令侍卫将我拖下去换上象征皇后地位的凤袍。

刚刚成年,我即被选入宫中。

在出嫁的前三天,我接到了册封我为贵妃的圣旨。

然而,在出嫁的前一天,另一道圣旨却将我册封为皇后。

原来是因为原先的皇后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听闻此讯,皇帝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晦气,便没有再提及此事。

反而急忙更改了圣旨,派人急送而来。

当我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晕了过去;而我的父亲更是被愤怒所伤,至今还卧病在床。

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和感受,我父亲精心栽培我,原是想让我成为太子之妃的,现在却要被嫁给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男人。

然而,我安慰父亲说:“您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母仪天下吗?如今我成为皇后,这便是最好的安排。”

在我家的世代繁华之下,父亲却在病榻之上对我疾言厉色地斥责起来:“这当朝的皇帝太过荒淫无度,滥封后位,宫中皇后已是频繁更迭。你可知道这国家的灾难?”我知道,我怎会不知。

并且我还深知那老人已忍耐许久。

早在半年前的宫廷宴会上,他已对我有所警惕。

但他能忍到我成年,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了。

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女儿,你或许可以考虑隐姓埋名,逃离这个家族。即使我牺牲一切,也不希望你陷入这个泥沼。”

当我看到父亲一夜之间的白发与母亲的哀哭声,我内心深感震撼。

试问在这世间,又有哪位权倾朝野的丞相能如此为子女付出?我又怎能忍心让父母为我承受风险?父亲劝道:“女儿,你不必担忧,为了家族,你应嫁入宫中。”

尽管周围的人都试图阻止我,我还是坚定地坐上了前往宫廷的轿子。

抵达宫中后,我被太监总管直接安置在凤仪宫中。

没有繁琐的礼仪,也没有见到那位年老的皇帝。

环顾四周,虽然宫殿显得阴冷,但它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直到我注意到房梁上那醒目的白色绫子。

我疑惑地询问身边的丫头关于它的用途,但她支支吾吾,似乎有难言之隐。

呵,我明白她的顾虑,无非是因为钱财未满足罢了。

我向奶娘示意后,她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块银两,巧妙地塞给了那个丫头。

这一行动迅速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那个小女孩接过银两,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言语如流水般涌出。

尽管我历经世事,也在此刻愣住,心中惊涛骇浪。

让我畏惧的,并非那条飘逸如霜的白绫那是皇后选择的自缢之物。

而是众多逝去的皇后中,竟有五位都曾以此白绫结束生命。

那个小女孩继续道:“小唐皇后曾嫌弃此白绫,欲将其摘下,但皇帝却微笑留言留着吧,总会有用上的一天。”

言下之意,即是现在。

我凝视那条在风中轻轻飘摇的白绫,手中紧握的绢帕因紧张而越发紧实。

如此愚蠢至极的君王,为何天道不予以惩戒,甚至降下天罚呢?夜深人静,星辰在天际闪烁。

清晨的阳光还未撒下,我正在整理房间,突然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翠儿,我那机敏的丫头,提着裙摆疾步而入。

她的声音带着激动:“夫人,皇帝驾崩了!”乳娘见我沉默不语,便走上前探询详情。

“是如何驾崩的?”翠儿正要开口,脸上却泛起红晕。

乳娘误以为她是为钱财而来,便从袖口掏出一锭亮闪闪的银子试图塞给她。

但这次,翠儿轻轻地推开了那锭银子。

“夫人误会了,”她轻声道,“翠儿曾经贪恋那钱银,是因为想用那笔钱贿赂宫中之人,使他们不要安排我去前殿侍奉。如今皇帝已然去世,这钱对我来说已毫无用处。”

深宫之中,竟然隐藏着如此错综复杂的阴谋与变故。

闻听此消息,不由得惊叹,那位皇上的行径可谓极端不堪。

此刻我内心忐忑不安,“嬷嬷,您难道没有告诉皇上是因为与其他女人有过多的亲近而导致丧命的吗?”我听到奶娘的急呼。

我内心焦虑至极,却也竭力压制住情绪,不敢过于显露,生怕被宫廷内的奸细发现。

尽管父亲深受皇上宠爱,但在旁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奸臣罢了。

一旦局势发生变故,恐怕连丞相之位都难以保全,更有可能身首异处。

阿婆继续向我传达消息,翠儿的回答让我有些晕沉:“昨夜皇上与刚入宫的嫔妃肆意狂欢,为了迎接妃子时保持体力,误服了过量的壮阳药物,最终不幸身亡,而宫中的权力现在则由三皇子掌控。”

听闻此言,我内心惊涛骇浪:“三皇子?为什么不是太子执掌大权?”“无需担忧,你曾对三皇子有过恩情,他自然不会对我们不利。”

奶娘紧握我的手,试图给予我安慰。

我虽苦笑点头,但内心却是愈发沉重。

那个仅在三年前走出冷宫,便能在政变中崭露头角、夺取皇位的人,真的还会记得我对他的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恩情吗?我紧紧握住奶娘的手,想让她为我出宫传递消息,寻求解救之法。

然而,就在我即将开口之际,阿婆急匆匆地闯入,她的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灰尘:“夫人,夫人,不好了,您与老爷均被皇上囚禁在天牢之中,我们得赶紧想办法逃离!”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令我惊恐万分。……三皇子与我父亲之间,似乎并无任何瓜葛与交情。

“逃?月卿要逃离何处?”背后骤然响起了男人深沉且冷酷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快速回身,瞬间,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衣料质感极佳,在逆光之下,犹如水面涟漪般闪烁着微妙的光泽。

昔日冷宫门前那个靠乞讨度日的少年,如今已蜕变成为如此这般模样。

我挣脱了阿奴的桎梏,将她护在身后作为屏障。

“还不快跪下参见皇上的圣驾!”旁边一位太监见我没有任何动作,开始催促着,嗓音中带着高亢与焦躁。

我心中虽有惊涛骇浪,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抬起头,直视面前这位令人惊艳的男子皇上。

难道仅过去了短短几小时的时光,他便已然坐稳了皇上的宝座吗?这时太监突然冷嘲了一声,并用手指尖轻轻拍打自己的手掌发出响声。

几乎是在瞬间,一群身穿黑甲卫士涌入房内。

这些侍卫们为了保护自身的尊贵地位和名声威望,即使要面临生命的风险也不会后退一步这或许是家族的荣耀使他们无法屈服让步所致。

此刻花鹤汀突然间完全转变态度了,表现出惊人的慈眉善目。

然而这一切虚伪的外衣却让我感到内心不安。

他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月卿啊,你真是太虚伪了!你明明怀揣着成为皇后的野心,却还要装模作样地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现在你开始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了吧?居然便选择投降求饶起来!这一切实在是让人感到笑而不语!”在如此强烈的威胁之下,我不得不屈服于他的要求。

然而他却在得意洋洋的嘲笑之后,只给予我一个轻蔑的眼神后便转身离去。离别华府后,我踏进了熟悉而陌生的家门。

原以为能重拾安宁的生活,却不料花鹤汀的阴影依旧笼罩着我。

他派遣的眼线如影随形,将我生活的每个角落都置于他的掌控之中。

在持续的恐惧中,我步履维艰,任何背离他意愿的尝试都如同飞蛾扑火。

他的权力和残暴让我无法安心,生活仿佛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和意义。

直到某一天,他传唤我前往他的宫殿。

他端坐在至高无上的宝座上,气势凌人地注视着我,周围的宦官与侍卫们则用带着嘲讽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虽感到强烈的屈辱,但已经学会了默默承受。

花鹤汀突然放声大笑,那声音如利箭穿心,冰冷而无情:“你是多么可笑,竟妄想成为皇后?即便你成为太子的伴侣,你也仅仅是个庶妃而已!”我被他的话震得不知所措,羞愧与恐惧在我心中交织。

他继续盯着我,嘴角泛起更阴险的笑容:“你以为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你太天真了!”那一刹那,我感到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滑落。

我明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而我,看似微不足道。

就从那一刻起,我立下誓言:我要变得更强。

无论是为了活下去,还是为了复仇,我都要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

我要让那些曾经嘲笑我的人都明白,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我。

我心中燃起熊熊的火焰,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花鹤汀和他的爪牙任意欺凌。

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也能变得像他们一样坚韧和冷酷。

我的人生已被重新定义,花鹤汀再也无法左右我的命运。坚决夺回我的自由与尊严,不管面临怎样的挑战,我都将勇往直前。

我已不再是那个柔弱而无助的女子,而是化身为一位英勇抗争的女战士!我闭上双眼,深深地叩首,内心默念:「我愿舍弃尘世繁华,削发为尼,长伴青灯古佛之下,了却余生。」

这时,花鹤汀轻叹一声,走上前来,他温柔地扶起我,细心地替我拂去衣上的尘埃。

他的话语如春风拂面,却暗藏锋芒:「你若选择伴古佛,我便让那左老下地狱,去陪伴阎罗王如何?」我惊愕万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言辞之间,充满了冷酷与狠辣。

尽管他的话语让我心生恐惧,但我努力保持镇定。

我望着他,全身僵硬,却无法挪动一步。

他继续说道:「月卿,你无需害怕。

只要你乖乖听从我的吩咐,丞相之位依旧稳固。

否则,那左老一旦去了阴曹地府,阎王可不会像我这样好说话。」

他离开凤仪宫时,除了奶娘和翠儿,所有奴仆都被带走,包括阿奴。

我坐在宫殿前的石阶上,三日来脑中一直回荡着他临别时的那句话。「你后悔救我吗?」他临走时这样说,神情复杂,似乎隐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情感。

我们的相遇似乎并不简单。

除了我入宫时偷偷给他食物和为他包扎伤口外,我们并无其他交集。

然而,奶娘在得知是他登基时,神情却异常坚定,仿佛她确信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这其中一定有我并不知道的隐秘。

我急于揭开这层面纱,于是我急忙去找奶娘询问。

然而,她对此闪烁其词,不肯明说。

我深知其中必有蹊跷,要解开这个谜团,还得从花鹤汀身上入手。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我必须深入调查,揭开真相。深夜,寂静之中,我独坐沉思。

窗外风铃轻响,唤醒了我内心的警觉。

我紧握枕下匕首,藏于衣袖之中。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轻声呼唤:“羌月,是我。”

透过雕窗的缝隙,我看到来人竟是花殊太子,阿旭。

我披上外衣,揭开帘幕,赤足走下卧榻。

眼前的他,已然失去昔日的意气风发。

长剑在手,白衣褴褛,发丝凌乱。

他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落魄,让我心生悲凉。

多年来,父亲以“太子妃”的标准培养我,我对他的喜好厌恶了如指掌。

得知要嫁给他父皇时,我曾密谋弑君,助他登基。

如今,他却这般境况,令我倍感失望与委屈。

泪水无声滑落,他走近,轻声问道:“羌月,你怎么哭了?”他伸出手想要拭去我的泪水。

我狠下心,匕首对准他的脖颈。

我语气冷淡如冰:“花鹤汀拿你的性命换取了我双亲的一线生机。”

尽管我的语气冷漠,手中的刀却不由自主颤抖。

他愣了一下,轻轻握住刀尖。

那双如水的眸子透露出深情:“我知你不会。”

他仿佛洞悉了我的内心。

果然,他是吃准了我不会伤害他,才肯现身。

“羌月,跟我走。相信我,不久之后我会夺回一切失去的,而你将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夜已深,人静如水。

在这短暂的交锋与对话之间,我们彼此的心更加靠近或疏离?命运的车轮早已滚滚向前,而我们即将走向何方?这一切的纠葛与波折又是否能导向我们所期待的结局?夜尚未尽,答案仍在风中飘摇。这些话中充满了情感的力量,强烈到让人无法抗拒。

“我拒绝你,离开吧,不要再回来找我。”

冷漠中带着一丝坚决的我如此回绝。

此刻的心情不容小觑。

对方听后神色大变,“羌月!”他大声呼唤着我,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花鹤汀的残忍程度远超我父王,昔日我父王尚顾及旧臣颜面,然而在那金殿之上,无论地位高低,只要敢反抗花鹤汀,都将遭受断筋之痛,被绑在柱前任由血流尽。他不允许宫人清扫现场,以至于每日上朝时,群臣都必须在血染的大地上跪拜。稍有恐惧或晕厥之人,面临的命运同样悲惨。”

他越说越激动,眼眶逐渐泛红,声音也变得嘶哑:“那个六岁的孩子呢?仅仅十岁的小王子无法动摇他的皇权地位,但他仍受到其伤害!”对方的话语让我内心震动。

这么说来,我父亲得以保命,真是因为他大发慈悲吗?突然之间,屋内响起一阵拍掌声。

“哈哈哈,说得真好。”

花鹤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竟然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群黑衣护卫。

那些护卫阵仗整齐、行动迅速,瞬间将我们二人围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站在太子身前,“参见陛下,未能远迎陛下圣驾还望陛下宽宥。”

我不卑不亢地施礼说道。

“哦?月卿这是责怪朕擅自闯入吗?”花鹤汀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与调侃,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戾气与隐隐的冷冽气息。

房间内骤然静谧无声的气氛得以稍微打破,“皇兄不必拘谨,快过来坐下与朕畅谈。”

他阴恻恻地笑着对我身后的太子发出邀请。在众人面前,那太监犹如侍奉神灵的虔诚信徒,跪伏在地,他玄色的锦袍随风轻舞,面无表情地缓缓坐下。

太子殿下无法忍受这一幕,他眼神冰冷如刀,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担得起皇位之名吗?随便你如何处置。”

周围的气氛变得凝重,如同铅灰色的雾气弥漫。

“皇兄,你的话未免太过武断。这世上多的是比死更舒服的境遇。”

话语间,名为花鹤汀的帝者身旁出现了一个名叫花鹤汀的人。

我迈着步子向他靠近,脸上浮现出微妙的笑意:“陛下息怒,太子殿下心怀不满亦属人之常情。如若陛下觉得他触犯了规矩将他流放即可,切不可为此伤身。”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向我投来目光。

不仅是太子花殊,就连那位被称为花鹤汀的帝者也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羌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花特殊瞪大眼睛,声音里带着愤怒与疑惑。

我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里不含一丝温度:“太子殿下心中难道还不明白吗?既然你知晓宫廷暗藏着险恶设计仍夜潜我殿宇,岂不是意图在我们皇上与我之间引发一场纷争?”太子握着我的手道:“不,不是这样的羌月。我倾慕于你,我只想带你远走高飞。”

他眼中曾经的平静如玉已荡然无存。

我抽回手,语气冷淡而坚定:“请您自重,按照宫廷规矩,您应该称我为母后。”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如若你想依靠我父亲的势力,羌月劝你趁早放弃这个念头。就如你所见,我父亲已被囚禁狱中自身难保。”

在我背后有一道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吞噬其中。

我尽力抑制心中涌起的恐惧和寒意,从容地继续应对。终于洞悉花鹤汀的内心所想。

他优雅地站起身来,嘴角挂着微笑,眼神直直地锁定我。

我只需轻轻一瞥,便能感受到他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强烈情感占有、贪婪与胜利在望。

花鹤汀贴近我的耳畔,语气中不带任何疑问,却满是肯定:“你意欲留下这人的性命。”

我猛然抬头,直视他。

他的双眼犹如深邃的狐狸洞,吸引着每一个目光停留的人。

视线略过,默不作声的低语中流露出的是我的认同。

的确如此,虽然言语的对象是花鹤汀,字里行间却透露出我决心与太子划清界限的意图。

别无他法,从花鹤汀的行为来看,他对我的好感已显而易见。

此时我决不能与太子有任何瓜葛。

“你对这庸才的偏爱,让朕心生妒忌。”

他嘴角微弯,脸上虽挂着笑,但声音却冷酷无情。

“如此,朕给你一个机会。满足我一个条件,我便会放了他。”

花鹤汀的话语间夹杂着低沉的气息,这气息在我颈间游走,让我极度不适,却又无法回避。

“好的。”

我已感受到他的不安和威胁。

“看你如此急切,都不问朕是何要求。朕反而有些后悔,考虑是否应直接杀了他。”

他故作悲伤地叹息。

此时太子见到我们如此亲近,愤怒至极,口中喷出一口血沫,决绝指着我说道:“左羌月,我错看了你……没想到你是如此追求权势之人,你不怕被天下人唾弃吗?如今我与你,形同陌路。岁月如梭,转眼间已逾十余载。

这些年来,我恐怕是错付了所有的期待。

花鹤汀,他果真信守承诺,如同金石为开。

然而,那太子却被黑甲卫擒拿并逐出宫廷之外。

我心中始终惴惴不安,对于花鹤汀的举动,我认为放虎归山易,制约朝中那些心存异心的老臣更难。

原以为他会轻易地饶过太子一命,可我终究是低估了他。

他不需要人们真正的臣服,他需要的是让人们在他的铁腕之下颤栗,活在无形的恐惧之中。

仅过几日,朝中大臣得知太子逃过一劫,开始心怀不轨,异心昭然。

之后听闻那些试图依附太子的人,一夜之间家族被血洗。

自此之后,朝廷内外皆心悦诚服地拥戴花鹤汀,无人敢于反抗。

他算准了我会向他求情,放走太子。

他利用我,寻了一个绝佳的借口铲除那些墙头草。

而我,竟还需对他感恩戴德,欠他一个承诺。

“阿奴离世了,她被陛下残酷地凌迟处死。”

奶娘说起这话时,连连摇头,满是叹息。我简直无法置信,阿奴是除了奶娘之外,陪伴我最久的人。我曾想事成之后,将她许配给太子为妾。遗憾之事常与人愿背道而驰。在记忆中,有一幅画卷缓缓展开:彼时,她曾为我的故事耗损了自己如玉般纯洁的自我,如此不易之情如此伟大之爱。今夜,那份辛酸涌动在心头,令人心痛难掩的哀恸还是突破防线,从我双眼喷薄而出,成为忍不住的哭泣声。凡世间流传的那句俗语,宫廷之中,绝无密不透风的角落。今日,此言应验。天尚未暗下之时,花鹤汀已悄然降临。他孤身一人,身后不见侍卫簇拥。此刻的他一身黑袍裹身,长发半束半散间更衬托其面色的苍白如纸,瘦削的身形更是透露着深深的疲惫。她真的不值得你如此伤心难过。”

他落座于我的床榻边缘,目光紧紧锁住我眼中泛起的微红,喉结上下滚动间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不值得你伤心难过,难道你就值得吗?”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心中的顾虑让我选择了沉默。

父母之命尚在他人之手,我怎能轻举妄动?“不知陛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我尽力克制自己的情感波动,语气平淡而疏离。

他的眼神深邃而清冷,此刻却泛起了微妙的涟漪。

“不必摆出这副表情,”他缓缓开口,话语中的“朕”字如同含着千钧之重,“我来……”他只说了两个字却突然中断,然而那目光却向我传达出危险的信息。

那是一种野兽面对垂涎已久的猎物时才会流露出的贪婪目光。

我无法抗拒这种目光的凝视,不由自主地蜷缩在床榻深处裹紧被褥。

今夜他的到来是如此突兀且未曾通报任何人,我现在只穿着轻薄的寝衣几乎毫无防备之力。

如果他有什么意图……我恐怕无法抵抗。

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我还是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降临。

然而就在此时,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其实我来找你只是为了实现那个承诺。”

他的措辞之中流露出的是难以言表的温柔,眼神之中宠溺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我瞪大了双眼,几乎无法置信地注视着他。

他竟然使用了第一人称来称呼自己?他……真的是花鹤汀吗?他轻轻地把我拉进他的怀抱,那双大手在我的头顶轻轻抚摸,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呢喃:“月卿啊……”一阵冷香袭来,那是带着淡淡的酒气的香味,它侵入我的思绪,竟……如此迷人。

心跳加速,我推开了他,耳后的皮肤染上一抹羞涩的红色:“陛……陛下,尽管吩咐,臣妾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他轻刮我的鼻尖,带着一丝戏谑:“看你紧张的,以前从未见过你这样,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眼前的他,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抗拒的柔情,轻声说道:“为我舞一曲……长相思吧。”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

他是怎么知道《长相思》的!这支曲子是我父亲特地为我编排的,用以牵绊太子的心。

我从未在外人面前提及,甚至连太子都不知情。

他……怎么会知道!之前呼唤我的乳名,现在又提到《长相思》。

难道传言是真的……他对我有非分之想?花鹤汀的神色显得有些慵懒,他向后一靠,直接躺在榻上。

他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让我陷入深深的迷惑与猜想之中。我心惊肉跳,不顾仪态,披头散发地从床上跃起。

舞毕之际,那人已昏沉沉地倒卧于床榻之上,仿佛陷入了无底的醉梦之中。

他毫无防备的面容上,眼角微红,闪烁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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