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彩油画艺术普及重彩画的前世今生第三期

北京白癜风治疗最新方法 http://pf.39.net/bdfyy/

《暖流》周昌新现代重彩年作

回顾查看:重彩画的前世今生(第一期)

回顾查看:重彩画的前世今生(第二期)

笔尖上的色彩

探寻中国重彩世界(第三期)

《山居图》局部钱选(元)纸本设色26.5X.6cm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随类赋彩

中国画的色彩理论面貌独特,颇具哲理性,南齐谢赫的“六法”之四——“随类赋彩”的提出,总结了前人和当时中国画色彩的实践和理论,确立了中国画色彩的理论基础,使我们找到解开中国画色彩发展变化过程中各种难解之结的头绪。在中国的画论中最早明确提出色彩理论的是南朝宋人宗炳。他在《画山水序》中提出的“以形写形,以色貌色”就是主张以客观的物象,画出艺术的物象;以客观的色,画出艺术的色,这种最初的绘画方法论发展到后来就形成了谢赫“六法”中的“随类赋彩”。从字面意思理解,“随类赋彩”意即按照物象的固有色赋彩,物象是什么颜色,画面就使用什么颜色,未必相同,类似即可。从中国传统绘画的审美角度出发,对中国画中的色彩提出了理论依据。但实际上,从中国画对色彩的应用实践中我们可以总结出“随类赋彩”的两层含义:一层是以客观物象为依据,随物象类别的不同而赋彩。另一层则是画家主观赋予的,是要将所描绘的对象根据不同性质分类,再根据主观的思想去赋色,画家本身的意念和思想在其中占据了主导的作用,使得“赋彩”不是纯自然色的再现,而是具有很强的意念性和主观性。比如古人常用朱砂画竹,墨色画荷叶,赭石画梅花等,都不是物象本身的颜色,而是画家以意赋色,是创作时主客观统一的结果。

《山居图》钱选(元)纸本设色26.5X.6cm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朱竹图卷》于非闇(近现代)纸本设色34Xcm

何谓“随”“类”赋彩?

“随类赋彩”中的‘“随”有依照依附之意,是对于着色的一种要求,“类”则是指客观物象的表象色彩,但“随类”并非单纯的理解为顺从客观事物而变化,“赋”是施予、表达之意,是表现色彩的一个过程,而“彩”则是“赋”的结果,是“类”的表现,是“随”的归宿。也有人认为“类”是中国画中色彩的写意性,色彩就是“意象色彩”,即色彩是主观的,艺术语言是提升的,风格化的,这种看法也不无道理。总之,“随类赋彩”就是要求画家在通过对客观物象表面色彩进行观察分析,能动地掌握客观物象内在规律的基础上,对物象的表面色彩进行典型化地提炼和浓缩,使其同画家的主观情感和审美趣味相统一,从而达到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境界。

在“随类赋彩”中,“类”是最为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内容。宗炳在他的《画山水序》中论述“夫以应目会心为理者,类之成巧”中的“类”与“随类赋彩”中的“类”用法相同,“以应目会心为理者”即是对“类之”的解释,此句的意思是当发自内心的感悟符合天理之时,才能是“类”之而成为“巧”。根据周代典籍《周礼·考工记·画绩》中的定义,“杂四时五色之位以章之,谓之巧”,这句话的中心意思是和色彩的“天理”有关联的,即只有自然之神栖息于物象之形中,方能感受到“类”——即天理。当“理”进入到绘画物象的形迹之时,才能获得绝妙的描绘,也才能达到绘画的最高境界。“理”或“天理”,亦或“道”,是中国传统文化所认为的宇宙自然之规律,根据《淮南子?原道训》的论述对“道”和“理”的把握,在于清净和无为,做到这两点,才能“视之不见其形,听之不闻其声,循之不得其身。无形而有形生焉,无声而五音鸣焉,无味而五味形焉,无色而五色成焉”。以道之无形而演化为无色而五色成而为“理”之规定,为“随类赋彩”的“类”作了注解。把握“随类赋彩”的法门除了清净无为的心态之外,还在于懂得“类之成巧”之于“杂四时五色之位以章之”的“五行”、“四季”与“五色之位”之色彩观念合理运用的道理。

草木一年四季纷繁多变,云霞朝夕之间风云变幻,一呼一吸之间,万物色相已变。

《花鸟图》李迪(南宋)绢本设色.7X38.4cm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懂得了“随类赋彩”的“类”字的道理才能理解看清其法则的真正意义。从这一法则的运用中我们就可以真正看得清中国传统绘画中何为“有奇章之珍物”、“扇朔云之玄气〞,以及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中“夫阴阳陶蒸,万象错布,玄化亡言,神功独运。草木敷荣不待丹绿之采;云雪飘题,不待铅粉而白,山不待空青而翠,凤不待五色而綷,是故运墨而五色具,谓之得意;意在五色,则物象乖矣”的色彩理念。

“随类赋彩”原本是谢赫总结人物画的品评标准,后来逐渐向山水、花鸟等绘画领域拓展,成为中国传统绘画色彩总体的设色观念,也直接影响到现代绘画的色彩表现。纵观历代中国画色彩的发展特点以及形成的各种用色方式,皆是在遵循“随类赋彩”这一设色理念的基础上而展开的。东晋画家顾恺之的《洛神赋图》设色浓丽,以石青、石绿、朱红为主,用色概括而凝练。《女史箴图》着色清敷薄染,衣纹线条有的用朱红色复勾,色泽清秀、淡雅,头发及装饰物的墨块变化增加了画面的厚重感,人物服饰的颜色采用“以色貌色”的手法,将画面中梳妆打扮的“修容”场面描绘得淋漓尽致,均是遵循了“随类赋彩”的原则。

《女史箴图(隋唐官本)》局部顾恺之(晋)绢本设色24.8X.2cm藏于大英博物馆

隋唐五代时期,“随类赋彩”设色理念作用于中国画己发展到了高山仰止的程度,色彩运用更加凝练,极具象征性、概括性与灵活性。用色富丽堂皇,贵族气息通过色彩表现跃然于绢素,“色彩的热烈、堂皇、富丽、高华等无疑是体现着中国文化前期的精神气候”。大小青绿山水与金碧山水的开创正是“随类赋彩”发展到此时期自觉应用的强有力的证明,同时也是画家对宫廷富丽生活的炫耀及贵族审美心理宣泄的体现。

“随类赋彩”设色观念在唐代人物画中的发展主要是以张萱和周昉为代表的以工笔重彩画“绮罗人物”。张萱的《捣练图》赋色浓丽鲜艳,用粉红表现脸色,头以黑色多层染,用红、淡红及白色表现上衣的花纹,飘带用淡黄、淡桔黄和朱红等色表现。裙子用白及石青、石绿等色,色彩表现极为丰富,勾染也十分精微,具有极强的写实功力。

《捣练图》张萱(唐)绢本设色37X.3cm藏于波士顿美术馆

《簪花仕女图》周昉(唐)存疑绢本设色46Xcm藏于辽宁省博物馆

随类赋彩与随“时”变迁

“随类赋彩”是谢赫提出的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jinmengshia.com/jsxj/9157.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