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巴利小部经典20~21 悟醒译大释义第十四迅速經之義釋第十五執杖經之義釋第十六舍利弗經之義釋汉译巴利小部经典20~21礼敬世尊阿拉汉,正自觉者,明行具足,善至,世间解,无上者,调御丈夫,天人导师,佛陀,世尊!大義釋(卷14)大義釋[P.]第十四 迅速經之義釋一日種大仙我尊師 敬問遠離與寂句比丘世間云何見 寂滅何物不取著我問尊師日種〔之句中〕,問者,(一)為明解未見之問,(二)為已見令他合流之問,(三)為斷疑念之問之三問。(一)為明解未見之問者云何?原來〔某物〕之特相未知、未見、未考量、未度知、未明暸,於未辨知時,為欲知彼,為見,為考量,為度知,為辨知而問。此是「為明解未見之問」。(二)為已見令他合流之問者云何?原來已知〔某物〕之特相,見、考量、度知、明暸、辨知之時,為以〔此〕與他之諸賢者〔之說〕令之合流而問。此是已見令他合流之問。(三)為斷疑念之問者云何?原來〔對就某事〕「如斯耶?不然耶?為何耶?云何耶」之疑念所襲,生疑惑之時,彼為斷此疑念而問。此是為斷疑念之問。有此等之三問。更有(一)人問(二)非人問(三)化人問之三問。[P.](一)人問者云何?是人近於佛世尊而問。〔即〕比丘問,比丘尼問,優婆塞問,優婆夷問,王問,剎帝利問,婆羅門問,毘舍問,首陀問,在家者問,出家者問。此是「人問」。(二)非人問者云何?是非人近於佛世尊而問。〔即〕龍問,金翅鳥問,夜叉問,阿修羅問,犍闥婆問,大王問,帝釋問,梵天問,天神問。此是非人問。(三)化人問者云何?世尊〔自〕有四肢五體,化作諸根完具意所成之色〔身〕,其化人近於佛世尊而問,世尊回答彼,此是化人問。有此等之三問。更有(一)過去問、(二)未來問、(三)兩義問之三問。更有(一)現世義問、(二)來世義問、(三)兩義問之三問。更有(一)無罪義問、(二)無煩惱義問、(三)淨白義問之三問。更有(一)過去問、(二)未來問、(三)現在問之三問。更有(一)內問、(二)外問、(三)內外問之三問。更有(一)善問、(二)不善問、(三)無記問之三問。更有(一)蘊問、(二)界問、(三)處問之三問。更有(一)念處問、(二)正勤問、(三)神足問之三問。[P.]更有(一)根問、(二)力問、(三)覺支問之三問。更有(一)道問、(二)果問、(三)涅槃問之三問。「我問尊師」者,我向尊師問,向尊師乞,向尊師求,向尊師信樂,請對我說,此是「我問尊師」。「日種」者,是太陽。太陽之姓是瞿曇。世尊之姓亦是瞿曇。世尊是太陽與姓為親戚故是日種〔太陽之親戚〕。故佛是日種。此是「我問尊師日種」〔之義〕。「遠離、寂句於大仙」〔之句中〕,遠離者,是(一)身遠離、(二)心遠離、(三)依遠離之三遠離。(一)身遠離者云何?於此有比丘,遠離臥座所,〔即〕以身遠離住於阿練若、樹下、山岳、溪谷、山窟、塚墓、森林、露地、親於藁積。彼獨行,獨住,獨坐,獨臥,獨入村行乞,獨由行乞歸,獨密坐禪,獨經行,獨行,住,動作,作為,護持,維持。此是身遠離。(二)心遠離者云何?入定於初禪者之心,遠離諸蓋。入定於第二禪者之心遠離尋、伺。入定於第三禪者之心遠離喜。入定於第四禪者之心遠離苦樂。入定於空無邊者之心遠離色想、有對想、種種想。入定於識無邊處者之心遠離空無邊處想。入定於[P.]無所有處者之心遠離識無邊處想。入定於非想非非想處定者之心遠離無所有處想。須陀洹之心遠離有身見、疑、戒禁取、見隨眠、疑隨眠及其一起之諸煩惱。斯陀含之心遠離麤之欲貪結、瞋恚結、麤欲貪隨眠、瞋恚隨眠及其一起之諸煩惱。阿那含之心遠離微俱之欲貪結、瞋恚結、微俱之欲貪隨眠、瞋恚隨眠及其一起之諸煩惱。阿羅漢之心遠離色貪、無色貪、慢、掉舉、無明、慢隨眠、有貪隨眠、無明隨眠及其一起之諸煩惱及外之一切相。此是心遠離。(三)依遠離者云何?以煩惱、蘊、行言依。不死、涅槃言依遠離。即所有彼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捨遣、渴愛之盡滅、離貪、滅也。此是依遠離。而且引退身令樂出離之人人是身遠離。於心徧淨而達第一淨白之人人是心遠離。無依、離行之人人是依遠離。寂者,是由一方面,寂、寂句是同一。此是不死、涅槃。即所有之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捨遣、渴愛之盡滅、離貪、滅、涅槃也。即世尊如斯說:「此是寂句,此是勝妙句。即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捨遣、渴愛之盡滅、離貪、滅、涅槃。」或又由他方面,〔寂句〕者,是所有寂之得達,寂之觸達,使寂之作證,所至之[P.]諸法。所謂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也。此等言是寂句、救護所句、避難所句、歸依所句、無畏句、無死句、不死句、涅槃句。「大仙」者,世尊是大仙(大求者)。〔即〕求大戒蘊、覓求、徧求,故大仙。求、覓求、徧求大定蘊、大慧蘊、大解脫蘊、大解脫智見蘊故大仙。求、覓求、徧求大闇身之摧破、大顛倒之破壞、大愛箭之拔除、大見葛藤之開解、大慢幢之撤去、大行作之寂滅、大暴流之度越、大重擔之放下、大輪迴輪轉之斷絕、大熱苦之消滅、大熱惱之安息、大法幢之舉揚故是大仙。求、覓求、徧求大念處、大正勤、大神足、大根、大力、大覺支、大八支聖道、大第一義、不死、涅槃故是大仙。又由有大權勢有情,「佛是何處耶?」「世尊是何處耶?」「天中天是何處耶?」「人牛王是何處耶?」而被求、覓求、徧求故是世尊。此成為「世尊遠離與寂句」也。[P.]「云何見而比丘寂滅耶?」「云何見」者,是觀、考量度知、辨知、令明暸,令自己之貪消滅耶?令瞋消滅耶?令癡消滅耶?忿、恨、覆、惱、嫉、慳、諂、誑、強情、激情、慢、過慢、憍、放逸、一切煩惱、一切惡行、一切不安、一切熱惱、一切熱苦、一切不善行令寂、令寂滅、令消滅、令安息耶。比丘者,是善凡夫比丘,又是有學比丘。此「云何而比丘寂滅耶」〔之義〕。「世間何物不取著」者,是由四取而不取著、不執、不執受、不住著。「於世間」者,是惡趣世間、人世間、天世間、蘊世間、界世間、處世間。「何物」者,是如何亦成為色、受、想、行、識?此是「於世間何物亦不取著」〔之義〕。故彼之化人言:日種大仙我尊師 敬問遠離與寂句比丘世間云何見 寂滅何物不取著二世尊宣示:障礙之根本 乃是我慢也以真慧滅之 內有諸渴愛為調伏其等 常應學有念「世尊宣示障礙之根本是我慢悉以真慧絕滅之」〔之句中〕,障礙者,即是障礙也。〔此〕有(一)愛障礙(二)見障礙。[P.](一)愛障礙之根本者云何?無明是〔愛障礙之〕根本。不如理作意是根本,我慢是根本,無慚是根本,無愧是根本,掉舉是根本。此是「愛障礙之根本」。(二)見障礙之根本者云何?無明是〔見障礙之〕根本,不如理作意是根本,我慢是根本,無慚是根本,無愧是根本,掉舉是根本。此是「見障礙之根本」。世尊者,是尊重之同義語。又貪之破壞者故是世尊。瞋之破壞者故是世尊。癡之破壞者故是世尊。見之破壞者故是世尊。棘之破壞者故是世尊。煩惱之破壞故是世尊。頒法寶、頒與、頒布者故是世尊。諸有之終熄者故是世尊。修習身、修習戒、修習心、修習慧故是世尊。或世尊是於阿練若、森林之邊鄙而無(人)聲、無〔騷〕音、無人人之光景、應隱人而住,於禪思而用適當之臥坐所故是世尊。又世尊用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故為世尊。又世尊用義味、法味、解脫味、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故是世尊。又世尊用四禪、四無量、四無色定故是世尊。又世尊用八解脫、八勝處、九次第定故是世尊。又世尊用十想修習、十徧定、安般念[P.]定、不淨定故是世尊。又世尊用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故是世尊。又世尊用十如來力、四無畏、四無礙解、六神通、六佛法故是世尊。世尊之此名,非由母所作,非由父所作,非由兄弟所作,非由姊妹所作,非由朋友、同僚所作,非由親戚、緣者所作,非由沙門、婆羅門所作,非由天神所作。云此世尊之名是在菩提樹下解脫之後與一切知智之獲得作證共同施設者。此是世尊宣示障礙者之根本。「我慢皆以真慧絕滅之」〔之句中〕,真慧者慧也,即所有慧、知解……乃至(一〇七頁參照)……不癡、擇法、成為正見。我慢者,「於色中有我」之慢,「有我」之欲,「有我」之隨眠。「於受、想、行、識中有我」之慢,「有我」之欲,「有我」之隨眠。「世尊宣示障礙之根本是我慢皆以真慧絕滅之」者,障礙之根本是我慢,以一切之真慧令遮滅、令絕滅、滅之、令寂滅、令滅沒、令安息。此是「世尊宣示障礙之根本是我慢皆以真慧絕滅之」〔之義〕。「內所有諸渴愛」〔之句中〕,所有者,是普徧、一切、無殘、無餘也。此之所有者,是徧取之語。渴愛者,是色愛……乃至法愛。所謂「於內有」者,是彼渴愛於內等起故是於內有。或又於內有者是心,即心意、意所、心臟、淨白〔心〕、意、意處、意根、識、識蘊〔觸等之法〕隨順意識界。渴愛是與心意俱起、俱生、相合、相應、同時起、同時滅、以所依一、所緣一。此是「於內有所有諸渴愛」也。[P.]「為調伏其等,常應學有念」〔之句中〕,常者,是時在常,於一切之際,於一切時,於常時,於恒時,引續,不絕,次第如水波生之〔無間斷〕,於無間,相續,相接,於食前,於食後,於初夜,於中夜,於後夜,於新月,於滿月,於雨季,於冬季,於夏季,於青年期,於中年期,於老年期。有念者,是由四原因而有念。〔即〕(一)對身修習身隨觀念處而有念,(二)受、(三)心、(四)對法修習〔受、心〕法隨觀念處而有念。又由他之四原因亦有念。〔即〕(一)由不念之四避而有念。(二)以念行應行諸法故而有念。(三)(以念)害破念之對治諸法故而有念。(四)不忘失念因之諸法故而有念。又由他之四原因亦有念。〔即〕(一)具備念故而有念,(二)以念能自在故而有念,(三)練達於念故而有念,(四)由念不退轉故而有念。又由他之四原因亦有念。〔即〕(一)自性存在之故而有念,(二)寂靜之故而有念,(三)寂止之故而有念,(四)具備善人法故而有念。由佛隨念而有念,由法隨念而有念,由僧隨念而有念,由戒隨念而有念,由捨隨念而有念,由天隨念而有念,由安般念而有念,由死念而有念,由身至念而有念,由寂止隨念而有念。所有念、隨念、現念、念、憶念、憶持、沈潛、不忘失、念、念根、念力、正念、念覺支、一行道(一乘道)此被言為念。具此念、正具、達、正達、成、正成具備者謂有念。學者,於學有(一)增上戒學、(二)增上心學、(三)增上慧學之三學。[P.](一)增上戒學者云何?於此有比丘,具戒、住於防護別解脫律儀,具足正行與行處,於微量之罪亦起怖畏,受持而學諸之學處。小戒蘊、大戒蘊、戒、住立、初行、自制、律儀、諸善法得達之首先、最先,此是增上戒學。(二)增上心學者云何?於此有比丘。離諸欲,離諸不善法,有尋有伺,由離生喜、樂,具足初禪而住。尋、伺止息故,內之淨,心專一性,無尋無伺,由定生喜、樂具足第二禪而住。喜之捨離故,有捨而住,有念有正知而以身受樂——彼諸聖者說:「有捨有念而樂住」——具足第三禪而住。捨斷樂故,捨斷苦故,曾滅沒喜、憂故,不苦不樂,由捨念之徧淨具足第四禪而住。此是增上心學。(三)增上慧學者云何?於此有比丘,具慧,關生滅有聖決擇,具備至正苦盡滅慧,彼如實知解此是苦,如實知解此苦之集,如實知解此苦之滅,如實知解此至苦滅之道。如實知解此是漏,如實知解此是漏之集,如實知解此成為漏之滅,如實知解此是至漏滅之道。此是增上慧學。「為調伏彼等常應學有念」者,為調伏其等諸渴愛,為折伏,為捨斷,為寂滅,為捨遣,為安息亦應學增上戒學,亦應學增上心學,亦應學增上慧學。應學顧念此[P.]等三學。應知而學,應觀而學,應觀察而學,應於心決意而學,應以信信解而學,應勵精進而學,應令現起念而學,應等持心而學,應以慧了知而學,應知通知通而學,應以徧知徧知而學,應以捨斷捨斷而學,應以修習修習而學,應以作證作證而學,應行、應修行、應正行、應受持而行。此是「為調伏其等常應學有念」〔之義〕,故世尊宣示:世尊宣示:障礙之根本 乃是我慢也以真慧滅之 內有諸渴愛為調伏其等 常應學有念三所有內與外 〔皆欲〕知通法不可為強慢 善人不說寂「內之知通所有法」者,是亦所有法善法,亦是無記法,知自己之德。自己之德者云何?亦有由高貴家而出家者,亦有由大家而出家者,亦有由大財產家、富豪家而出家者,彼之親戚無論在家者出家者亦皆是有名者。亦有得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者,亦有經師,亦有持律師,亦有說法師,亦有阿練若住者,亦有常乞食者,亦有糞掃衣者,亦有但三衣者,亦有次第乞食者,亦有時後不食者,亦有常坐不臥者,亦有隨處住者,亦有得初禪者,亦有得二禪者,亦有得三禪者,亦[P.]有得四禪者,亦有得空無邊處定者,亦有得識無邊處定者,亦有得無所有處定者,亦有得非想非非想處定者。此等謂自己之德。知自己所有之德,了知、識知、別知、通達也。此是「知通所有之法」〔之義〕。「內或外」者,是為和尚又阿闍梨於彼等有諸德。此是「內或外」。「由此不可為強慢」,是自己之德或由他人之德不可為強慢、不可為強情、不可為慢、不可為高貢、不可為高舉、不可由彼而生慢、不可由彼而傲、不可為傲慢,不可為得得,此是「由此不可為強慢」〔之義〕。「諸善人不說寂」者,是諸善之人、真人、善人、佛、佛弟子、辟支佛,不說「彼是寂」,不宣說,不言,不示,不施設,不確立,不開顯,不分別,不顯示,不說明。此是「諸善人不說寂」〔之義〕。故世尊宣示:所有內與外 〔皆欲〕知通法不可為強慢 善人不說寂四由其〔慢〕為「勝」 不可以為思雖劣或等同 不可以為思種種類〔勝德〕 〔自己應〕具備自己妄分別 〔分別〕不可在「由其慢為勝,不可以為思」者,由出生、姓別、家世、麗容、財富、〔吠陀之〕[P.]誦學、事業、技術、學術、博識、辯舌又任何之根據不可生「我是勝」之慢。此是「由其慢為勝不可以為思」〔之義〕。「雖劣或等同,不〔可以為思〕」,由出生、姓別……乃至……任何之根據,不可生「我是劣」之慢。由出生、姓別、家世、麗容、財富、誦學、事業、技術、學術、博識、辯舌、又由任何之根據,不可生「我是等同」之慢。此是「雖劣或等同不〔可以為思〕」〔之義〕。「具備種種類」者,是具、備、周備多種之種類。此是「具種種之類」〔之義〕。「自己不可妄分別」〔之句中〕,自己者,是自我。不可計度、分別自我,陷入分別。此是「自己妄分別不可在」〔之義〕。故世尊宣示:由其慢為勝 不可以為思雖劣或等同 不可以為思種種類〔勝德 自己應〕具備自己妄分別 〔分別〕不可在五內在應成為寂靜 比丘由他不求寂內在能成寂靜者 無我何將有非我「內在應成為寂靜」者,應令寂內之貪,應令寂靜。應令寂瞋,應令寂靜。應令寂癡,應令寂忿、恨、覆、惱、嫉、慳、諂、誑、強情、激情、慢、過慢、憍、放[P.]逸、一切煩惱、一切惡行、一切不安、一切熱惱、一切熱苦、一切不善行,應令寂靜。此是「內在應成為寂靜」〔之義〕。「比丘由他不求寂」者,是由念處以外、正勤以外、神足以外、根以外、力以外、覺支以外、八支聖道以外、他之不淨道、邪行道、不出路而不可求寂、寂靜、寂滅、消滅、安息,不可覓求,不可徧求。此是「比丘不由他求寂」〔之義〕。「內在能成寂靜者」,是令寂靜內之貪者,令寂靜瞋者……乃至……令寂一切不善行,令寂靜,令寂滅,令消滅,令安息者。此是「內在能成寂靜者。」「無我何將有非我」〔之句中〕,無有者,是否定。〔無有我〕者,是無有常見。〔無有〕非我者,是無有斷見。無有執我者,謂無有非我可脫者,無所執者則無脫者。無所脫者則無所執。阿羅漢超越執、脫,離越增、減。彼〔梵行〕已成,〔所作〕已辨……乃至……於彼無再有。此是「無我何將有非我」〔之義〕。故世尊宣示:內在應成為寂靜 比丘由他不求寂內在能成寂靜者 無我何將有非我[P.]六譬如海洋之中央 波浪不生使靜止如斯靜止不為動 比丘到處不增盛「譬如海洋之中央,波浪不生使靜止」者,海洋是上下有八萬四千由旬之深。下方四萬由旬之水為魚鼈而動,上方四萬由旬之水為風而動。中央四千由旬之水不動、不振動、不動搖、不震、不震動、不震搖、不搖、不衝突、不動搖、不動轉、不動亂、寂滅。於其處波浪不生,海洋是靜止。如斯譬喻「海洋之中央不生波浪如靜止」〔之義〕。或又於七山之中間有西擅達羅海。其處之水不動、不振動、不動搖、不震、不震動、不震搖、不搖、不衝突、不動搖、不動轉、不動亂、寂滅。於其處不生波浪,海為靜止。如斯「譬如海洋之中央,波浪不生使靜止」〔之義〕。「如斯靜止不為動」〔之句中〕,「如斯」者,是以譬喻對照事實之句。靜止者,於利得亦不動,不利得亦不動,名聲亦不動,不名聲亦不動,賞讚亦不動,毀訾亦不動,樂亦不動,苦亦不動,不怖動、不動搖、不震、不震動、不震駭也。此是「如斯靜止不為動」〔之義〕。「不可不成不動」〔之句中〕,「動」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八頁參照)……貪欲、貪、不善根。捨斷此之動貪、正斷、令寂滅,令安息,令不得生起,以智火燒之者,此言為「不動。」〔彼〕為捨斷動故是不動,彼於利得亦不動,[P.]於不利得亦不動,於名聲亦不動,於不名聲亦不動,於賞讚亦不動,於顯訾亦不動,於樂亦不動,於苦亦不動,不動、不怖動、不動搖、不震、不震動、不震駭。此「如斯靜止不可不成不動」〔之義〕。「比丘到處不增盛」〔之句中〕,增盛者,是貪增盛、瞋增盛、癡增盛、慢增盛、見增盛、煩惱增盛、業增盛之七增盛。不可為其增盛,不可生、不可令發生、不可起、不可令生起。「到處」者,是於任何處、於任何、於何處所於內於外、於內外亦〔增益〕。此是「比丘到處不增盛」〔之義〕。故世尊宣示:譬如海洋之中央 波浪不生為靜止如斯靜止不為動 比丘到處不增盛七明眼者自內證法 請述危難之調伏諸賢善者說行道 說定亦說別解脫「明眼者請說」〔之句中〕,請說者,是請述、宣說、告、示、施設、確立、開顯、分別、顯示、明、說明,此是請說〔之義〕。明眼者,是世尊由五眼為明眼者。(即)(一)依肉眼之明眼者,(二)依天眼之明眼者,(三)依慧眼之明眼者,(四)依佛眼之明眼者,(五)依普眼之明眼者。[P.](一)世尊依肉眼之明眼者云何?世尊之肉眼存在青色、黃色、赤色、黑色、白色之五色。於是有青眼毛如烏摩羅華,美麗〔似〕紺碧。彼眼毛之根元黃如羯尼迦華、美麗正黃之黃金色。世尊兩方之眼球是赤如赤色甲蟲、美麗深紅。〔其〕之中央黑如濡潤之木槵子,美麗而不粗、潤濕之漆黑。其深奧是白如明星(太白金星)、美麗淨白、白、白銀也。屬於世尊身體、由宿世之善行業以生起彼之自然之肉眼,無論日中夜中普見一由旬遠近。雖具備四肢於黑闇中亦〔普見一由旬〕。〔即〕太陽沒,黑分之布薩時,於鬱茂之密林中,現大非時雨雲,如是具備四支於黑闇中亦普見一由旬。對於見色,彼之屋頂、門扉、壁柵、山岳、林藪、蔓藤、不成障礙。雖一粒胡麻示置投於〔數百萬粒〕胡麻貨中,亦可將其胡麻粒取出。如斯世尊之肉眼原來徧淨。如斯「世尊是由肉眼明眼者」。(二)世尊是由天眼之明眼者如何?世尊是以超人之眼,以清淨之天眼見諸有情之死、生,知隨諸有情之業趣於劣、勝、美、醜、幸、不幸〔趣〕。〔即〕「汝等!此等之有情,是具身惡行、具語惡行、具意惡行、誹謗諸聖者、有邪見、取得邪見業。[P.]彼等身壞死後,生於苦界、惡趣、墮處、地獄。或又汝等!此等之有情,具身善行、具語善行、具意善行、不誹謗諸聖者、有正行、取得正見業。彼等身壞死後,生於善趣、天界」,如斯超人之眼,以清淨天眼見諸有情之死、生,知隨諸有情之業趣於劣、勝、美、醜、幸、不幸〔趣〕。又世尊若願望者,亦見一世界,亦見二世界,亦見三世界,亦見四世界,亦見五世界,亦見十世界,亦見二十世界,亦見三十世界,亦見四十世界,亦見五十世界,亦見一小千世界,亦見二中千世界,亦見三千〔大千〕世界。或又可見〔其他〕有限之物。如斯世尊之天眼是徧淨。如斯「世尊是由天眼之明眼者。」(三)世尊是由慧眼之明眼者云何?世尊是大慧者、博慧者、疾慧者、速慧者、利慧者、擇慧者、於巧慧分別有明了智。證得無礙解,達四無畏,十力之保持者、人牡牛、人師子、人龍、人良馬、人軛獸、無邊智者、無邊威力者、無邊名聲者、富者、大財者、有財者、指導者、調伏者、教導者、令知者、令解者、令觀者、令欣樂者。彼世尊實是未起道之令起者、未生道之令生者、未說道之宣說者、知道者、解道者、達道者。又現今隨從於道之彼諸弟子,是倣傚〔世尊〕具備〔諸德〕而住。[P.]彼世尊實是知應知者、見應見者、於眼、於智、於法、於梵天。為告示者、告說者、義之將來者、不死之施與者、為法主、如來也。於彼世尊由慧無有不知者、不見者、不解者、不作證者,不觸者。經過去、未來、現在,一切諸法乃由一切行相現來佛世尊之智門。若有所有應知、應知處所者,彼無論自義、他義、俱義、現世之義、來世之義、明白之義、甚深之義、隱密之義、覆蔽之義、未了之義、已了之義、無罪之義、無煩惱之義、淨白之義、第一義、彼之一切作用於佛智之中。一切之身業是隨佛世尊智而起。一切之語業是隨〔佛〕智而起。一切之意業是隨佛智而起。關於過去佛世尊有無障害智。關於未來佛世尊有無障害智。關於現在佛世尊有無障害智。應知有限之物皆是佛智。只要有〔佛〕智則盡知一切者。〔佛〕智是以限界應知者,應知者以限界〔佛〕智。超越應知者無佛智之作用,超〔佛〕智無應知之義。彼等〔與智可知之〕諸法相互於〔同一〕限界。譬如於函與蓋二者,函對蓋無餘,蓋對函無餘,相互於〔同一〕限界,如斯於佛世尊,應知者與智是相互於〔同一〕[P.]限界,只要是可知者皆是〔佛〕智。只要有佛智之知者,佛智以限界所知,所知以限界佛智。超越所知者無佛智之作用,超越佛智無所知者。彼等諸法於同一限界。佛世尊之智作用於一切諸法。一切諸法是關係於佛世尊之〔意門〕轉〔心〕,關係於意欲(速行心),關係於作意,關係於心之生起。是對一切有情佛世尊智之作用。世尊知一切有情之意樂、知隨眠、知所作、知信解、了知小塵垢、大塵垢、利根、鈍根、善行相、惡行相、易教化、難教化、能、不能之有情。含天、魔、梵天世界及含沙門、婆羅門,含天、人之人人是活動於佛智之中。譬如如何之魚、龜乃至吞舟之大魚止,亦活動於大海之中,如斯含天、魔、梵天之世界,含沙門、婆羅門,含天、人之人人是活動於佛智之中。譬如如何之鳥乃至金翅鳥止,亦活動於虛空之方域,如斯等同舍利弗有慧之人人皆是活動於佛智之方域。佛智是徧滿天、人之慧,而勝於〔彼〕。所有賢剎帝利、賢婆羅門、賢居士、賢沙門之為聰敏而長於議論,亦為射貫毛髮程度之〔練達〕,以慧解能行摧破他之諸惡見之人人,近於如來頻為質問,質問隱密覆蔽〔之義〕,彼等之質問由世尊之解說,為之解答。而說示〔其解答〕之[P.]理由,至彼等歸投於世尊。如斯於此,世尊由所謂慧而極耀。如斯「世尊是由慧眼之明眼者」。(四)世尊由佛眼之明眼者云何?世尊以佛眼眺望世間,〔見〕諸有情之小塵垢、大塵垢、利根、鈍根、善行相、惡行相、易教化、難教化,或又見見來世罪之怖畏而住者。譬如於青蓮之池、紅蓮之池、白蓮之池,一部之青蓮、紅蓮、白蓮生於水中,生長於水中,由未出水面而沒育於水中,一部之青蓮、紅蓮、白蓮生於水中,生長於水中,在於水面,一部之青蓮、紅蓮、白蓮生於水中,生長於水中,出於水不染著於水。如斯,世尊以佛眼眺望世間,〔見〕諸有情之小塵垢、大塵垢、利根、鈍根、善行相、惡行相、易教化、難教化,或又見見來世罪之怖畏而住者。世尊知「此者是貪行者,此是瞋行者,此是癡行者,此是尋行者,此是信行者,此是智行者。」世尊向貪行者說不淨說。世尊向瞋行者告以慈修習。世尊向癡行者則總說〔聖典〕與徧問〔義疏〕,時而令聽法,時而為令語法而使與師共住。世尊於尋行者告以安般念(數[P.]息觀)。世尊於信行之者應信樂相,〔即〕告以佛之善覺性,法之善法性,僧之善行道及自己之戒。世尊於智行者告以無常相、苦相、無我相之〔如〕觀(毘鉢舍那)之相。譬如立於山巔者 普見下界諸人人去愁如彼善慧者 昇法所成之殿堂打敗生老沈憂愁 瞰視〔世間〕之人人如斯是「世尊由佛眼之明眼者」。(五)世尊是由普眼之明眼者云何?普眼者,是一切知智也。世尊具一切知智,正具、達、成、正成、具備。彼不能見者 此世無何物又不能識者 亦無不可知可能知之者 此一切知通如來如斯故 是為普眼者如斯「世尊是由普眼之明眼者」。此「明眼者!請說」〔之義〕。「自內證之法危難之調伏」〔之句中〕,自內證之法者,是抄襲,不由於傳說,不由於傳承,不由於藏〔經〕之說,不由於思擇,不由於推論,不由於行相之審思,不由於見、省思、忍,由自己之知通,自我現見之法。此是「自內證之法。」「危難之調伏」〔之句中〕,危難者,是(一)顯現之危難與(二)隱密危難之二危難。[P.](一)顯現之危難者云何?〔應有〕獅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蛇、蠍、百足、又盜賊、既遂未遂之兇暴者。眼病、耳病、鼻病、舌病、身病、頭病、外耳病、口腔病、齒病、咳、喘息、外鼻病、熱病、老、腹病、氣絕、赤痢、腹痛、虎列剌、癩、癰、疱瘡、肺病、癲癇、輪癬、疥癬、風癬、抓傷、皸裂、出血、糖尿病、痔疾、疙瘩、潰瘍、膽汁等起病、痰等起病、風等起病、〔膽汁、痰、風之〕集合病、氣候變化所生病、不等姿勢所生病、傷害所生病、業報所生病、寒、暑、飢、渴、大便、小便、虻、蚊、風、炎熱、與爬行類(蛇)之接觸。此等謂顯現之危難。(二)隱密之危難者云何?是身惡行、語惡行、意惡行、欲貪蓋、瞋恚蓋、昏沈睡眠蓋、掉舉惡作蓋、疑蓋、貪、瞋、癡、忿、恨、覆、惱、嫉、慳、諂、誑、強情、激情、慢、過慢、憍、放逸、一切煩惱、一切惡行、一切不安、一切熱惱、一切熱苦、一切不苦行。此等謂隱密之危難。「危難」者,是由何之義為危難耶?(一)征服之故是危難。(二)至於〔善法〕之減退故是危難。(三)其處為〔不善法〕之依所故是危難。(一)征服之故是危難者云何?彼等危難是征、征服、打勝、蹂躪、奪取、粉粹彼人。如斯征服之故是危難。(二)至減退之故是危難者云何?彼等危難是至諸善法之減退、消滅。諸善法如何耶?是正之行道、隨順之行道、無害敵之行道、隨義之行道、法隨法之行道、諸戒[P.]之完成、諸根門之守護、對食之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向念、正知、四念處修習之努力、向四正勤〔修習之努力〕、向四神足〔修習之努力〕、向五根〔修習之努力〕、向五力〔修習之努力〕、向七覺支〔修習之努力〕、向八支聖道修習之努力。至此等諸善法之減退、消滅。如斯是「至減退故之危難」。(三)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者云何?於其處此等之惡不善法生起而依止自體。譬如於洞穴,以依所洞穴之生物而橫臥,於水中依所於水之生物而生存,於林中依所於林之生物而生存,於樹上依所於樹之生物而生存,如斯於其處之諸不善法生起而依止自體。如斯「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即世尊如斯說:「諸比丘!與內住者〔煩惱〕共,與現行者〔煩惱〕共之比丘是苦而非樂住。諸比丘!與內住者共,與現行者共之比丘是苦而非樂住云何?諸比丘!於此有比丘,以眼見色後,憶念思惟當結縛而生起惡不善法。其等之惡不善法住彼之內,隨住也。故言〔彼〕與內住者共。彼等惡不善法對彼現行。故言〔彼〕與現行者共。更又諸比丘!有比丘,以耳聞聲之後,以鼻嗅香之後,以舌嘗味之後,[P.]以身觸所觸之後,以意識法之後,憶念思惟當結縛而生起惡不善法。其等之惡不善法住彼之內、隨住也。故言〔彼〕與內住者共。彼等惡不善法於彼現行。故言〔彼〕與現行者共。如斯諸比丘!與內住者共,與現行者共之比丘是苦而非樂住」。如斯亦「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又世尊已如斯說。「諸比丘!此等三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三者云何?諸比丘!貪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諸比丘!瞋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諸比丘!癡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諸比丘!此等三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貪生不義者 貪心使動亂怖畏由內生 人不覺其事貪者不知義 貪者不見法貪征人之故 時黑暗闇冥瞋生不義者 瞋心使動亂怖畏由內生 人不覺其事瞋者不知義 忿征人之故[P.]時黑暗闇冥 癡生不義者癡心使動亂 怖畏由內生人不覺其事 癡者不知義癡者不見法 癡征人之故時黑暗闇冥如斯亦「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又世尊如斯說:「大王!於人有三法之生起,於內生起而致不利益、苦、不樂住。三者云何?大王!於人有貪之生起,於內生起而致不利益、苦、不樂住。大王!於人有瞋之生起,於內生起而致不利益、苦、不樂住。大王!於人有癡之生起,於內生起而致不利益、苦、不樂住。大王!於人有此等三法之生起,於內生起而致不利益、苦、不樂住。自己之〔心〕中 生起貪瞋癡有惡心害人 如竹枯自果」如斯亦「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又世尊如斯說:貪瞋此處身體固 樂不樂身毛豎立生此由〔身體〕之等起 諸〔不善〕尋〔善〕意宛如童子等〔放〕鳥 童子如是之放棄如斯亦「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P.]「危難之調伏」者,是危難之調伏、危難之捨斷、危難之寂滅、危難之捨遣、危難之安息、不死、涅槃。此是「自內證之法,危難之調伏」〔之義〕。「賢善者!請說行道」〔之句中〕,請說行道者,是說正行道、隨順之行道、無害敵之行道、隨義之行道、法隨法之行道、諸戒之完成、諸根門之守護、對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涅槃及至涅槃之行道而告、示、施設、確立、開顯、分別、顯示、說明。此是「說行道」〔之義〕。賢善者,是其化人稱呼佛世尊。或又「尊師告法、示、施設、確立、開顯、分別、顯示、所說明皆是善妙、賢善、善巧、無罪而習行者」〔之義〕。此「善賢者!請說行道」〔之義〕。「以定亦以別解脫」〔之句中〕,別解脫者,是戒、住立、初行、自制、律儀、諸善法成就之首、先首也。定者,是所有心之止住、住立、確立、均衡、不散亂、不亂意、止、定根、定力、正定。此是「以別解脫亦定。」故彼化人言曰:明眠者自內證法 諸述危難之調伏諸賢善者說行道 說定亦說別解脫八以眼不可動貪〔念〕 卑俗之論應掩耳又亦不可貪求味 世間何物我不執[P.]「以眼不可動貪〔念〕」〔之句中〕,眼之動貪者云何?於此處某者具以眼動貪〔念〕。〔即〕謂「見未見之物,超越已見之物」為見色由庭園向庭園,由花園向花園,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國向國,由地方向地方,長途之旅行、無目的之旅行而住。如斯是「眼之動貪」。或又〔行乞村落〕入家家之間,行於街路,不防護〔眼根〕而行。〔即〕眺望象〔兵〕,眺望馬〔兵〕,眺望車兵,眺望步(兵),眺望女,眺望男,眺望男兒,眺望女兒,眺望店內,眺望家之入口,眺望上,眺望下,左顧右眄而行。如斯亦是「眼之動貪。」或又以眼見色已,取相,取細相。不防護此眼根者而住,應為貪憂諸惡不善法所侵,彼因不防護彼眼根而行道,不護眼根,至無眼根之律儀。如斯亦是「眼之動貪。」又譬如有一部應尊敬之沙門、婆羅門,不斷享信施之食,彼等例如耽住於觀覽舞蹈、歌謠、音樂、幻術、說相生、手鈴樂、鐃鈸樂、銅羅樂、奇術、鐵丸戲、竹棒戲、練武戲、輕業、象、鬥象、鬥馬、鬥水牛、鬥牡牛、鬥牝牛、鬥牡山羊、鬥牡羊、鬥鷄、鬥鶉、鬥杖、鬥拳、角力、模擬戰、[P.]兵列、兵團、閱兵等。如斯亦是「眼之動貪。」眼之不動貪者云何?於此有比丘,〔行乞村落之〕入於家家之間,於街路行,防護〔眼根〕,不眺望象〔兵〕,不眺望馬〔兵〕,不眺望車〔兵〕,不眺望步〔兵〕,不眺望女,不眺望男,不眺望男兒,不眺望女兒,不眺望店內,不眺望家之入口,不眺望上,不眺望下,不左顧右眄而行。如斯是「眼之不動貪。」或又有比丘,以眼見色已,無取相,無取細相。不妨護此之眼根而住者,應為貪憂諸惡不善法所侵故,為彼眼根之防護,彼行道,護眼根,至眼根之律儀。如斯亦是「眼之不動貪」。又譬如有一部可尊敬之沙門、婆羅門。享信施之食,例如彼等不耽住於觀覽舞蹈、歌謠、音樂、幻術、說相生……乃至……閱兵等,由如斯物觀覽之離去。如斯亦是「眼之不動貪。」「以眼不可動貪〔念〕」者,是應捨斷,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由眼之動貪遠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住不限定之心。此是「以眼不可動貪〔念〕」〔之義〕。「卑俗之論應掩耳」〔之句中〕,「卑俗之論」者,是三十二之無用論。即王論、賊論、大臣論、軍論、怖畏論、戰爭論、食物論、飲物論、衣服論、乘物論、牀臥[P.]論、華鬘論、香論、親戚論、村論、街論、市論、地方論、女論、男論、英雄論、道傍論、井邊論、先亡論、種種論、俗哲學、宇宙發生論、有無論等。此是「卑俗之論」。「應掩耳」者,是由卑俗論應掩耳,應蓋、應蓋覆、應護、應守、應閉、應遮斷。此是「卑俗之論應掩耳」〔之義〕。「又亦不可貪求味」〔之句中〕,「味」者,是根味、幹味、皮味、葉味、華味、果味、酸、甘、苦、辛、鹹、鹼、收斂〔味〕、澀〔味〕、美〔味〕、不味、冷、熱。貪求味之一部沙門、婆羅門。彼等以舌端不斷徧求最高之味而彷徨。彼等得酸味,〔飽於彼〕而徧求不成酸〔味〕。得不成酸而徧求酸……乃至……得冷而徧求熱,得熱而徧求冷。彼等以所得之各各物為不滿足,更徧求他之物,貪可意之諸味,貪求、貪覓、昏迷、縛著、懸、懸著、礙著。捨斷此之味愛、正斷……乃至……以智火所燒者,如理省察,不為戲,不為憍慢,不為裝飾,不為莊嚴,為存續此身體,為維持、為止害,是「〔如斯我無舊之苦痛,不生新之苦痛,又於我存命與無罪〕安樂而住」,於攝益梵行之限內受用食物。譬如於植林之限度焚燒林藪,或又譬如於運貨物之限度注油於車軸,或又譬如於度難所(沙漠)之限度,〔殺〕子而食其肉,如斯比丘[P.]如理省察,不為戲……乃至……為無罪與安樂住〔於攝益梵行之限度〕受用食物。〔彼〕捨斷味愛、除去、滅除、應令之滅無。為由味愛遠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又亦不可貪求味」〔之義〕。「世間何物我不執」〔之句中〕,我執者,是愛我執與見我執之二我執……乃至(二五五頁參照)……此是愛我執……乃至……此是見我執。捨斷愛我執,捨遣見我執,我不執眼、不執、不執取、不住著耳、鼻、舌、身、色、聲、香、味、觸、施主家、眾、住居、利得、名聲、賞讚、樂、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欲界、色界、無色界、欲有、色有、無色有、想有、無想有、非想非非想有、一蘊有、四蘊有、五蘊有、過去、未來、現在、見聞覺識之諸法,我不執、不執、不執取、不住著。「何物」者,是任何可成色、受、想、行、識之物。於世間者,是惡趣世間……乃至(八頁參照)……而於處世間。此是「世間何物我不執」〔之義〕。故世尊宣示:以眼不可動貪〔念〕 卑俗之論應掩耳又亦不可貪求味 世間何物我不執九當以病觸所觸時 比丘決不可悲泣又亦不可熱望有 對諸恐怖不震駭[P.]「當以病觸所觸時」者,是所觸於病觸、所襲、所圍、於具〔病觸〕時。〔即〕所觸於眼病、所襲、所圍、使具時、是耳病、鼻病、舌病、身病、頭病、外耳病、口腔病、齒病、咳、喘息、外鼻病、熱病、老腹病、氣絕、赤痢、腹痛、虎列剌、癩、瘖、疱瘡、肺病、癲癇、輪癬、疥癬、風癬、抓傷、皸裂、出血、糖尿病、痔疾、疙瘩、潰瘍、膽汁等起病、痰等起病、風等起病〔膽汁痰風之〕集合病、氣候變化所生病、不等姿勢所生病、傷害所生病、業報所生病、寒、暑、飢、渴、大便、小便、虻、蚊、風、炎熱、爬行類(蛇)之接觸而觸,所襲、所圍,具此之時。此是「當以病觸所觸時」〔之義〕。「比丘決不可悲泣」者,是不可哭、悲哭、涕哭、悲泣、哭歎、悲歎、泣言、涕泣、號泣、哭泣、慟哭不可生、不可發生、不可起、不可生起。「決」者,是決定,無論對何處,雖在內,雖在外,雖在內外。此是「比丘決不可悲泣」〔之義〕。「又亦不可熱望有」者,是不可熱望欲有,不可熱望色有,不可熱望無色有,不可切望、不可翹望。此是「又亦不可熱望有」〔之義〕。[P.]「對諸恐怖不震駭」〔之句中〕,恐怖者,是如由一方面,怖畏、恐怖亦同一。即世尊如此說示:「今此之怖畏、恐怖非來耶?」〔此之怖畏恐怖〕者,是言外所緣之獅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蛇、蠍、百足、盜賊又既遂未遂之兇暴者。又由他之方面,怖畏者,是內心等起之怖畏、可怖畏、身硬直、身毛豎立、心之悚懼、駭怖。生之怖畏、老之怖畏、病之怖畏、死之怖畏、王之怖畏、賊之怖畏、火之怖畏、水之怖畏、自責之怖畏、他責之怖畏、刑罰之怖畏、惡趣之怖畏、波浪之怖畏、蛟龍之怖畏、旋流之怖畏、鰐魚之怖畏、生活之怖畏、污名之怖畏、於眾中怯懦之怖畏、可怖畏、身硬直、身毛豎立、心之悚懼駭怖。「對諸恐怖不震駭」者,雖是見又聞諸恐怖亦不可怖動,不可悚怖,不可震駭,不可駭,不可駭怖,不可戰駭,不可怖畏,不可陷於戰慄。無恐怖,身無硬直,無駭怖,不可逃走,捨斷怖畏恐怖,應除去身毛豎立而住。此是「對諸恐怖不震駭」〔之義〕。故世尊宣示:當以觸病所觸時 比丘決不可悲泣又亦不可熱望有 對諸恐怖不震駭一〇食物與飲物 噉食與衣服已得不貯藏 不得無懼怖[P.]「食物與飲物噉食與衣服」〔之句中〕,「食物」者,是飯、酸粥、麥粉、魚、肉。飲物者,是八種飲物。〔即〕菴婆果之飲物、閻浮果之飲物、有種蕉〔蔲蔲〕之飲物、無種蕉〔香蕉〕之飲物、蜜之飲物、葡萄之飲物、蓮根之飲物、麤澀果之飲物。更有八種之飲物。(即)俱舍菴婆果之飲物、棗果之飲物、酥之飲物、油之飲物、粥之飲物、牛乳之飲物、味之飲物。噉食者,是麥粉之噉食、菓子之噉食、根之噉食、樹皮之噉食、葉之噉食、花之噉食、果實之噉食。衣服者,是六種衣。〔即〕亞麻、綿、絹、毛、麻、苧、麻之〔衣〕。此是「食物與飲物,噉食與衣服」〔之義〕。「已得不貯藏」〔之句中〕,已得者,是獲、得達、獲得。〔即〕不由詭詐,不由虛談,不由現相,不由激磨,不由葉之施與,不由果之施與,不由沐浴水之施與,不由洗粉之施與,不由以利成利,不由木之施與,不由竹之施與,不由浴土(石鹼)之施與,不由楊枝之施與,不由口漱水之施與,不由諂諛,不由胡亂之語,不由採取奉承之語,不由蔭口,不由家相學,不由賤劣學,不由手足判斷學,不由占星學,不由通使,不由遣使,不由走使,不由醫業,不由普請,不由食物之贈答,不由施物之贈答,如法正當得已、而護而得達、獲得。此是「已得」。「不貯藏」者,是不可食物之貯藏、飲物之貯藏、衣服之貯藏、乘駕之貯藏、臥牀之貯藏、香之貯藏、食味之貯藏,不可生、不可發生、不可起、不可生起,此是「已得不貯藏」〔之義〕。「彼等不得亦無懼怖」者,是「我不得食物」,「我不得飲物」,「我不得衣物」,「我[P.]不得施主家」,「我不得眾」,「我不得住居」,「我不得利得」,「我不得名聲」,「我不得賞識」,「我不得樂」,「我不得衣服」,「我不得食物」,「我不得臥坐所」,「我不得病者資具藥品」,「我不得看病者」,「我不被認為存在」不可怖,不可駭怖,不可懼怖,不可怖畏,不可陷於戰慄。無恐怖,身無硬直,無駭怖,不可逃走。捨斷怖畏恐怖,應去除身毛豎立而住。此是「彼等不得亦不懼怖」〔之義〕。故世尊宣示:食物與飲物 噉食與衣服已得不貯藏 不得不懼怖一一靜慮者不可彷徨 離惡作不為放逸更無聲於臥坐所 比丘應為如是住「靜慮者不可彷徨」〔之句中〕,靜慮者,是由初禪靜慮者、由第二禪靜慮者、由第三禪靜慮者、由第四禪靜慮者、由有尋有伺禪靜慮者、由無尋唯伺禪靜慮者、由無尋無伺禪靜慮者、由有喜禪靜慮者、由無喜禪靜慮者、由喜俱禪靜慮者、由可意俱禪靜慮者、由樂俱禪靜慮者、由捨俱禪靜慮者、由無相禪靜慮者、由無願禪靜慮者、由世間禪靜慮者、由出世間禪靜慮者、樂禪,專注一境,成為重最上善。此是靜慮者。[P.]「不可彷徨」〔之句中〕,彷徨者云何耶?於此處某者彷徨,具備彷徨性。〔即〕由庭園向庭園,由花園向花園,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國向國,由地方向地方,長途旅行,住耽於無目的地之旅行。如斯是彷徨。或又有比丘於僧伽藍之中而具備彷徨性。無目的,無理由,掉舉,心不為寂滅,由僧房行於僧房,由精舍行於精舍,由片屋頂家行於片屋頂家,由台觀行於台觀,由平屋行於平屋,由山窟行於山窟,由洞穴行於洞穴,由小屋行於小屋,由重閣行於重閣,由樓房行於樓房,由圓屋行於圓屋,由寶庫行於寶庫,由集會所行於集會所,由假屋行於假屋,由樹下行於樹下。或又諸比丘行於坐處,其處〔比丘〕唯一人居,〔自加〕為第二人,二人居為第三人,三人居為第四人而在於其處為諸多之綺語。所謂王論、賊論、大臣論、軍論、怖畏論、戰爭論、食物論、飲物論、衣服論、乘物論、牀臥論、華鬘論、香論、親戚論、村論、街論、市論、地方論、女論、男論、英雄論、道傍論、井邊論、先亡論、種種論、俗哲學、宇宙發生論、有無論等。如斯是「彷徨」。「不可[P.]彷徨」者,是應捨斷彷徨、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遠離彷徨,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應行、應正行、應動作、應行動、應護持、應持續。應令喜獨坐、樂獨坐。彼勤勵於內心之止(奢摩他),不輕視禪,具備觀(毘鉢舍那),常赴於空閑處,為靜慮者、樂禪、專注一境,應重最上義者。此是「靜慮者不可彷徨」〔之義〕。「離惡作不成放逸」〔之句中〕,惡作者,是手之惡作亦為惡作,足之惡作亦為惡作,手足之惡作亦為惡作。想不許為許可,想許可而不許,想有罪為無罪,想無罪為有罪。如斯之惡作(後悔)、追悔、追悔性、心之後悔、意悔恨、此謂之惡作。又由作、不作之二原因而惡作、心之後悔、起意悔恨。作不作之故而惡作、心之後悔、起意悔恨者如何?乃「我作身惡行,我不作身善行」是惡作、心之後悔、起意悔恨。「我作語惡行」,「我作意惡行」,「我作殺生,我不作離殺生是惡作……乃至……起意悔恨。」「我作偷盜」,「我作邪欲行」,「我作妄語」,「我作兩舌」,「我作惡口」,「我作綺語」,「我作貪欲」,「我作瞋恚」,「我作邪見,我已不作正見」而惡作、心之後悔、起意悔恨。如斯「作不作之故惡作、心之後悔、起意之悔恨」。或又「我不完成諸戒」,[P.]「我不守護諸根之門」,「我於食不知量」,「我不勵警寤」,「我不具備念、正知」,「我不修習四念處」,「我不修習四正勤」,「我不修習四神足」,「我不修習五根」,「我不修習五力」,「我不修習七覺支」,「我不修習八支聖道」,「我不徧知苦」,「我不捨斷集」,「我不修習道」,「我不作證滅」,而惡作、心之後悔,起悔恨意。「離惡作」者,是應遠惡作、應離,捨斷惡作、除去、滅除、應令滅無,遠離惡作、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為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離惡作」〔之義〕。「不成放逸」者,是如恭敬作諸種善法,常作、堅住而作、不為萎縮行,不放棄行之欲,不放棄責任,「於任何時我未完成之戒蘊應令完成耶!又如既完成之戒蘊於此以慧應令助長耶!」對諸種善法於此所有欲、精進、勇猛、努力、力勢、不退、念、正知、熱心、精勤、決意、勤勵、有不放逸。「任何時我未完成之定蘊、慧蘊、解脫蘊、解脫智見蘊、應令完成耶!」又「任何時我應徧知未徧知苦耶!應捨斷未捨斷之煩惱耶!應修習未修習之道耶!應作證未作證之滅耶!」而對諸善法於此所有欲、[P.]精進、勇猛、努力、力勢、不退、念、正知、熱心、精勤、決意、勤勵、有不放逸。此是「離惡作不成放逸」〔之義〕。「更無聲於坐臥所,比丘應為如是住」〔之句中〕,「更」者,是此句之接續〔句之相合、句之圓滿、字之合體、文之接著、句之次第〕。「坐所」者,是坐處。〔即〕牀、椅子、座蒲團、蓆、皮革、草蓐、柴蓐、蒿蓐。「臥所」者,是臥坐所。〔即〕是精舍、片屋頂家、台觀、平屋、洞窟。此是「坐臥所」〔之義〕。「更無聲於坐臥所,比丘應為如是住」者,是無人聲,無騷音,無人人之景象,應隱人而住,行禪思適當臥坐所,應住,應動作,應行動,應護持,應持續,應維持。此是「更無聲於坐臥所,比丘應為如是住」〔之義〕。故世尊宣示:靜思者不可彷徨 離惡作不為放逸更無聲於坐臥所 比丘應為如是住一二不可屢屢為睡眠 應行警寤為熱心諂笑戲婬與瞢憒 及與嚴飾應捨斷「不可屢屢為睡眠」,晝夜為六分,五分應為警寤,一分應睡眼。此是「不可屢屢為睡眠」〔之義〕。[P.]「應行警寤為熱心」者,於此有比丘,晝依經行與坐禪而由諸障法令心徧淨。於初夜由經行與坐禪依諸障法令心徧淨。於中夜右脇為下,如獅子臥脚與脚重疊,有念有正知而作意起想已而臥。於後夜起而依經行與坐禪而由諸障法令心徧淨。應行警寤者,是應行警寤,應行修,應常習。此是「應行警寤」〔之義〕。「為熱心」者,是熱心精進。即是所有心之勤精進、勇勤、發勤、精勤、精進、勇猛、努力、力勢、堅固、緊張發勤、不棄欲、不棄重擔、重擔堅持、精進、精進根、精進力、正精進。言「成為熱心者」者具此之熱心、正具、達、正達、成、正成、為具備者。此是「應行警寤為熱心」〔之義〕。「諂、笑、戲、婬與瞢憒,及與嚴飾應捨斷」〔之句中〕,瞢憒者,是所有瞢憒、倦怠、瞢憒性、瞢憒意、懶惰、怠惰、懶惰性。此是「瞢憒」。「諂」者,是欺瞞行言為諂。於此處某者以身行惡行,以語行惡行,以意行惡行,為隱蔽而願惡欲。〔即〕思惟「我願勿知惡行」,「我勿知惡行」,言「我勿知〔惡行〕」,而語〔隱蔽之〕語,言「我勿知〔惡行〕」以身努力。如斯所有諂、諂曲、誇大、欺瞞、偽善、虛偽、蔽惡、詭詐、詐欺、隱匿、隱蔽、不明示、不顯示、隱閉、惡行為,此言為諂。[P.]「笑」者,此處某者現齒極笑。即世尊如斯說:「諸比丘!於聖者之律現齒極笑者,此是兒童之所作。」「戲」者,是(一)身戲(二)語戲之二戲。(一)身戲者云何?〔人人〕以象戲,以馬戲,以車戲,以弓戲,以八條盤碁戲,以十條盤碁戲,以無盤碁戲,以蹴石戲,以拔取戲,以投骰子戲,以棒打戲,以筆手遊戲,以骰子戲,以葉笛戲,以玩具鋤戲,以倒立戲,以風車戲,以玩具枡戲,以玩具弓戲,以文字判戲,以意志判戲,以倣傚殘障者戲。此是「身戲」。(二)語戲者云何?是口太鼓、口阿蘭巴達、口典底瑪笳、口瓦利瑪笳、口貝魯拉笳、口達茲達利笳、舞戲、舞蹈、詩歌、戲言。此是語戲。婬法者,是所有不妙法、野卑法、賤劣法、麤惡、穢污、密事而為二人所成就者。由何被言為婬法耶?(婬法)有貪,有染貪,有(煩惱)之流漏,有纏結,成為善心被奪(煩惱)之同似二人之行法。由何而言為婬法?〔婬法〕者,有貪、有貪染。有〔煩惱〕之流漏、有纏結、被奪善心為〔煩惱〕同似二人之〔行〕法,由此言婬法。譬如二人之爭鬥者言為婬者,二人之口論者言為婬者,二人之議論者言為婬者,二人之異諍者言為婬者,二人之諍論者言為婬者,二人之論議者言為婬者,二人之談論者言為[P.]婬者,如斯〔婬法〕有貪、有染貪、有流漏、有纏結、心被奪同似二人之〔行〕法。由此而言為婬法。嚴飾者,是二嚴飾。(一)有在家者之嚴飾,(二)有出家者之嚴飾。(一)在家者之嚴飾者云何?是髮鬚、華鬘、薰香、塗料、瓔珞、飾物、美衣裝、纏頭襟、塗香、按摩、沐浴、洗髮劑、鏡、眼藥、華鬘、塗油、白粉、口紅、腕環、髮飾、杖、棒、劍、傘蓋、有彩色之履物、髻、寶珠、扇、長短之白衣等。此是「在家者之嚴飾。」(二)出家者之嚴飾者云何?是美飾之衣服、美飾之鉢,或此污穢身外部諸資具之美飾、嚴飾、奢侈、驕奢、貪求、貪求性、浮薄、輕佻。此是「出家者之嚴飾。」「諂、笑、戲、婬與瞢憒,及與嚴飾應捨斷」者,是瞢憒、諂、笑、戲、婬法、嚴飾與……附隨品、附屬品、含資具——應捨斷,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此是「瞢憒、諂、笑、戲、婬、嚴飾應捨斷」〔之義〕。故世尊宣示:不可屢屢為睡眠 應行警寤為熱心諂笑戲婬與瞢憒 及與嚴飾應捨斷[P.]一三魔法占夢或占相 又為占星不可行占鳥獸聲懷妊術 治療弟子不可習「魔法占夢或占相,又為占星不可行」〔之句中〕,魔術師是行魔法。〔即〕都市頻臨危險時,又戰爭勃發時,敵者在敵軍中令生疫病,令生災厄,令生疾病,令起激病,令起虎列剌,令起熱病,令起赤痢,如斯魔術師行此魔法。占夢者行占夢。〔即〕「晨早時見夢者斯有報果。正午時見夢者斯有報果。傍晚時見夢者斯有報果。於初夜、於中夜、於後夜〔見夢者斯有報果。〕右脇於下而臥者、左脇於下而臥者、仰臥者、伏臥者、於〔夢〕中見月者、見太陽者、見大海者、見須彌山王者、見象者、見馬者、見車者、見步行者、見軍隊者、見美庭園者、見美林者、見美土地者、見美蓮池者斯有果報。」如斯占夢者所占夢。占相者行「占相」。〔即判〕寶珠之相、杖之相、衣服之相、刀之相、矢之相、弓之相、武器之相、女之相、男之相、女兒之相、男兒之相、下婢之相、下僕之相、象之相、馬之相、水牛之相、牡牛之相、[P.]牝牛之相、牡山羊之相、牡羊之相、鷄之相、鶉之相、大蜥蜴之相、耳飾之相、龜之相、鹿之相等。如斯占相者行占相。占星者行占星。〔即〕對二十八宿,「此星之時應入家,此星之時應結棟飾。此星之時應結婚。此星之時應初扇。此星之時應住家」。如斯占星者行占星。「魔法占夢或占相,又為占星不可行」,魔法不可行占夢、占相、占星,不可行,不可正行,不可受持而行。或又不可取〔具等〕,不可把取,不可持,不可把持,不可觀察,不可行。此是「魔法占夢或占相,又為占星不可行」〔之義〕。「占〔鳥獸〕聲懷姙術,我〔弟子〕治療不可習」〔之句中〕,占聲者,是獸輪。獸輪者是判獸輪。〔即〕知鳥或四足獸之鳴吼〔聲之意味〕。如斯,獸輪者是判獸輪。懷姙術者是令懷姙。由二原因而不懷姙。〔即〕寄生蟲與〔身內之〕風之動亂而成。為驅除寄生蟲與〔身內〕風之動亂,〔懷姙術者〕令服湯藥。如斯,懷姙術者令之懷姙。治療者,是眼科、外科、治身(內科)、精神病科、小兒科之五治療也。「我弟子」(信奉者)者,是佛之信奉者、法之信奉者、僧之信奉者。彼信奉世尊為我〔而[P.]信奉〕,世尊攝取彼之人。即世尊如斯說:「諸比丘!」是行詭詐、強情、虛談、婬猥、高貢、不等持所有之比丘,此諸比丘!彼等非我之信奉者。彼等諸比丘是由此法、律而離去,彼等於此法、律之中無至增大、增進、廣大。然而諸比丘!不詭詐、不虛談、賢善、不強情、善等持所有之比丘,此諸比丘!彼等是我之信奉者。彼等諸比丘是不由此法、律而離去。彼等於此法、律之中,至於增大、增進、廣大。詭詐強情與虛談 婬猥高貢不等持彼等等正覺者說 於法之中無增進賢善不詭詐虛談 不強情而善等持彼等等正覺者說 於法之中實增進「占聲或懷姙術或治療我〔弟子〕不可習」者,是占聲或懷姙術或治療,我〔弟子〕不可習,不可習行,不可常習,不可行,不可正行,不可受持不可動作。或又〔其等〕不可取,不可把取,不可持,不可把持,不可觀察,不可行。此是「占聲或懷姙術或治療我〔弟子〕不可習」〔之義〕。故世尊宣示:魔法占夢或占相 又為占星不可行占鳥獸聲懷姙術 治療弟子不可習[P.]一四被毀訾不可悚怖 賞讚比丘勿高舉貪與貪婪及慳悋 忿與兩舌應除卻「被毀訾不可悚怖」於此處某者出生、姓氏、家世、麗容、財、誦學、事業、技術、學術、博識、辯舌、又由任何根據毀訾比丘,叱責、誹謗。〔比丘〕被毀訾、被叱責、被誹謗,為〔其〕毀訾、叱責、誹謗不可怖動,不可悚怖,不可震駭,不可駭,不可駭怖,不可戰駭,不可怖畏,不可陷於戰慄。無恐怖,身無硬直,無駭怖不可逃走。捨斷怖畏恐怖,應除去身毛豎立而住。此是「被毀訾不可悚怖」〔之義〕。「賞讚比丘不可高舉」者,於此處某者出生……乃至……又由任何之根據賞讚比丘,讚嘆,稱譽,讚說。〔比丘〕被賞讚,被讚嘆,被稱譽,被讚說,由〔其〕賞讚,讚嘆,稱譽,讚說不可為高慢,不可高舉,不可慢,不可強〔慢〕。由此不可生慢,不可為結縛。由此不可傲,不可傲慢,不可得意而然。此是「比丘被賞讚勿高舉」〔之義〕。「貪與貪婪及慳、忿、兩舌應除卻」〔之句中〕,「貪」者,是所有之貪、貪婪、貪婪性、染貪、染愛、染愛性、貪欲、貪、不善根。「慳」者,是住處慳……之五慳……乃至(本卷三頁參照)……把持言慳。忿者,是所有心之瞋害、瞋恨、瞋恚、違逆、[P.]怒、激怒、大激怒、瞋、激瞋、大激瞋、心之恚、意之激瞋、忿、忿怒、忿怒性、瞋、瞋怒、瞋怒性、恚、恚怒、恚怒性、違背、違逆、憤怒、憤慨、心之不適意。兩舌者,於此處某者行兩舌語。〔即〕由此處聞而為分裂此處人人之間於彼處而話,又由彼處聞而為分裂此處人人之間於此處而話,如斯令和合人人之分裂,助長分裂人人之分裂。樂不和,喜不和,歡不和,語不和語。此謂之兩舌。又由二原因為兩舌。〔即〕(一)欲被愛,又(二)意圖分裂。(一)欲被愛而行兩舌者云何?「我是此人之所愛、所適意、所信賴,所親密,為朋友」如斯欲被愛而行兩舌。(二)意圖分裂而行兩舌者云何?「如何者此等之人人相分、相離、不和、將為二者、將成二分、將成二黨、將分裂不和合,苦而不樂住」如斯是為欲分裂而行兩舌。「貪及慳、忿、兩舌應除卻」者,是貪、慳、忿、兩舌應除卻、應捨斷、應除去、應滅除、應使之滅無。此是「貪及慳、忿、兩舌應除卻」〔之義〕。故世尊宣示:被毀訾不可悚怖 賞讚比丘勿高舉貪與貪婪及慳悋 忿與兩舌應除卻一五不可從事於交易 比丘決不可誹謗又不可親著於村 人欲利得勿虛談[P.]「不可從事於交易」者,於律中,所禁止之交易〔買賣〕非此處之意義。從事交易者云何?是五〔資具〕及鉢、或衣服或欺瞞某等之資具,或冀求增加而與〔他比丘〕交換。如斯是從事交易。不從事交易者云何?五〔資具〕及鉢或衣服或無欺瞞某等之資具之事,或無冀求增加之交換。如斯是非從事交易。「不可從事於交易」者,是不可從事於交易,不可營,應捨斷交易,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遠交易、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不可從事於交易」〔之義〕。「比丘決不可誹謗」〔之句中〕,行誹謗之煩惱者云何?於某沙門、婆羅門有神變,有天眼,有知他心。彼等於遠雖然得見,雖於近不能見〔他〕,以心知解〔他人之〕心。又於天神而有神變,有天眼,有知他心。彼等雖然於遠得見,雖於近不能見〔他〕,以心知解〔他人之〕心,彼等由麤煩惱、中煩惱、又細煩惱而行他之誹謗。麤煩惱者云何?是身惡行、語惡行、意惡行也。此等言麤之煩惱。中煩惱者云何?是欲尋、恚尋、害尋,此等言中之煩惱。細煩惱者云何?是親里尋、國土尋、不死尋,關係於他人之憐愍尋,關係於利得恭敬讚歎尋,關係於不輕賤尋。此等言細之煩惱。彼等由麤煩惱、中煩惱,細煩惱而行誹謗。[P.]「不可誹謗」者,是不可作誹謗諸煩惱,不可生、不可令發生、不可起、不可令生起。捨斷行誹謗之諸煩惱,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遠去誹謗諸煩惱、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決者,決定也,無論關於何,雖於何處、於內、於外,於內外。此是「比丘決不可誹謗」〔之義〕。「又不可親著於村」〔之句中〕,著於村者云何?於此有比丘,於村與諸在家者於交際而住,共喜,共悲,彼等幸福時,〔己〕亦幸福,彼等不幸時,〔己〕亦不幸,於彼等應行事業時自行奔走。如斯是「著於村。」或又有比丘於晨早時著衣,持鉢、衣入村又於街而行乞,不護身,不護語,不令現起念,不護心,不防護諸根。彼著於此處彼處,執於此處彼處,縛於此處彼處。而墮於、不幸毀失。如斯是「著於村。」不著於村者云何?於此有比丘,不交際諸在家者而住,不共喜,不共悲,彼等幸福時〔己〕亦不為幸福,彼等不幸時〔己〕亦不為不幸,彼等有應行諸事業時,自己無奔走。如斯是「不著於村。」或又有比丘於晨早時著衣,持鉢、衣入村又於街而行乞,護身,護語,護心,令現起念,防護諸根。彼不著於此處彼處,不執於此處彼處,不縛於此處彼處,於此處彼處無墮於不幸毀失。如斯是「不著於村。」「又不可親著於村」者,於村不可著,不可執,不可令被縛,不可令被繫縛,不貪求,不貪覓,不昏迷,不縛著,應離貪求……乃至(前卷六一頁參照)……應自住於梵。此是「又不可親著於村」〔之義〕。[P.]「人欲利得勿虛談」〔之句中〕,「虛談」者云何?依止於利得、恭敬、名聲,有惡欲而敗於欲,有眼〔貪〕食味,重世間法者,對他之人人無問虛談、虛談、極虛談、讚虛談、極讚虛談、纏絡語、極纏絡語、舉揚語、極舉揚語、追從、諂諛、荒唐語、取奉承語、蔭口語,其時,行〔詐〕而柔軟之語,行親密之語,行慈愛之語,行不粗暴之語。此是虛談。又由二方面向人人虛談。(即)(一)貶下自己高揚他人向人人行虛談,又(二)高揚自己貶下他人向人人行虛談。(一)貶下自己高揚他人向人人行虛談者云何?言:「卿等是我之大繞益者。我依卿等,他之人人亦與我又作思惟得受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依卿等與卿等相識〔以來〕,嘗父母授與我之名〔今〕已消失。我由卿等而知『某氏(貴氏)之被護者』『某女(貴女)之被護者』之稱名」。是貶下自己高揚他人而向人人行虛談。(二)高揚自己貶下他人向人人行虛談者如何?言:「我是卿等之大饒益者。卿等由我而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離殺生,離偷盜,離邪欲行,離妄語,離榖酒、果酒等放逸原因。我授卿等總說(聖典),授徧問(義疏),說布薩,決心新業。然卿等棄我而恭敬他之人人,尊重、尊敬、奉事、敬重。」如斯是「高揚自己貶下他人向[P.]人人行虛談」。「人欲利得勿虛談」者,是利得為因,利得為原因,為令生起利得,徧求利得,不可而向人人虛談,應捨斷虛談,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遠去虛談,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無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人欲利得勿虛談」〔之義〕。故世尊已宣示:不可從事於交易 比丘決不可誹謗不可親著又於村 人欲利得勿虛談一六比丘不可成誇大 〔受施〕勿語策劃語三業傲慢不可學 異執之論不可論所謂「比丘不可成誇大」,於此處某者誇大、誇言。〔即〕彼誇:「我戒具足」,「我務具足」,「我戒、務具足」,又出生、姓氏、家世、麗容、財、事業、技術、學術、博識、辯舌,又由某種之根據而〔誇〕,誇言:「由高貴家出家」,「由大家出家」,「由大財產家出家」,「由富豪家出家」,「是經師」,「是持律師」,「是說法師」,「是阿練若住者」……乃至……(一二三~一二四頁參照)……「得非想非非想定」。如斯不可跨言,應捨斷誇言,應除去,應滅除,應使滅無。為遠離誇言、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比丘不可成誇大」〔之義〕。[P.]「受施勿語策劃語」〔之句中〕,策劃語者云何?於此處某者語策劃衣服受施之語,語策劃食物受施之語,語策劃臥坐所〔受施之〕語,語策劃病者資具藥品〔受施之〕語。此是「策劃語」。或又為衣服,為食物,為臥坐所,為病者之資具藥品,亦語真實,亦語虛妄,亦語兩舌,亦語不兩舌,亦語惡口,亦語不惡口,亦語綺語,亦語不綺語,亦語真慧語,此亦是「策劃語」。或又有信樂心向他之諸人說示法。「然!當聽我法。聽後,當信樂法。如信樂者,當向我行信樂行相(應行信施)。」此亦是「策劃語」。「不可語策劃語」,於說法之語亦不可含,〔受施〕策劃語,不可說,不可話,不可說明,不可言說。應捨斷策劃語,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為遠離策劃語,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心而住。此是「不可語策劃語」〔之義〕。「三業傲慢不可學」〔之句中〕,傲慢者,是(一)身傲慢,(二)語傲慢,(三)意傲慢之三傲慢。(一)身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1)雖於僧伽中亦示身傲慢,(2)雖於眾中亦示身傲慢,(3)雖於食堂中亦示身傲慢,(4)雖於暖房中亦示身傲慢,(5)雖於水浴塲亦示身傲慢(6)雖入村行乞之家家間亦示身傲慢,(7)雖入家家之間亦示身傲慢。(1)於僧伽中示身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於僧伽中行動不謹慎,衝當諸長老比[P.]丘而立、衝當而坐、立於前、坐於前、坐於高座、被衣至頭而坐,忽然起立講話,肱亂動而講話,如斯是於僧伽中示身傲慢。(2)於眾中示身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於眾中行動不謹慎,諸長老比丘無履經行而自己則著履經行,彼等於低經行處經行,而自己高經行處經行,彼等經行地上,而自己經行經行處,於彼等前立衝當、坐衝當、立於前、坐於前、坐高座、被衣至頭而坐,忽然起立講話,肱亂動而講話,如斯是於眾中示身傲慢。(3)於食堂中示身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於食堂中行動不謹慎,侵害諸長老比丘而坐,由座拒外諸新學比丘,衝當諸長老比丘而立、衝當而坐、立於前、坐於前、坐於高座、被衣至頭而坐,忽然立而講話,肱亂動而講話。如斯是於食堂中示身傲慢。(4)於暖房中示身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於暖房中動作不謹慎,衝當諸長老比丘而立、衝當而坐、立於前、坐於前、坐於高座、無諮問諸長老比丘而燒薪,閉戶肱亂動而講話。如斯是於暖房中示身傲慢。(5)於水浴塲示身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於水浴塲行動不謹慎,衝當諸長老比丘而下行、下行於前、衝當而浴、前而浴、衝當而上、前而上。如斯是於水浴塲示身傲慢。(6)入村行乞之家家間示身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入於村行乞之家家間,行動不謹慎,衝當諸長老比丘而行,行於前、出而亦行於諸長老比丘之前。如斯是入於[P.]家家之間示身傲慢。(7)入家家之間示身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入家家之間,雖由〔在家之人〕言:「尊師!請勿入」而亦入家中,雖言「尊師!請勿立」而亦立,雖言「尊師!請勿坐」,而亦坐,雖無餘地之處亦入,無餘地之處亦坐,主婦、良家之女、少女之坐,良家之祕密關閉之內室,亦突然入其處,觸擊幼子之頭。如斯是入家家之間示身傲慢。(二)語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1)雖於僧伽中亦示語傲慢,(2)雖於眾中亦示語傲慢,(3)雖入家家之間亦示語傲慢。(1)於僧伽中示語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於僧伽中行動不謹慎,不諮問諸長老比丘而語法、問答、〔於布薩日〕誦波羅提木叉(戒條),立而講話,肱亂動而講話。如斯是於僧伽中「示語傲慢。」(2)於眾中示語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於眾中行動不謹慎,不諮問諸長老比丘而語法、問答、忽然立起講話,肱亂動而講話,對來〔僧〕園諸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語法、問答、忽然起立講話,肱亂動而講話,如斯是於眾中示語傲慢。(3)入家家之間示語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入家家之間,向婦人、少女如斯言:[P.]「某名!某姓!有何耶?有粥耶?有食物耶?有噉食耶?」「我等不飲何物,不食何物,不噉何物」,又「有何物耶?與我何物耶?」作種種之語。如斯是「入家家之間示語傲慢」。此是語傲慢。(三)心傲慢者云何?於此處某者非由高貴之家出家,而自己見為等於高貴家之出家者。非由大家之出家,自己見為自己等於由大家之出家者。非由大財產家之出家,自己見為等於由大財產家之出家者。非由富豪家之出家,自己見為等於由富豪家之出家者。非是經師,自己見為與經師等。非是持律師、非是說法師、非是住阿練若、非是常乞食者、非是糞掃衣者、非是但三衣者、非是次第乞食者、非是時後不食者、非是常坐不臥者、非是隨處住者,自己見為等於隨處住者〔等〕。非得初禪者、自己見為等於得初禪者。非得第二禪者、非得第三禪者、非得第四禪者、非得空無邊處定者、非得識無邊處定者、非得無所有處定者、非得非想非非想處定者、自己見為等於得非想非非想處定者〔等〕,此是心傲慢。「不可學傲慢」者,是不可學傲慢、不可行、不可正行、不可行受持。應捨斷傲慢、應除去、應滅除、應令之滅無。為遠去傲慢、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不可學傲慢」〔之義〕。[P.]「異執之論不可論」〔之句中〕,異執之論者云何?於此處某者如論:「汝不了知此之法與律……乃至(四五頁參照)……若能者須顯論之。」即世尊已如斯說:「目犍連!有異執之論時,期待多辯。有多辯時,有掉舉。於有掉舉者有不律儀。不律儀之心遠離定。」「異執之論不可論」者,異執之論不可論、不可話、不可說、不可言說。應捨斷異執之論、應除去、應滅除、應令之滅無。為遠去異執之論、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異執之論不可論」〔之義〕。故世尊已宣示:比丘不可成誇大 〔受施〕勿語策劃語三業傲慢不可學 異執之論不可論一七勿為妄言所誘導 勿為誑〔言〕有正知又由活命由慧力 由依與務勿輕他「勿為妄言所誘導」〔之句中〕,妄言者,是妄語。於此處某者於集會中,又於會合中,又在親戚間,又於合作社員之間,又於法庭之中,被帶出作證人。被問時:「然卿!言所知」。彼不知而言:「我知」,我知而言:「我不知」,不見而言:「我見」,又見而言:「我不見。」如斯為自己又為他人,又為某等之利益語:「故意之妄語。」此言為妄言。又由三行相而為妄語。〔即〕(一)彼豫思「我有妄語」〔之心〕。(二)於現有〔妄〕言者,「我於現有妄言」〔之心〕。(三)既於〔妄〕言者「我有妄言」〔之心〕。由此等三行相而有妄語。又由四行相、五行相、六行相、七行相、八行相而有妄語。即(一)彼豫思「我有妄語」〔之心〕。(二)於現有妄言者,「我現有妄言」〔之心〕。(三)既〔妄〕言者,[P.]「我有妄言」〔之心〕。(四)〔自己之〕見異,(五)〔自己之〕忍異,(六)意欲異,(七)想異,(八)實態異而〔妄語〕。由此等八行相而有妄語。「勿為妄言所誘導」者,勿為妄言所誘導,應捨斷妄言,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為遠去妄言、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勿為妄言誘所導」〔之義〕。「勿為誑言有正知」〔之句中〕,誑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是誑惑者、欺誑者。彼於誑惑、誑惑性、誑、誑暴、誑亂、假佯、假偽,此是誑。「勿為誑言有正知」者,有正知而不可為誑,不可生、不可令發生、不可起、不可令生起。應捨斷誑,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為遠去誑,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勿為誑言有正知」〔之義〕。「又由活命由慧〔力〕,依戒與務勿輕他」〔之句中〕,又者是此句之接續〔句之相合、句之圓滿、字之合體、文之接著〕句之次第。於此處某者且自己以麤惡〔食物〕為活命(生活),輕賤他有以美味〔食物〕為活命者。謂:「又此奢侈活命者何以一切之物,例如根種子、果種子、節種子、枝種子而加為第五種種子,恰似由雷雨〔害〕發芽之同樣態度而食之耶?」彼由麤惡〔食物〕為活命而輕賤依他之美味食物為活命者。於此處某者〔自己〕以美味食物為活命,輕賤他之以麤惡食物為活命者。謂:「此無福、無權勢者,何以不得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P.]耶?」彼由彼美味〔食物〕為活命,而輕賤他之以麤惡〔食物〕為活命者。於此處某者具足慧。彼被問而答質問。思念:「我是具足慧。然此等他之諸人是不具足慧」。彼由慧之具足而輕賤他。於此處某者具足戒,防護別解脫律儀而住,具足正行與行處,雖對微量之罪亦起怖畏,受持諸戒學。彼思念:「我是具足戒。然此等他之諸比丘是惡戒者、惡法者」。彼由戒之具足而輕賤他。於此處某者具足務,是阿練若住者、常乞食者、糞掃衣者、但三衣者、時後不食者、常坐不臥者、又隨處住者。彼思念:「我具足務。然此等他之諸人不具足務。」彼由務之具足而輕賤他。「又由活命由慧力,由戒與務勿輕他」者,無論由麤惡〔食物〕而活命,由美味〔食物〕而活命,雖慧之具足,雖戒之具足,雖務之具足,不可輕賤他、不可貶下。由此而不可生慢,由此不可傲、不可傲慢、不可得意。此是「又由活命由慧〔力〕,由戒與務勿輕他」〔之義〕。故世尊宣示:勿為妄言所誘導 勿為誑言有正知又由活命由慧〔力〕 由戒與務勿輕他一八諸沙門與廣言者 雖聞多之〔污辱〕語不以麤語為返言 諸善人(寂者)不敵對[P.]「被污辱諸沙門或雖聞廣言者之多〔污辱〕語」〔之句中〕,被污辱者,是被污辱,被惡罵,被嘲弄,被侮蔑,被呵責,被誹謗。諸沙門者,是所有由此佛教以外之出家者。廣言者是剎帝利、婆羅門、毘舍、首陀、在家者、出家者、天及人。彼等以不喜好、不希望、不可意諸多之語怒罵、誹謗、惱,損惱、令苦、令惱苦、害、傷害、以加傷害。聞、聽、把持、保持、觀察彼等之不喜好、不希望、不可意諸多之語。此「被污辱諸沙門或雖聞廣言者之多〔污辱〕語」〔之義〕。「不以麤〔語〕返言彼等」〔之句中〕,「以麤〔語〕」者,是以麤語、麤暴語。「不返言」者,不可返語,不可返怒駡於怒罵者,不可返惱害之語於惱害者,不可返口論於口論者,不可為爭鬥,不可口論,不可異執,不可諍論,不可確執。應捨斷爭鬥、口論、異執、諍論、確執、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為遠去爭鬥、口論、異執、諍論、確執、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不以麤語為返言」〔之義〕。「諸多善人不敵對」〔之句中〕,善人(寂者)者,是貪之寂故是寂者。瞋、癡、忿、恨……乃至(一〇五頁參照)……一切不善行之寂故,寂滅故,燒盡故,消滅故,離去故,安息故,是寂者、寂靜者、寂滅者、消滅者、安息者、此是善人(寂者)。「諸多善人不敵對」者,是諸善人不為敵對、對抗、反擊、反對、不生、不令[P.]發生、不起、不令生起。此是「諸多善人不敵對」〔之義〕。故世尊宣示:諸沙門與廣言者 雖聞多之污〔辱〕不以麤語為返言 諸多善人不敵對一九比丘了知此之法 簡擇而且常念學〔煩惱〕消滅知是寂 瞿曇之教勿放逸「了知此之法」〔之句中〕,「此之」者,是所被告、被示、施設、確立、開顯、分別、顯示、說明。「了知法」者,是知、考量、廣知、辨知、明暸。如斯是「了知此之法」,或又正與邪,〔正〕路與邪路,有罪與無罪,劣與勝,黑與白,了知識者所叱責與識者所賞讚之法、知、考量、度知、辨知、明暸。如斯亦是「了知此之法」。或又了知正行道、隨順之行道、無害敵之行道、隨義之行道、法隨法之行道、諸戒之完成、諸根之守護、對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涅槃、至涅槃道之法,而知、考量、度知、辨知、明暸。如斯亦是「了知此之法。」「比丘簡擇常念學」〔之句中〕,簡擇而且者,是且簡擇,且思擇,且考量,且度知,且辨知,且為明暸。〔即〕一切行是無常……乃至(二二頁參照)……所有集之[P.]法一切是滅法。而且簡擇、思擇、考量、度知、辨知、明暸。此是「比丘且簡擇」〔之義〕。「常」者,是常、一切塲合、一切時……乃至(一二〇頁參照)……是為老年期。「有念」者,是由四行相而有念。〔即〕對身修習身隨觀念處……乃至(一二一頁參照)……「者」謂有念者。「學」者,是學增上戒學、增上心學、增上慧學之三學……乃至(一二一頁參照)……此是增上慧學。應顧念學此等三學……乃至(一二二頁參照)……應學、應行、應正行、應受持而行。此是「比丘簡擇且常念學」〔之義〕。「〔煩惱〕消滅知是寂」者知貪之消滅是寂,瞋、癡……乃至(一〇五頁參照)……知一切不善行之消滅是寂,而知、識、考量、度知、辨知、明暸。此是「煩惱消滅知是寂」〔之義〕。「瞿曇之教勿放逸」者,於瞿曇之教,於佛之教,於勝者之教,於如來之教,於天之教,於阿羅漢之教。「勿放逸」者,是恭敬作諸善法、常作、堅持作,不為萎縮行,不放棄〔將行之〕欲,不放棄責任。謂:「我何時未圓滿戒蘊……乃至……未圓滿定蘊、慧蘊、解脫蘊、解脫智見蘊,應以圓滿之耶?我何時應徧知未徧知苦耶?應捨斷未捨斷之煩惱耶?應修習未修習之道耶?應作證未作證之滅耶?」於其處對諸善法而有所有之欲、精進、勇猛、努力、力勢、不退、念、正知、熱心、精勤、決意、勤勵、不放逸。此是「瞿曇之教勿放逸」〔之義〕。故世尊宣示:比丘了知此之法 簡擇而且常念學煩惱消滅知是寂 瞿曇之教勿放逸[P.]二〇彼〔自〕勝而不勝〔他〕 自內證法不傳聞故於彼之世尊教 禮拜隨學不放逸如此世尊〔宣說〕「彼〔自〕勝而不勝〔他〕」〔之句中〕,「勝」者,是色勝,聲勝,香勝,味勝,觸勝,法勝。「不勝〔他〕」者,是對任何之煩惱亦不勝。蓋〔彼〕有雜染,齎再有、有不安、有苦報、於未來當勝齎生老死諸之惡不善法。此是「彼勝而不能勝」〔之義〕。「自內證法不傳聞」〔之句中〕,「自內證法」者,是不受賣,不傳說,不傳承,不由藏經之說,不由思擇,不由推論,不由行相之審思,不由見、省、思、忍、乃自己自知通自令現見之法。「見」者,是彼自內證之法、覩、觀、通達。此是「自內證法不傳聞」〔之義〕。「故於彼之世尊教」〔之句中〕,「故」者,是是故,是於其理由,於其因,於其緣,於其因緣。「於彼世尊之教」者,是於彼世尊之教,於瞿曇之教,於勝者之教,於如來之教,於天之教,於阿羅漢之教。此是「故於彼世尊之教」〔之義〕。「禮拜隨學不放逸。」如此世尊〔宣說〕〔之句中〕,「不放逸」者,是恭敬作諸善法、常作、堅持作、不萎縮行,不放棄〔將行之〕欲,不放棄責任。「常」者,是常,於一切之塲合……乃至……老年期。「禮拜」者,是以身禮拜,以語禮拜,以心禮拜,為隨義之行道而禮拜,為法隨法之行道而禮拜,而且恭敬、尊重、尊敬、奉事,不[P.]斷敬重。「隨學」者,是〔學〕增上戒學、增上心學、增上慧學之三學……乃至(一二一頁以下參照)……此是增上慧學。應學顧念此等三學……乃至(一二二頁參照)……應學作證應作證、應行、應正行、應行受持。「世尊」者,是尊重之同義語……乃至(一〇九頁以下參照)……此世尊之謂……與作證共施設者。此是「禮拜隨學不放逸。如斯是世尊〔宣說〕」〔之義〕。故世尊宣示:彼〔自〕勝而不勝〔他〕 自內證法不傳聞故於彼世尊之教 禮拜隨學不放逸如斯世尊〔宣說〕第十四 迅速經之義釋畢大義釋(卷15)大義釋[P.]第十五 執杖經之義釋一見有確執之人人 以執杖故生怖畏如何我已悚懼耶 我將述彼之悚懼「以執杖故生怖畏」〔之句中〕,杖,是身杖、語杖、意杖之三杖。三種之身惡行是身杖。四種之語惡行是語杖。三種之意惡行是意杖。怖畏是(一)現世之怖畏,(二)來世之怖畏之二怖畏。(一)現世之怖畏者云何?茲某者以身行惡行,以語行惡行,以意行惡行,殺生物,取不被與,破家之隙間,行掠奪,包圍家,待伏路邊(為路劫),通他人妻,語虛妄。〔人人捕〕此者示於王,謂:「陛下!此者是盜賊惡漢。對此者陛下可欲行所有刑罰。」王譴責此者。彼緣於譴責而受苦憂。此之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是由彼之執杖生,發生、起、生起、現前。王不以滿足此。王將此者令縛以枷縛、繩縛、鎖縛、籐縛、[P.]蔓縛、看視縛、柵縛、村縛、街縛、市縛、國縛、地方縛、且宣告「汝不可由此處去。」彼緣縛而受苦憂。此之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是由彼之執杖生,發生、起、生起、現前。王不以滿足此。王由此者令沒收百金又千金之財。彼緣失財而受苦憂。此之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由彼之執杖生,發生、起、生起、現前。王不以滿足此。王令以種種懲罰此者。〔即〕以鞭笞,以棒笞,以棍棒笞,斷手,斷足,斷手足,斷耳,斷鼻,斷耳、鼻,破頭蓋而入熱鐵丸,剝磨頭皮,口中燈火,捲油布而燒全身,捲油布而燒手,剝皮膚而倒引,剝皮膚而令纏於身,縛手足由四面放火,剝取皮、肉、腱、寸斷其身,擦灰汁,向耳孔突刺鐵串而旋轉,拔骨為如藁蒲團,灌熱油,使狗噉食,生而串刺,以刀斷首。彼由懲罰而受苦憂。此之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由彼之執杖生,發生、起、生起、現前。王為此等四罰之主權者。彼〔罪人〕依自己之業,身壞死後,生於苦界、惡趣、墮處、地獄。獄卒等向此者行名為五種[P.]縛之懲罰。〔即〕一手觸赤熱之鐵棒,次手當及赤熱之鐵棒,一足觸赤熱之鐵棒,次足當赤熱之鐵棒,赤熱之鐵棒以當胸。彼於彼時受激甚之苦。而彼惡業未盡之間命不終止。此之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由彼之執杖生,發生、起、生起、現前。獄卒等誘行此者以斧而截,彼於彼時受激甚之苦。而彼之惡業未盡之間命不終止。獄卒等捕捉此者以足為上,以頭為下,以利斧截,獄卒等以此者軛於車,為熱燃燒使之往返於地上……乃至……獄卒等使此者上下大炭火之山……乃至……獄卒等捕捉此者以足為上。以頭為下投於熱燃燒銅釜之中。彼於其處而被煮沸。彼於其處續被煮沸,或上行,或下行,或偏行。彼於彼時受激甚之苦。而彼之惡業未盡命不終止。此之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由執杖生,發生、起、生起、現前。獄卒等以此者投入大地獄。而彼之大地獄:[P.]四隅有四門 部分被區分四面鐵柵圍 周圍以鐵蔽鐵製之牀地 充火使燃燒〔上下與四方〕 普擴百由旬窮乏熱苦恐 難近有火焰身毛使豎立 怖畏有憂苦而在東方壁 乃起火焰聚燒諸惡業者 突擊西方〔壁〕西方之壁亦 為起火焰聚燒諸惡業者 突擊東方〔壁〕北方之壁亦 為起火焰聚燒諸惡業者 突擊南方〔壁〕南方之壁亦 為起火焰聚燒諸惡業者 突擊北方〔壁〕又由下方起 可怖火焰聚燒諸惡業者 突擊向天井又由天井起 可怖火焰聚燒諸惡業者 突擊於牀地阿鼻地獄恰 上下〔四〕側〔皆〕為燃燒赤熱 如鐵之炸鍋其處大兇惡 有情大罪過惡業者被煮 而無死之事地獄之住者 身如火團聚見甚諸〔惡〕業 無殘灰與滓〔彼等〕東西走 西方走東方北方走〔南方〕 南方走北方出脫求出離 彼等有欲情雖逃諸方角 至彼戶被閉彼等未受報 惡業多存〔限〕彼等緣惡業 由彼難出離[P.]此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由彼之執杖生,發生、起、生起、現前。又所有地獄之苦,所有畜生之苦,所有餓鬼之苦,所有人界之苦,此由何處生,由何處發生,由何處起,由何處生起,由何處現前耶?由執杖生,發生、起、生起、現前。此是「執杖故生怖畏」〔之義〕。「見有確執之人人」〔之句中〕,「人人」者,是剎帝利、婆羅門、毘舍、首陀、在家者、出家者、天、人。「有確執」者,見有確執人人、爭鬥之人人、違背之人人、違逆之人人、被打之人人、受打擊之人人、瞋害之人人、瞋恨之人人,覩、眺、省思、普觀之。此是「見有確執之人人」〔之義〕。「我將述彼之悚懼」者,「我將述」悚懼、戰慄、駭怖、怖畏、惱苦、衝擊、災禍、災厄,將告述示、施設、確立、開顯、分別、顯示、說明也。此是「我將述彼之悚懼」〔之義〕。「如何我已悚懼耶?」是如何我自己悚懼、戰慄、已墮於悚懼。此是「如何我已悚懼耶?」故世尊宣示:見有確執之人人 以執杖故生怖畏如何我已悚懼耶 我將述彼之悚懼二恰如少水中之魚 見且顫慄有人人〔又〕見人人互反目 見此於我起怖畏「見續戰慄有人人」(之句中),「人人」者,是有情之同義語。人人以愛顫動而有[P.]顫動,以見顫動而有顫動,以煩惱顫動而有顫動,以惡行顫動而有顫動,以加行顫動而有顫動,以異熟顫動而有顫動,以貪被染而有顫動,以瞋怒而顫動,以癡昏昧而有顫動,以慢被結縛而有顫動,以見執取而有顫動,以掉舉散亂而有續顫動,以疑成為不決定而且有顫動,以隨眠成為強力而有顫動,以利得而有顫動,以不利得而有顫動,以名聲而有顫動,以不名聲而有顫動,以賞讚而有顫動,以毀訾而有顫動,以樂而有顫動,以苦而有顫動,以生而有顫動,以老而有顫動,以病而有顫動,以死而有顫動,以愁、悲、苦、憂、惱而有顫動,以地獄之苦而有顫動,以畜生界之苦而有顫動,以餓鬼界之苦而有顫動,以人界之苦而有顫動,以入胎之原因苦、在胎之原因苦、出胎之原因苦、對生者隨結苦、生者被他支配苦、使自苦苦、為他使苦苦、苦苦、行苦、壞苦、眼病之苦、耳病、鼻病、舌病、身病、頭病、外耳病、口腔病、齒病、咳、喘息、外鼻病、熱病、老、腹病、氣絕、赤痢、腹痛、虎列剌、癩、癰、疱瘡、肺病、癲癇、輪癬、疥癬、風癬、抓傷、皸、出血、糖尿病、痔疾、疙瘩、潰瘍、膽汁等起病、痰等起病、風等起病、〔膽汁、痰、風之〕集合病、氣候[P.]變化所生病、不等姿勢所生病、傷害所生病、業報所生病、寒、暑、飢、渴、大便、小便、虻、蚊、風、炎熱、與爬行類(蛇)之接觸、母之死苦、父死之苦、兄弟死之苦、姊妹死之苦、親子死之苦、親女死之苦、失親戚之苦、失財富之苦、失〔健康〕疾病之苦、失戒苦、以失〔正〕見苦有顫動,有顫動,有顫慄,有怖動,有駭怖,為見有震駭、觀、考量、度知、辨知、明暸。此是「見且顫慄有人人。」所謂「恰如少水中之魚」,恰如水被取去,水少,少水中之魚由鳥、鷹、鶴所啄,被取起,且被食之顫、顫動、顫慄、怖動、駭怖、震駭、如斯人人以愛顫動而顫……乃至……以失正見之苦而顫、顫動、顫慄、怖動、駭怖、震駭。此是「恰如少水中之魚。」所謂「又見人人互反目」者,是相互違背、違逆、被打、受打擊、為瞋害、瞋恨之有情。王與王諍論,剎帝利與剎帝利諍論,婆羅門與婆羅門諍論,居士與居士諍論,母與子諍論,子與母諍論,父與子諍論,子與父諍論,兄弟與兄弟諍論,兄弟與姊妹諍論,姊妹與兄弟諍論,朋友與朋友諍論。彼等於其處陷於爭鬥、異執、諍論、相互以手相擊,以石塊相擊,以杖相擊,以劍相擊。彼等於此時至死,幾〔至〕死之苦。此是「又見人人互反目。」[P.]「見此於我起怖畏」者,「見」之、觀、考量、度知、辨知、明暸、起怖畏、惱苦、衝擊、災禍、災厄。此是「見此於我起怖畏」〔之義〕。故世尊宣示:恰如少水中之魚 見且顫慄有人人又見人人互反目 見此於我起怖畏三普徧世間不堅實 諸方〔無常故〕動搖尋求自己之住所 無占據所己不見「普徧世間不堅實」〔之句中〕,「世間」者,是地獄世間、畜生世間、餓鬼世間、人世間、天世間、蘊世間、界世間、處世間、此世間、他世間、含梵天世間、含天世間,此謂世間。地獄世間由常堅實而〔非〕堅實故,由樂堅實而〔非〕堅實故,由我堅實而〔非〕堅實故,〔不〕常故,〔不〕恒故,〔不〕常恒故,〔不〕不變易法故,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畜生世間、餓鬼世間、人世間、天世間、蘊世間、界世間、處世間、此世間、他世間、含梵天世間、含天世間由常堅實而〔非〕堅實故,由樂堅實而〔非〕堅實故,由我堅實而〔非〕堅實故,〔不〕常故,〔不〕恒故,〔不〕常恒故,〔不〕不變易法故,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故。譬如葦之〔中空〕而不堅實,非堅實〔髓〕,離堅實。譬如伊蘭不堅實,非堅實〔之髓〕,離堅實。譬[P.]如白〔花〕之藪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譬如肉色花樹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譬如泡沫,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譬如水泡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譬如陽炎,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譬如芭蕉之幹,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譬如幻像,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如斯地獄世間由常堅實而〔非〕堅實故,由樂堅實而〔非〕堅實故,由我堅實而〔非〕堅實故,〔不〕常故,〔不〕恒故,〔不〕常恒故,〔不〕不變易法故,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畜生世間、餓鬼世間、人世間……乃至……含天世間由常堅實而〔非〕堅實故,由樂堅實而〔非〕堅實故,〔不〕常故,〔不〕恒故,〔不〕常恒故,〔不〕不變易法故,不堅實,非堅實,離堅實。此是「普徧世間不堅實」〔之義〕。「諸方無常故動搖」者,是所有東方之諸行,一切由無常而搖、動搖、衝突、由生而被從,由老而被撒布,由病而被打勝,由死而被攻擊而住立於苦中,無救護所,無避難所,無歸依所,是為無歸依所。所有西方之諸行、所有北方之諸行、所有南方之諸行、所有東隅之諸行、所有西隅之諸行、所有北隅之諸行、所有南隅之諸行、所有下方之諸行、所有上方之諸行、所有十方之諸行、一切由無常而搖、動搖、動、衝突、由生而被從,由老而被撒布,由病而被打勝,由死而被攻擊而住立於苦中,無救護所,無避難所,無歸依所,是為無歸依所。又被如斯說:[P.]假令宮殿在北方 光輝繼續雖明照諍與動亂善慧者 見故無有樂色事世間被死所攻擊 又為老年所圍繞身為渴愛之箭中 常行以欲被燻焚一切世間被點火 一切世間為發煙一切世間為燃燒 一切世間成震動此是「諸方無常故動搖」〔之義〕。「尋求自己之住所」者,是「尋求自己之住所」、救護所、避難所、歸依所、趣、依據,而樂,冀求,希望,熱望。此是「尋求自己之住所」〔之義〕。「無占據所己不見」,己不見不被縛著,而只見被縛著。一切之青壯由老所占據,一切之健康,由病所占據,一切之生命由死所占據,一切之利得由不利得所占據,一切之名聲由不名聲所占據,一切之賞讚由毀訾所占據,一切之樂由苦所占據。利得不利得 名聲不名聲毀訾與賞讚 有樂亦有苦人人於此等 諸法成無常諸法不常住 成為變易物此是「無占據所己不見」〔之義〕。故世尊宣示:普徧世間不堅實 諸方無常故動搖尋求自己之住所 無占據所己不見[P.]四有情終成不如意 見而使我有不樂此處〔有情〕心依止 我見難見〔煩惱〕箭「終末不如意」〔之句中〕,終末者,老令一切青壯〔至〕終末,病令一切健康〔至〕終末,死令一切生命〔至〕終末,不利得令一切利得〔至〕終末,不名聲令一切名聲〔至〕終末,毀訾今一切賞讚〔至〕終末。此是「終末。」「不如意」(違背)者,欲青壯之有情為老而不如意。欲健康之有情為病而不如意。欲生命之有情為死而不如意。欲利得之有情,為不利得而不如意。欲名聲之有情為不名聲而不如意。欲賞讚之有情為毀訾而不如意。欲樂之有情為苦而不如意,(被違背),被違逆,被打,被打擊,被害,被害破。此是「終末不如意。」「我見有不樂」〔之句中〕,「見」者,而見、覩、考量、度知、辨知、明暸。此是「見」。「我有不樂」者,是所有之不樂,所有不怡樂意,所有憤懣,所有懊惱。此是「我有不樂」〔之義〕。「又於此處我見箭」〔之句中〕,「又」者,是此句之接續、句之相合、句之圓滿、字之合體、文之接著、句之次第。「於此處」者,是於有情。「箭」者,是貪箭、瞋箭、癡箭、慢箭、見箭、愁箭、疑惑箭之七箭。「見」者,是見、觀、覩、令通達。此是「又於此處我見箭」〔之義〕。「難見依止於心」〔之句中〕,「難見」者,是難見,難覩,難觀,難覺,難隨覺,難通達。「依止於心」〔之句中〕,心臟者,是心。即所有心、意、意所、心臟、淨白〔心〕、意、意處、意根、識、識蘊、隨順〔觸等之法〕意識界。「依止於心」者,是使依止於心臟,依止於心,俱存於心,與心俱起、俱生、相合、同時起、同時滅、[P.]所依一,所緣一。此是「難見依止於心」〔之義〕。故世尊宣示:有情終成不如意 見而使我有不樂此處〔有情〕心依止 我見難見〔煩惱〕箭五為於彼箭之中者 一切諸方走〔輪迴〕將彼之箭拔除者 無有走事無沈事「為於彼箭之中者一切諸方走〔輪迴〕」〔之句中〕,箭是(一)貪箭、(二)瞋箭、(三)癡箭、(四)慢箭、(五)見箭、(六)愁箭、(七)疑惑箭之七箭。(一)貪箭者云何?是所有貪、染貪、隨導、隨和、喜、喜貪、心之染貪……乃至(一〇頁以下參照)……貪欲、貪、不善根。此貪箭。(二)瞋箭者云何?「彼對我行不利」而生瞋怒。「彼對我將行不利」而生瞋怒……乃至(前卷二五〇頁以下參照)……憤怒、憤慨、心之不適意。此瞋箭。(三)癡箭者云何?是對苦無智……乃至……對至苦之滅道無智。對前際無智,對後際無智,對此緣性之緣起諸法無智,所有如其不見、不現觀、不隨覺、不正覺、不通達、不潛入、不沈潛、不正觀、不觀察、不現見業、惡慧、愚、癡、癡蒙、癡昧、無明、無明流、無明軛、無明隨眠、無明纏、無明閂、癡、不善根。此是癡箭。(四)慢箭者云何?是「我勝」之慢,「我相等」之慢,「我劣」之慢,所有如斯慢、慢心、高慢、高貢、高舉、〔心之〕幢幡、傲慢、心之旗幟。此是慢箭。[P.](五)見箭者云何?是有二十事有身見、十事有邪見、十事有邊見,所有如斯見、惡見、見執、見難所、見曲邪、見異動、見結、執、執受、住著、執取、邪道、邪路、邪性、異學處、邪倒執、違邪執、顛倒執、邪執、對不如實如實執乃至六十二惡見。此是見箭。(六)愁箭者云何?是失親戚,失財富,由病而失〔健康〕,失戒,失〔正〕見,又失某者,又遭遇某苦法者之愁、憂愁、愁心、內愁、內徧愁、內熱、內熱惱、心之燒熱、憂、愁箭。此是愁箭。(七)疑惑箭者云何?乃對苦疑念、對苦集之疑念、對苦滅之疑念、對至苦滅道之疑念、對前際疑念、對後際疑念、對前後際疑念、對此緣性諸緣起法之疑念,所有如斯猶豫、疑問、猶豫性、疑念、疑、迷惑、兩岐、疑惑、多岐取、不決定、不確定、不沈潛,心之硬直、意困惑。此是疑惑箭。「為於彼箭之中者,一切諸方走〔輪迴〕」者,是中貪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具〔被〕者以身行惡行,以語行惡行,以意行惡行,殺生物,取不與取,破人家之隙間,行掠奪,包圍人家,待伏於路傍〔行搶劫〕,通他人妻,語虛妄。如斯之中貪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具者走,奔走,流轉,輪迴。或又中貪箭、被射、觸、[P.]被襲、被圍、具者徧求財,用船而至大海,遭寒遭暑,觸於虻、蚊、風、炎熱、爬行類(蛇)而苦,且為飢渴所惱,往軍婆〔國〕,往磔拘羅〔國〕,往德迦尸羅〔國〕,往黑面〔國〕,往死彼岸〔國〕,往毘孫伽〔國〕,往怨敵路〔國〕,往闍婆〔國〕,往多摩梨〔國〕,往鵬伽〔國〕,往伊羅跋陀那〔國〕,往金頂〔國〕,往金地〔國〕,往銅葉〔國〕,往蘇波羅〔國〕,往婆留迦車〔國〕,往蘇剌吒〔國〕,往鴦伽尼迦〔國〕,往恆伽那〔國〕,往極遠恆伽那〔國〕,往臾那〔國〕,往極遠臾那〔國〕,往亞歷山陀〔國〕,往磧難所〔國〕,往應膝行路,往山羊之通道,往羊之通道,往應捉木橛而行之路。往應支撑傘而飛降之路,往應續闢開竹林而行之路,往鳥之通路,往鼠之通路,往孔路,往林藪。〔如斯且嘗苦痛〕徧求財如不得,為不得而受苦憂。徧求而得,得已欲守護此而受苦憂,謂:「如何而王不奪我財,劫賊不奪,火不燒,水不流,不欲不愛之後繼者持去。」如斯於此守護彼等之財,若喪失,彼為與財離去而受[P.]苦憂。如斯中貪箭,被射、觸、被襲、被圍,使具者走,奔走,流轉,輪迴。中瞋箭、癡箭、慢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具〔此等〕者以身行惡行,以語行惡行,以意行惡行,殺生物,取不與取,破人家之隙間,行掠奪,包圍人家,待伏路傍〔行搶劫〕,通他人妻,語虛妄。如斯中慢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具者走,迴走、流轉、輪迴。中見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其〕具此者裸形為無禮法之行,食後舐手,「尊師!請來〔受食〕」〔被在家信者言而不往〕。「尊師!且止,〔請待我持食來〕」〔被言而〕不止住,不〔受〕被持來之食,不受被指定,不受被招待。彼由甕口不受取〔食〕,由皿之邊緣不受取,越門閾不〔受〕,隔〔置〕杖不〔受〕,隔棒不〔受〕,有二人食〔唯由其中之一人〕不〔受〕,由姙婦不〔受〕,由授乳中之婦人不〔受〕,於男子之間由婦人不〔受〕,飢饉時以寄集之〔米炊之食〕不〔受〕,於狗之居處不〔受〕,於蠅之群居處不〔受〕,不〔食〕肉,不〔食〕魚,不〔飲〕穀酒,不〔飲〕果酒,不飲穀類之酸粥。彼於一軒受食,攝一口〔之食〕。又於二軒受食,攝二口……乃至……於七軒受食,以攝七口。用小椀一杯為生,用小椀二杯為生……乃至用小椀七杯為生。一日一食,二日一食……乃至……七日一食。如斯〔乃至〕攝半月一食之定期食,從事修行而住。如斯中見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具〔此〕者走、奔走、流轉、輪迴。或又中見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具者此亦食生菜,亦食[P.]栗粒,亦食野生之穀類,又亦食削皮革之屑,亦食蘚苔樹脂,亦食糠,亦食炊飯〔溢出之〕泡汁,亦食摺胡麻,亦食藁草,亦食牛糞,食林〔木〕之根、果實為生,亦食墮落之果實。彼著麻衣,著混織之衣,著在墓堆所棄〔屍人〕之布,著泰利他樹皮,著鹿皮,著糞掃衣,著裂綴之鹿皮,著茅草衣,著樹皮衣,著木片衣,著髮織布,著鵂鶹翼,為拔鬚髮者,為拔鬚髮而住,行常直立者斥坐,常蹲坐者為蹲坐而〔住〕,為荊棘牀者臥於荊棘牀,臥於木片上,臥於堅硬地面,只單脇而臥,塗塵與泥,住於露地,隨處而住,為食異物者如〔糞、尿、灰、泥〕等為異物食而住,為不飲者無飲物而〔住〕,每日三次木浴而住。如斯種種令身體苦,事於苦熱而住。如斯中見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具者走、奔走、流轉、輪迴。中愁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具此者愁、疲、悲泣、擊胸而泣,陷於蒙昧。即世尊亦已如斯說:「婆羅門!於往昔此舍衛城某女之母命終,彼女為母之命終而發狂,心亂由道路向道路,由街衢至街衢,已如斯言:『無見我母者耶?無見[P.]我母者耶?』婆羅門!往昔於此舍衛城某女之父命終,兄弟命終,姊妹命終,親子命終,親女命終,女夫命終,彼女為彼之命終而發狂、心亂、由道路往道路,由街衢至街衢已,如斯言:『無見我夫者耶?無見我夫者耶?』」「婆羅門!往昔於此舍衛城某男之母命終,彼為〔母〕之命終而發狂、心亂,由道路往道路,由街衢至街衢已,如斯言:『無見我母者耶?無見我母者耶?』婆羅門!往昔於此舍衛城某男之父命終,兄弟命終,姊妹命終,親子命終,親女命終,妻命終。彼為彼女之命終而發狂,心亂而由道路向道路,由街衢至街衢已,如斯言:『無見我妻者耶?無見我妻者耶?』」「婆羅門!往昔於此舍衛城,某女曾往親戚之家。彼女之親戚諸人欲令彼女由現在之夫引離欲與於他者。彼女不欲彼,仍向其夫如斯言:『吾夫!此等諸人欲使我由汝引離欲與於他者。我欲等共同死。』如此彼男將女切斷為二,自己亦行自殺,謂:『死後共同生活』。」具〔此〕者中愁箭、被射、觸、被襲、被圍、走、奔走、流轉、輪迴。[P.]中疑惑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具〔此〕者陷於疑惑,陷於疑念,已生迷惑:「我於過去世存在耶?我於過去世不存在耶?我於過去世是何耶?我於過去世有如何狀態耶?我於過去世有何者後〔更〕為何者耶?我於未來世應存在耶?我於未來世應不存在耶?我於未來世應成何耶?我於未來世應有如何狀態耶?我於未來世為何者之後,更應為何耶?」今於現在時內有疑惑:「我現存耶?我非現存耶?我有如何狀態耶?有情由何處來耶?彼應至何處耶?」如斯中疑惑箭、被射、觸、被襲、被圍、具〔此〕者走、奔走、流轉、輪迴。而〔彼〕行使此等〔七〕箭。彼等使行使〔七〕箭者,由箭行走東方,走西方,走北方,走南方。彼等箭行不被捨斷。箭行之不被捨斷故走往諸趣。〔即〕走向地獄,走向畜生界,走向餓鬼界,走向人世間,走向天世間。由趣往趣,由生起往生起,由結生往結生,由有往有,由輪迴往輪迴,由輪轉走輪轉、奔走、流轉、輪迴。此是「為於彼箭之中者,一切諸方走輪迴」〔之義〕。「將彼之箭拔除者,無有走事無沈事」,彼之貪箭、瞋箭、疑箭、見箭、愁箭、疑惑箭,以拔除、拔、拔取、拔去、取去、取除、捨斷、除去、滅除,令滅無已,則不走東方,不走西方,不走北方,不走南方,彼等箭行被捨斷,箭行之被捨斷故,無至諸趣事。〔即〕不走地獄,不走畜生界,不走餓鬼界,不走人世間,不走天世間,不由趣〔走〕往趣,不由生起〔走〕往生起,不由結生走往結生,不由有走往有,不由輪迴走往輪迴,不由輪轉走往輪轉,不奔走、不流轉、不輪迴。此是「將彼之箭[P.]拔除者,無有走事無沈事」〔之義〕。無沈事者,是不沈於欲流,不沈於有流,不沈於見流,不沈於無明流,不沈沒、不沒、不沒入、不行、不墮。此是「將彼之箭拔除者,無有走事無沈事」〔之義〕。故世尊宣示:為於彼箭之中者 一切諸方走〔輪迴〕將彼之箭拔除者 無有走事無沈事六其處教說諸學術 世間所有有繫縛不可熱中其〔學術〕 洞察諸欲學涅槃「其處教說諸學術,世間所有有繫縛」〔之句中〕,諸學術者,是象〔兵〕學、馬〔兵〕學、車〔兵〕學、弓學、眼科〔學〕、外科〔學〕、內科〔學〕、精神病科〔學〕、小兒科〔學〕。教說者,為是被繫縛事物之獲得而教說,令捕,令把握,令保持,令憶持,令觀察。被繫縛事物是五種欲。〔即〕好、望、可意、可愛、伴欲,應染著眼所識之色〔乃至身所識之觸。〕由何而謂被繫縛五種欲之事物耶?天與人多欲樂、希望、熱望五種欲。由彼而謂被繫縛五種欲之事物。「世間」者,是人世間。此是「其處教說諸學術,世間所有有繫縛」〔之義〕。所謂「不可熱中其學術」者,其等諸學又不可熱中其等五種欲、不可向彼、不可傾彼、不可赴彼、不可信解彼、不可以彼為主。此是「不可熱中其學術」〔之義〕。「普洞察諸欲」〔之句中〕,洞察者,是通達。〔即〕通達「一切行是無常」,「一切[P.]行是苦」……乃至(二二頁參照)……是通達「所有集之法皆是此滅法」,普者,是普徧一切,一切皆無殘無餘。諸欲者,是概言事欲與煩惱欲之二欲……乃至(前卷一頁參照)……此等謂之事欲……乃至……此等謂之煩惱欲。此是「普洞察諸欲」(之義)。「應學自己之涅槃」〔之句中〕,學者是增上戒學,增上心學,增上慧學之三學……乃至(一二一頁以下參照)……此是增上慧學。「自己之涅槃」(消滅)者,是自己貪之消滅,瞋之消滅,癡之消滅……乃至(一〇五頁參照)……成為一切不善行之寂、寂靜、寂滅、消滅、捨遣、安息。〔為彼之涅槃〕應學增上戒學、應學增上心學、應學增上慧學。應學顧念此等三學,知而應學……乃至(一二二頁參照)……作證應作證而應學,應行、應正行、應受持而行動。此是「應學自己之涅槃」〔之義〕。故世尊宣示:其處教說諸學術 世間所有有繫縛不可熱中其學術 洞察諸欲學涅槃七真〔語〕者無傲慢者 無諂者無兩舌者牟尼〔知解〕無忿事 惡貪慳悋應越度「真語者、無傲慢者」〔之句中〕,真語者、是真語之具備者,八支聖道之具備者。此是「真語者」〔之義〕。無傲慢者,是〔於傲慢〕有身傲慢、語傲慢、心傲慢之三傲慢……乃至(一六七頁以下參照)……此是心傲慢。為捨斷此等三傲慢、正斷、令[P.]寂滅、令安息、令不得生起,以智火燒者,此謂無傲慢者。此是「真語者、無傲慢者」〔之義〕。「無諂者、無兩舌者」〔之句中〕,諂者,是欺瞞行為。於此處某者以身行惡行,以語行惡行,以意行惡行,為隱蔽彼而願為惡欲。〔即〕願「勿知我〔惡行〕事」,思惟「勿知我〔惡行〕事。」謂「勿知我〔惡行〕事。」語〔為隱蔽〕之語,謂「勿知我〔惡行〕事,以身努力。」如斯所有諂、諂曲、誇大、欺瞞、偽善、虛偽、蔽惡、詭詐、詐欺、隱匿、隱蔽、不明示、不顯示、隱閉、惡行為,此謂諂。捨斷此諂,正斷、令寂滅、令安息,以智火燒者,此謂「無諂者。」「無兩舌者」〔之句中〕,兩舌者,是於此處某者有兩舌之語……乃至(三頁參照)……如斯意圖分裂而為兩舌。為捨斷此之兩舌、正斷、令寂滅、令安息、令不得生起、以智火燒者,此謂無兩舌者。此是「無諂者、無兩者者。」「牟尼〔知解〕無忿事,惡貪慳悋應越度」〔之句中〕,雖言無忿,而先說忿。由十行相而生忿……乃至(前卷二〇五頁以下參照)……為捨斷此忿、正斷、令寂滅、令安息、令不得生起,以智火燒者,此謂「無忿」者。忿捨斷故是無忿,忿之根據被徧知故是無忿。忿之因被斷絕故是無忿。貪者,是所有貪、貪婪、貪婪性……乃至(八頁參照)……是貪欲、貪、不善根。慳悋者,是住處慳……之五慳……乃至(三頁參照)……把持謂慳。牟尼者,智謂牟那。即所有慧、知解……乃至(一〇六頁以下參照)……超越著與網,此是牟尼。「牟尼〔知解〕無忿事,惡貪慳悋應越度」者,牟尼已度惡貪與慳悋,越度、度[P.]過、超越、離越。此是「牟尼〔知解〕無忿事,惡貪、慳悋應越度」〔之義〕。故世尊宣示:真語者無傲慢者 無諂者無兩舌者牟尼〔知解〕無忿事 惡貪慳悋應越度八克服眠瞢憒昏沈 不可與放逸共住〔傾心〕涅槃為意人 不可住在於過慢「克服眠、瞢憒、昏沈」〔之句中〕,眠者,是所有身之不巧善、不適業、覆縛、徧覆縛、內籠居、睡眠、寐眠、〔眼之〕瞬閉、夢寐、夢眠。瞢憒者,是所有瞢憒、倦怠、瞢憒性、瞢憒意、懶惰、怠惰、懶惰性。昏沈者,是所有心之不善巧、不適業、鈍重、魯鈍、沈鬱、沈滯、沈滯性、昏忱、昏昧、心之昏昧性。克服眠、瞢憒、昏忱者,是應克服眠、瞢憒、昏忱、應打克、應勝、應蹂躪、應奪取、應粉碎。此是「克服眠、瞢憒、昏沈」〔之義〕。「不可與放逸共住」〔之句中〕,放逸者,是對身惡行,語惡行,意惡行,又對五種欲心之放縱、放縱之遂行,謂又對諸善法之修習不作恭敬、不作永續、不作持續、萎縮行〔行〕欲之放棄、責任之放棄、不習行、不修習、不多作、不受持、不專念、放逸。即如斯是所有放逸、放漫、放漫性,此謂之放逸。「不可與放逸共住」者,是不可與放逸共住,不可止助、不可徧住。應捨斷放逸、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為遠去放逸、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不可與放逸共住」〔之義〕。[P.]「不可住於過慢」〔之句中〕,過慢者,於此處某者出生、姓氏……乃至(一二四頁參照)……又依某種之根據於他為過慢。如斯所有慢、慢心、高慢、高貢、高舉、〔心之〕幢幡、傲慢心之旗幟,此謂過慢。「不可住於過慢」者,是不可在於過慢、不可住在。應捨斷過慢、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為遠去過慢、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不可住在於過慢」〔之義〕。「以涅槃為意之人」者,於此處某者行布施,受持戒,行布薩業,準備飲用水,洗浴水,掃除僧房,禮拜塔廟,向塔廟獻香鬘,右繞塔廟,行作所有三界之諸善行,無趣之因,無生起之因,無結生之因,無「有」之因,無輪迴之因,無輪轉之因。有意圖離縛,向於涅槃,傾於涅槃,赴於涅槃者行作彼一切。如斯是「以涅槃為意之人。」或又由一切諸行界令心還轉,令心向於涅槃界,謂:「所有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捨遣、渴愛之盡滅、離貪、滅、涅槃是此寂,此是勝妙。」如斯是「以涅槃為意之人。」為依之樂諸賢者 非為再有行布施無寧為依之盡滅 為不再有行布施為依之樂諸賢者 非為再有而修禪無寧為依之盡滅 為不再有而修禪[P.]〔煩惱〕滅消意志施 心向涅槃信解彼恰如諸河注海中 彼等涅槃趣向者此是「以涅槃為意之人。」故世尊宣示:克服眠瞢憒昏忱 不可與放逸共住〔傾心〕涅槃為意人 不可住在於過慢九勿被妄言所誘導 對色不為起愛潤又應對慢要徧知 〔賢者〕應離暴惡行「勿被妄言所誘導」〔之句中〕,妄言者是妄語。於此處某者於集會中,又在會合中,又在親戚之間,又在合作社員間,又在法庭中作為證人被問時:「汝語所知」,彼不知而言「我知」,又知而言「我不知」,又不見而言「我見」,又見而言「我不見。」如斯為自己,又為他人,又為某等之利益語故意之妄語,此謂妄言。又由三行相、四、五、六、七、八行相有妄語……乃至(一七二頁參照)……由此等八行相有妄語。「勿被妄言所誘導」者,是由妄言不可行、不可運、不可連行。應捨斷妄言、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為遠去妄言、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勿為妄言所誘導」〔之義〕。[P.]「對色不為起愛潤」〔之句中〕,色者,是四大種及四大種所造之色。對色不為起愛潤者,是對色不應為愛潤,不應為欲,不應為愛,不應為貪,不應生,不應令發生,不應起,不應令生起。此是「對色不應起愛潤」〔之義〕。「又應對慢要徧知」〔之句中〕,慢者,有一種之慢。〔即〕成為所有心之高傲。有二種之慢,(一)高揚自己之慢(二)眨下他人之慢。有三種之慢,(一)我為勝之慢,(二)我與等之慢,(三)我劣之慢。有四種之慢,(一)由利得而生慢,(二)由名聲而生慢,(三)由賞讚而生慢,(四)由樂而生慢。有五種之慢,(一)我得可意色生慢,〔我〕得可意之(二)聲、(三)香、(四)味、(五)觸而生慢。有六種之慢,(一)眼之完具而生慢,(二)耳之完具,(三)鼻之完具、(四)舌之完具、(五)身之完具、(六)由意之完具而生慢。有七種之慢,(一)慢、(二)過慢、(三)慢過慢、(四)卑慢、(五)增上慢、(六)我慢、(七)邪慢。有八種之慢,(一)由利得而生慢,(二)由不利得而生卑慢,(三)由名聲而生慢,(四)由不名聲而生卑慢,(五)由賞讚而生慢,(六)由毀訾而生卑慢,(七)由樂而生慢,(八)由苦而生卑慢。有九種之慢,(一)勝者之「我勝」之慢,(二)勝者之「我等」之慢,(三)勝者之「我劣」之慢,(四)相等者之「我勝」之慢,(五)相等者之「我等」之慢,(六)相等者之「我劣」之慢,(七)劣者之「我勝」之慢,(八)劣者之「我善」之慢,(九)劣者之「我劣」之慢。有十種之慢,於此處某者出生、姓氏……乃至(一六〇頁參照)……又由某種之根據生慢。如斯所有慢、慢心、高慢、高貢、高舉、〔心〕之幢幡、傲慢心之旗幟、此謂之慢。又「又應對慢要徧知」者,是慢者由(一)知徧知、(二)度徧知、(三)斷徧知之三徧知而應徧知。[P.](一)知徧知者云何?是知慢。〔即〕見知「心之高傲此乃一種慢。高揚自己貶下他人此乃二種慢……乃至……於此處某者出生、姓氏……乃至……又由某等之根據而生慢此是十種慢」。此是知徧知。(二)度徧知者云何?如斯已知是度知慢。〔即慢者〕度知「無常也,苦也……乃至(三七頁參照)……非歸依所」。此是度徧知。(三)斷徧知者云何?如斯已度知、捨斷慢、除去、滅除、令滅無。此是斷徧知。「又應對慢要徧知」,由此等三徧知應徧知慢。此是「又應對慢要徧知」〔之義〕。「賢者應行離暴惡」〔之句中〕,暴惡行者云何?貪行〔以貪〕為被染者之暴惡行。瞋行〔以瞋〕為怒者之暴惡行。癡行〔以癡〕為蒙昧者之暴惡行。慢行〔以慢〕為被結縛者之暴惡行。見行〔以見〕為執取者之暴惡行。掉舉行〔以掉舉〕為散亂者之暴惡行。疑行〔以疑〕為不決定者之暴惡行。隨眠行〔以隨眠〕為強力者之暴惡行。此是暴惡行。「應離暴惡行」者,為遠去暴惡行、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應行」者,是應行,應行作,應動作,應活動,應護持,應持續,應維持。此是「應離暴惡行」〔之義〕。故世尊宣示:勿被妄言所誘導 對色不為起愛潤又應對慢要徧知 〔賢者〕應行離暴惡一〇不可歡喜舊〔過去〕 對〔現〕新者不為忍續有減退不可愁 不可依止鈎引者[P.]「不可歡喜舊〔過去〕」〔之句中〕,「舊」,是過去之色、受、想、行、識。過去之諸行由愛由見而不可歡喜、不可歡迎、不可縛著。捨斷歡喜、歡迎、縛著、執、執取、住著,除去、滅除,應令滅無。此是「不可歡喜舊〔過去〕」〔之義〕。「對新者不為忍」〔之句中〕,「新」者,是現在之受、想、行、識。對現在之諸行,由愛由見而不可忍,不可欲、不可愛、不可貪、不可生、不可發生、不可起、不可令生起。此是「對新者不為忍」〔之義〕。「續有減退不可愁」者,是「減退」、失、毀失、衰滅、離去、消滅「不可愁」、不可〔悲〕疲,不可悲泣,不可捶胸而泣,不可陷於蒙昧。眼之減退、失、毀失、衰滅、離去、且消滅,耳、鼻、舌、身、色、聲、香、味、觸、施主家、住居、名聲、賞讚、樂、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醫藥之減退,失、毀失、衰滅、離去、且消滅不可愁,不可〔悲〕疲,不可悲泣,不可捶胸而泣,不可陷於蒙昧。此是「續有減退不可愁」〔之義〕。「不可依止鈎引者」〔之句中〕,「鈎引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一頁參照)……是貪欲、貪、不善根。由何而渴愛謂鈎引者耶?彼之由渴愛而鈎引色、鈎牽、執、執取、住著、鈎引受、想、行、識、趣、生起、結生、有、輪迴、輪轉、鈎牽、執、執取、住著。由此謂鈎引為渴愛。「不可依止鈎引者」,是不可依[P.]止渴愛、應捨斷渴愛、應除去、應滅除、應令滅無。為遠去渴愛、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不可依止鈎引者」〔之義〕。故世尊宣示:不可歡喜舊〔過去〕 對〔現〕新者不為忍續有減退不可愁 不可依止鈎引者一一我曰貪求大暴流 又曰吸引為熱望所緣徧計成渴愛 又曰欲泥難超越「我曰貪求大暴流」〔之句中〕,貪求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一頁參照)……是貪欲、貪、不善根。大暴流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是貪欲、貪、不善根。「我曰貪求大暴流」者,是我以貪求曰大暴流、言、說、施設、確立、開顯、分別、顯示、說明。此是「我曰貪求大暴流」〔之義〕。「吸引謂熱望」〔之句中〕,吸引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是貪欲、貪、不善根。熱望者亦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是貪欲、貪、不善根。「熱望謂吸引」者,是吸引曰熱望、言、說、施設、確立、開顯、分別、顯示、說明。此是「吸引謂熱望」〔之義〕。「所緣、徧計者」〔之句中〕,「所緣」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是貪欲、貪、不善根。「徧計」者,亦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是貪欲、貪、不善根。此是「所緣、徧計者。」「欲泥難超越」者,是超難、過難、度難、度過難、超越難、離越難,是欲泥、欲污泥、欲染、欲泥土、欲障礙。此是「欲泥難超越。」故世尊宣示:[P.]我曰貪求大暴流 又曰吸引為熱望所緣徧計成渴愛 又曰欲泥難超越一二牟尼由真不離去 婆羅門在陸地〔涅槃〕彼〔棄〕一切為捨遣 彼實言稱為寂者「牟尼由真不離去」者,是牟尼不離去真語,不離去正見,不離去八支聖道去。牟尼者,謂智是牟那。即所有慧、知解……乃至(一〇六頁以下參照)……超越著與綱,此是牟尼。此是「牟尼由真不離去」〔之義〕。「婆羅門(佛)在陸地〔涅槃〕」〔之句中〕,「陸地」者,是不死、涅槃。即所有彼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捨遣、渴愛之盡滅、離貪、滅、涅槃。婆羅門者,是令拒外之七法故是婆羅門……乃至(九〇頁參照)……無依止者此言婆羅門。「婆羅門(佛)在陸地」者,是婆羅門在陸地,在洲諸,在救護所,在避難所,在歸依所,在無畏,在無死,在不死,在涅槃。此是「婆羅門在陸地」〔之義〕。「彼一切捨遣」〔之句中〕,「一切」者,是眼與色……乃至……意與法之十二處。是對內外之〔六〕處欲貪被捨斷、根絕、如截頂之多羅樹,成為滅無,於未來不生起故,刈割故,一切被棄、唾棄、脫、捨斷、捨遣。愛、見、慢被捨斷、根絕、如截頂之多羅樹成為滅無,於未來不生起故,刈割故,一切被棄、唾棄、脫、捨斷、捨遣。福行、非福行與不動行,捨斷、根絕、如截頂之多羅樹成為滅無,於未來不[P.]生起故,刈割故,一切被棄、唾棄、脫、捨斷、捨遣。此「被一切為捨遣。」「彼實言稱為寂者」,彼者,是「言」、語、話、說明、言說為「寂者」、寂靜者、寂滅者、〔煩惱〕消滅者、安息者。此是「言彼實寂者」〔之義〕。故世尊宣示:牟尼由真不離去 婆羅門在陸地(涅槃)彼〔棄〕一切為捨遣 彼實言稱為寂者一三彼實是知者 吠陀之達人已知一切法 彼不為依止彼在此世間 且為正動作此世任何人 彼亦無羨望「彼實是知者、吠陀之達人」〔之句中〕,「知者」者,是知者、明解者、智者、智慧者、辨知者、有慧者。吠陀之達人〔之句中〕,「吠陀」者,是於四〔沙門〕道智……乃至(前卷一一一頁參照)……對一切之諸受離貪、超一切受,此是吠陀之達人。此是「彼實是知者、吠陀之達人」〔之義〕。「已知一切法、彼不為依止」者,是已知〔法〕、識、考量、度知、辨知、明暸,〔即〕「一切行是無常」,「一切行是苦」……乃至(二二頁參照)……知、識、考量、度知、辨知、明暸「所有集法皆此滅法。」「不依止」者,〔依〕有愛依、見依之二依……乃至(二五五頁參照)……此是愛依……乃至……此是見依。捨斷愛依,捨遣見依不依止眼,不依止耳,不依止鼻……乃至(一四四頁參照)……不依止見聞覺識諸法,不止著、不繫著、不近著、不縛著、不信解。此是「已知一切法,彼不為依止」〔之義〕。「彼在此世間,且為正動作」者,是對內外之〔六〕處捨斷欲貪,根絕、如截頂之多羅樹成為滅無,於未來不生起故,刈割故,彼於世間正行、住、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又福行、非福行與不動行被捨斷、根絕、是如截頂之多羅樹成[P.]為滅無,於未來不生起故,刈割故,彼於世間而正行、住、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此是「彼在此世間,且為正動作。」「此世任何人,彼亦無羨望」〔之句中〕,羨望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一頁參照)……是貪欲、貪、不善根。捨斷此羨望、渴愛、正斷、令寂滅、令安息、令不得生起,以智火燒者,亦不羨望任何人。〔即〕無論對於剎帝利、婆羅門、毘舍、首陀、在家者、出家者、天、人亦〔無有羨望。〕此是「此世任何人,彼亦無羨望」〔之義〕。故世尊宣示:彼實是知者 吠陀之達人已知一切法 彼不為依止彼在此世間 且為正動作此世任何人 彼亦無羨望一四於世間難超諸欲 超越之所〔有七〕著彼以斷流無結縛 無愁亦無煩惱事「於世間難超諸欲,超越之所〔有七〕著」〔之句中〕,「所」者,是無論於剎帝、婆羅門、毘舍、首陀、在家者、出家者、天、人、如何容貌,如何業務,如何職分,如何階級,如何地位,於任如何法之具備者〔之義〕。「諸欲」者,概言之,是事欲與煩惱欲之二欲……乃至(前卷一頁以下參照)……此等謂事欲……乃至……此等謂煩惱欲。「著」者,是貪著、瞋著、癡著、慢著、見著、煩惱著、惡行著之七著。「於世間」者,是於惡趣世間、於人世間、於天世間、於蘊世間、於處世間。「難超越」者是度、越度、度過、超越、離越於世間所有欲乃難超、難過、難度、難度過、難超越、難離越、難著。此是「於世間難超諸欲,超越之所〔有七〕著」〔之義〕。[P.]「無愁亦無煩惱事」者,是不愁事物之變易,不愁事物之變易時。〔即〕「我眼變易」無愁。「我耳、我鼻、我舌、我身、我色、我聲、我香、我味、我觸、我施主家、我眾、我住居、我利得、我名聲、我賞讚、我樂、我衣服、我食物、我臥坐所、我病者之資具藥品、我母、我父、我兄弟、我姊妹、我親子、我親女、我友人、我同僚、我親戚緣者之變易」無愁。無疲〔悲〕,無悲泣,無捶胸而泣,無陷於蒙昧。此是「無愁。」「無煩惱事」者,是無煩事、無煩、無煩思、無愁思、無愁惱。或又無生,無老,無死,無死亡,無生起。此是「無愁亦無煩惱事」〔之義〕。「彼之斷流無結縛」〔之句中〕,流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一頁參照)……是貪欲、貪、不善根。彼之流、捨斷渴愛、正斷、令寂滅、令安息、令不得生起,以智火所燒之人謂「斷流」者。「無結縛」〔之句中之結縛者〕,是貪縛、瞋縛、癡縛、慢縛、見縛、煩惱縛、惡行縛之七縛。捨斷此等之結縛、正斷、令寂滅、令安息、令不得生起,以智火所燒之人謂「無結縛者。」此是「彼之斷流無結縛」〔之義〕。故世尊宣示:於世間難超諸欲 超越之所〔有七〕著彼之斷流無結縛 無愁亦無煩惱事一五前所〔煩惱〕令涸渴 後成何物勿標新若汝不執〔是為〕中 汝之將行為寂靜[P.]「在前所有令涸渴」者,是有關過去諸行所生起之諸煩惱皆令涸、涸渴、乾盡,令成無種、捨斷、除去、滅除、成為滅無。如斯是「前所有令涸渴」〔之義〕。或又過去之業行所未受報之諸業行令涸、涸渴、乾盡、令為無種,捨斷、除去、滅除、令成滅無。如斯亦是「前所有令涸渴」〔之義〕。「後成何物汝勿標新」——未來謂「後」——有關未來之諸行所生起之貪所有、瞋所有、癡所有、慢所有、見所有、煩惱所有、惡行所有、雖然此等所有(何物)汝勿標新,勿令現前,勿令生,勿令發生、勿起、勿生起,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後成何物汝勿標新」〔之義〕。「若汝不執為是中」——「中」者,是現在之色、受、想、行、識——現在之諸行由愛由見而汝不執、不執著、不執受、不執取、若不住著者。若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歡喜、歡迎、縛著、執、執取、住著,此是「若汝不執為是中」〔之義〕。所謂「汝之將行為寂靜」者,乃貪之寂故為寂。瞋之寂故為寂……乃至(一〇五頁參照)……一切不善行之寂故、寂止故、寂滅故、消盡故、消滅故、離去故、安息故是為寂,為寂靜、寂滅、消滅、安息而汝將行,而住、動作、活動、護持、持[P.]續、維持,此是「汝之將行為寂靜」〔之義〕。故世尊宣示:前所〔煩惱〕令涸渴 後成何物勿標新若汝不執〔是為〕中 汝之將行為寂靜一六普對名與色 無有我執者非有故無愁 彼實無毀失「普對名與色,無有我執者」〔之句中〕,「普」者,是普、一切、是無殘、無餘。名者,是四無色蘊。色者,是四大種及四大種所造色。「者」者,是阿羅漢、漏盡者。「我執」者,是愛我執及見我執之二我執……乃至(二五五頁參照)……此是愛我執……乃至……,此是見我執。「普對名與色,無有我執者」,是對於一切名與色,無有我執、不存在、不能得、捨斷、正斷、令寂滅、安息,令不得生起,以智火所燒者。此是「普對名與色,無有我執者。」「非有故無愁」,是不愁事物之變易,事物之變易時不愁。〔即〕我眼之變易無愁,我耳、我鼻、我舌、我身、我色、我聲、我香、我味、我觸、我施主家、我眾、我住居、我利得……乃至(二二一頁參照)……我親戚緣者之變易不愁,不〔悲〕疲,不悲泣,不捶胸而泣,不陷於蒙昧。如斯是「非有之故無愁。」或又眼病所觸,所襲……乃至(一二一頁參照)……由與虻、蚊、風、炎熱、爬行類之接觸所觸、所襲、[P.]圍,則具此亦不愁、不悲疲、不悲泣、不捶胸而泣、不陷於蒙昧。如斯是「非有之故無愁」。或又不存,不存在,對不得之物,「我己曾有而今我無」,「我雖應有之物而我未得」亦不愁、不疲、不悲泣、不捶胸而泣、不陷於蒙昧。如斯是「非有之故無愁。」「彼實於世無毀失」者,乃「此是我物,此是他人之物」,而凡執、執取、住著、縛著、信解所有色、受、想、行、識者有毀失。即世尊如斯說:車馬寶珠耳環奪 子及妻亦同被奪一切財富至失落 愁時何汝不熱苦捨先人之諸財富 人最初捨彼等〔財〕欲欲有財者無常 故我愁時無有愁月盈增充滿虧減 日使滅沒自〔暗黑〕適者我知世間法 故我愁時無有愁「此是我之物,此是他人人之物」,於無執、執取、住著、縛著、信解所有色、受、想、行、識無者,無有毀失。即世尊如斯說:「沙門!汝喜耶?」「友!得何而〔可喜〕耶?」「沙門!然則汝愁耶?」「友!失何而〔愁〕耶?」「沙門!然則汝無喜亦無愁耶?」「然!友!」[P.]實則我等已久見 於般涅槃婆羅門世間之愛著〔見〕度 無歡喜無苦之比丘此是「彼實〔世間〕無毀失」〔之義〕。故世尊宣示:普對名與色 無有我執者非有故無愁 彼實無毀失一七「此我物」「他之物」 然而何物不〔執〕者不存我執彼如斯 於「我無」亦無有愁「此是我物」「他之物」任何之物〔無執者〕〔之句中〕,「者」,是阿羅漢、漏盡者。「此是我之物,此是他人人之物」,於無執、執取、住著、縛著、信解所有受、想、行、識非有、不存在、不能得、捨斷、正斷、令寂滅、安息、不得生起,以智火燒者。如斯「此是我物、他之物,任何之物不〔執〕者。」即世尊如斯說:「諸比丘!此身非汝等之物,亦非他人人之物。諸比丘!應見由先業之所行作、所意思、所感受之物。諸比丘!於此處有聞(博識)之聖弟子善如理作意緣起。〔即〕有此時〔即〕有彼,此生故彼生,此無時即彼無,此滅故彼滅。所謂緣無明有行,緣行有識……乃至……如斯有此一切苦蘊之集。然而無明之無餘滅故有行之滅……乃至……如斯有此一切苦蘊之滅。」如斯亦是「此是我物他之物,任何之物〔不執〕者。」又世尊已如斯說:[P.]莫伽羅闍!常有念 以害破自我之見觀察世間是空也 若如斯者應度死如斯觀察世間者 〔究竟〕不見死王事如斯是「此我物他之物,任何之物不〔執〕者。」又世尊如斯說:「諸比丘!汝等之物非是物,應捨斷彼。彼若捨斷,對汝等應有長時之利益、安樂。諸比丘!然則非汝等之物者何耶?諸比丘!色非汝等之物,應捨斷彼,彼若捨斷,汝等應有長時之利益、安樂。受、想、行、識非汝等之物,應捨斷彼。彼若捨斷,汝等應有長時之利益、安樂。諸比丘!汝等云何思惟此耶?於此之祇樹園所有草、薪木、樹枝、樹葉、為人人持去焚燒,又從用途而應用。然彼時『人人持去我等焚燒,又從用途而用』,汝等如是思念否?尊師!不然。彼何因耶?尊師!此非我,非為我所(物)。諸比丘!如斯,非汝等之物,應捨斷彼。彼若捨斷,汝等應有長時之利益、安樂。諸比丘!非汝等之物者何耶?諸比丘!色非汝等之物,應捨斷彼。彼若捨斷,汝等應有長時之利益、安樂。受、想、行、識非汝等之物,應捨斷彼。彼若捨斷,汝等應有長時之利益、安樂。」如斯亦是「此我物他之物,任何之物〔不執〕者。」又如斯說:單是法生起 單諸行持續如實且觀者 村長!勿怖畏以慧觀〔察〕 時世間等草木不結生涅槃 他物不冀求[P.]婆耆羅比丘尼向惡魔波旬如斯言:汝以何耶解有情 汝非有魔惡見耶此〔身〕唯是諸行聚 於此有情無能得譬如部分之集物 謂如車聲有(名稱)如斯諸蘊之有時 謂如有情有假名發生只有〔成為〕苦 存續衰滅亦是苦除苦無有發生者 苦之以外無滅物如斯亦是「此我物他之物,任為何之物無〔執〕者。」「如斯諸比丘!有比丘至色之滅追求色,至〔受、想、行〕識之之滅追求受、想、行、識。至色之滅追求色之彼,至〔受、想、行〕識之滅追求受、想、行、識之〔彼〕,則無有人是『我』或『我是物』或『有我』之處。」如斯亦是「此我物他之物,任何之物〔無執〕者。」尊者阿難白世尊言:「尊師!『世間是空,世間是空』。尊師!何故言『世間是空』」耶?「阿難!我、我所亦空故,言『世間是空』。阿難!我、我所亦空者云何?阿難!眼我、我所亦〔無故〕是空。色是空,眼識是空,眼觸是空,眼觸所生起樂、苦、不苦不樂之受此亦是空。耳是空,聲是空,鼻是空,香是空,舌是空,味是空,[P.]身是空,觸是空,意是空,法是空,意識是空,意觸是空,緣意觸所生起樂、苦、不苦不樂之受此我、我所亦〔無故〕空。阿難!我、我所空故」,言「世間是空」。如斯亦是「此我物他之物,任何之物無〔執〕者。」「不存我執彼如斯」〔之句中〕,「我執」者,是愛我執與見我執之二我執……乃至(二五五頁參照)……此是愛我執……乃至……此是見我執。捨斷愛我執,捨遣見我執,不存我執、不令存在、不取得、不令獲得者。此是「不執我存彼如斯」〔之義〕。「於我無亦無有愁」,不愁變易之事物,不愁事物之變易時。〔即〕「我眼之變易」不愁。「我耳……乃至(二二一頁參照)……我親戚、緣者之變易」不愁、不疲、不悲泣、不捶胸而泣、不墮於蒙昧。此是「於我無亦無有愁」〔之義〕。故世尊宣示:此是我物他之物 然而何物不〔執〕者不存我執彼如斯 於我無亦無有愁一八無有貪求無嫉視 不動一切處平等於質問不動搖者 〔此有〕功德我語曰「無有貪求無嫉視,不動一切處平等」〔之句中〕,嫉視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是嫉視者對他人〔受〕利得、恭敬、尊重、尊敬、奉事、禮拜而嫉,羨嫉,結嫉。如斯所有嫉視、嫉視業、嫉、嫉妬、嫉妬性、羨視、羨嫉、羨嫉性此是嫉視。為捨斷此、正斷、令寂滅,令安息、不得生起此嫉視,以智火燒所之者謂無嫉視者。此是「無嫉視。」[P.]無有貪求〔之句中〕,貪求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一頁參照)……是貪欲、貪、不善根。為捨斷、正斷、令寂滅、使安息、令不得生起此貪求,以智火燒所之者謂無貪求者。彼對色無有貪求……乃至(一四四頁參照)……對所見聞覺識諸法無貪求、無貪覓、無昏迷、無縛著、離貪求、離去貪求、捨貪求、唾棄貪求、脫貪、捨斷貪求、捨遣貪求,離令、離去貪、捨貪、唾棄貪、脫貪、捨斷貪、捨遣貪無愛,消滅〔煩惱〕,為清涼,覺受樂,自為梵而住。此是「無嫉視,無有貪求」〔之義〕。「不動一切處平等」〔之句中〕,動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是貪欲、貪、不善根。為捨斷、正斷、令寂滅、令安息此動、渴愛,令不得生起,以智火所燒者謂不動者。動之捨斷故是不動。彼對利得亦不動,不利得亦不動,對名聲亦不動,對不名聲亦不動,對樂亦不動,對苦亦不動,不動搖、不震、不震動、不震駭。此是「不動。」「一切處平等」〔之句中〕,一切者,是眼與色……乃至……意與法之十二處。對內外〔六〕處之欲貪被捨斷、根絕,如截頂之多羅樹,成為滅無,於未來不生起故,彼一切處是平等,於一切處是如同,於一切處是中庸,於一切處言捨。此是「不動、一切處平等」〔之義〕。「於質問不動搖者,此有功德我語曰」者,問於不動搖之人人,質問、乞、求、信樂,有此等四功德而我曰。彼無嫉視,無有貪求,不動而一切處平等,我曰、言、說明也。此是「於質問不動搖者,此有功德我語曰」〔之義〕。故世尊宣示:無有貪求無嫉視 不動一切處平等於質問不動搖者 〔此有〕功德我語曰[P.]一九有識智者於不動 無有何等作為事彼〔為不動〕離雜勤 於一切處見安穩「有識知者於不動」〔之句中〕,動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一頁參照)……是貪欲、貪、不善根。為捨斷、正斷、令寂滅,使安息此動、渴愛,令不得生起,以智火燒者謂不動者。動之捨斷故是不動。彼於利得亦不動,於不利得亦不動,於名聲亦不動,於不名聲亦不動,於賞讚亦不動,於毀訾亦不動,於樂亦不動,於苦亦不動,不動搖、不震、不震動、不震駭。此是「不動。」「有識知者」,是知者,了知者,識知者,別知者,通達者。〔即〕了知、識知、別知、之通達者知「一切行是無常」,「一切行是苦」……乃至(二二頁參照)……通達者知、了知、識知、別知「所有集法皆是之此滅法。」此是「有識、知者於不動」〔之義〕。「無有何等作為事」〔之句中〕,作為者,是福行、非福行、不動行。福行、非福行、不動行被捨斷、根絕、如截頂之多羅樹成為滅無,於未來不生起故,刈割故而無有作為事,是不存在、不能得、捨斷、正斷、寂滅、安息,不得生起,以智所火燒。此是「無有何等作為事」〔之義〕。[P.]「彼〔為不動〕離雜勤」〔之句中〕,雜勤者,是福行、非福行、不動行。福行、非福行、不動行被捨斷、根絕、如截頂之多羅樹,成為滅無,於未來不生起故,刈割故,是故遠離雜勤,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彼〔為不動〕離雜勤」〔之義〕。「於一切處見安穩」者,貪起怖畏,瞋起怖畏,癡起怖畏……乃至……煩惱起怖畏。起怖畏貪之捨斷故……乃至……起怖畏煩惱之捨斷故,「於一切處見安穩」,於一切處見無畏,於一切處見無患惱,於一切處見無災禍,於一切處見無災厄,於一切處見安息。此是「於一切處見安穩。」故世尊宣示:有識知者於不動 無有何等作為事彼〔為不動〕離雜勤 於一切處見安穩二〇雖亦等同雖為劣 牟尼雖勝不作語彼為寂而離五慳 不取著亦不放擲如斯世尊〔宣〕「雖亦等同雖為劣,牟尼雖勝不作語」〔之句中〕,智謂牟那。即所有慧、知解……乃至(一〇七頁以下參照)……超越著與綱者,此是牟尼。此是牟尼。〔牟尼〕不說、不語、不話、不說明,不言說「我勝」「我等同」「我為劣。」此是「雖亦等同雖為劣,牟尼雖勝不作語」〔之義〕。「彼為寂而離五慳」〔之句中〕,寂瞋之寂故是寂。瞋、癡……乃至(一〇五頁參照)……一切不善行之寂故,寂止故,寂滅故,消盡故,消滅故,離去故,安息故[P.]而為寂、寂靜、寂滅、消滅、安息。此是「彼為寂」〔之義〕。離五慳者,慳有住處慳……之五慳……乃至(三頁參照)……把取謂之慳。捨斷此慳、正斷、令寂滅、令安息,不得生起,以智火所燒者離慳、離去慳、棄慳、唾棄慳、脫慳、捨斷慳、是捨遣慳者。此是「彼為寂而離五慳」〔之義〕。「不取著亦不放擲。」如斯世尊宣〔之句中〕,不取著者,是於色不取著、不取、不近取、不執、不執取、不住著。是不取著、不取、不近取、不執、不執取、不住著於受、想、行、識、趣、生起、結生、有、輪迴、輪轉。此是「不取著」〔之義〕。不放擲者,是不捨斷色、不除去、不滅除、不令成為滅無,不捨斷、不除去、不滅除、不令受、想、行、識、趣、生起、結生、有、輪迴、輪轉之滅無。此是「不放擲」〔之義〕。世尊者,此是尊重之同義語……乃至(一〇九頁以下參照)……此謂世尊……是作證與共同施設。故世尊宣示:雖亦等同雖為劣 牟尼雖勝不作語彼為寂而離五慳 不取著亦無放擲如斯世尊〔宣示〕。第十五 執杖經之義釋畢大義釋(卷16)大義釋[P.]第十六 舍利弗經之義釋一尊者舍利弗曰:於我未曾見之事 又誰亦未聞之事眾主已來由兜率〔天〕 而有如斯妙語師「於我未曾見之事」者,是我未曾以此眼,以此身體見如此之世尊。〔即〕世尊於三十三天晝度樹下寶石之〔帝釋座〕為〔佛母摩耶夫人及諸天眾將說法〕而於雨安居後,〔為降人界〕受天眾所圍繞,〔由黃金造、白銀造、寶珠造之三階梯中〕之中央寶珠造之階梯降於僧伽施市。如斯光景為我未曾見之事。此是「於我未曾見之事」〔之義〕。尊者舍利弗曰〔之句中〕,(如斯)「曰」者,是此句之接續,句之相合、句之圓滿、字之合體、文之接著、句之次第。「尊者」,此是敬語、敬重語、尊重語、尊敬語。「舍利弗」者,是彼長老之名稱、名稱、施設、言說、名、名業、命名、詞、文、稱呼。此是「尊者舍利弗曰」〔之義〕。「又誰亦未聞之事」〔之句中〕,「未」者,是否定。「又」者,是此句之接續句之相合、句之圓滿、字之合體、文之接著、句之次第。「誰亦」者,是任何剎帝利、婆羅門、毘舍、首陀、在家者、出家者、天、人。此是「又誰亦未聞之事」〔之義〕。「而有如斯妙語師」者,是有如斯妙語,有美語,有愛語,有感銘語,有如迦陵頻伽啼聲之美妙音。而由彼世尊之口出具備八支之音聲。〔即〕明晰、易解、美妙、[P.]樂聞、圓滿、無散、甚深、雄大〔音聲〕。又彼世尊為聽眾以識〔自己〕之聲時,彼出以外聽眾之音聲令不出。又彼世尊有梵天之聲,以迦陵頻伽〔之聲〕而語。如斯是「妙語。」師者,是(隊商)師。世尊是隊商主(導師)。譬如隊商主為諸隊商令度難所(沙漠)、度盜賊難所、度猛獸難所、度餓饉所、度無水所、上度、下度、度過、到達安穩地,如斯世尊為隊商主(導師)而為諸有情令度難所、度生之難所、度老之難所、度病之難所……乃至……度死、愁、悲、苦、憂、惱之難所,令度貪之難所、度瞋、癡、慢、見、煩惱、惡行之難所,令度貪執、度瞋、癡、慢、見之執,令度煩惱執、上度、下度、度過,到達、安穩邊不死、涅槃。或又世尊是導者、調伏者、指導者、令知者、令解者、令觀者、令欣樂者。如斯世尊是隊商主。或又世尊是未起之道之令起者、未生之道之令生者、未說之道之宣說者、知道者、解道者、達道者。又現今隨從道之諸聲聞(弟子)倣傚世尊住於具備〔諸德〕。如斯世尊是隊商主(導師)。此是「有如斯妙語師」〔之義〕。「眾主已來由兜率〔天〕」者,是世尊由兜率天身歿,有念有正知入於母胎。此是[P.]「眾主已來由兜率。」或又兜率者,是諸天。彼等滿足,喜足,意悅,悅喜,生喜悅。由〔彼〕兜率天界為眾主而來。如斯,是「眾主已來由兜率。」或又兜率是諸阿羅漢。彼等滿足,喜足,意悅,有圓滿思惟。〔彼等〕是為阿羅漢之眾主而來。如斯是「眾主已來由兜率。」「眾主」者,是眾主。世尊是眾之阿闍梨(師)故是眾主。是眾之師故是眾主。誘導眾故是眾主。教誡眾故是眾主。教訓眾故是眾主。無畏而(有自信)近眾故是眾主。眾聞彼〔佛之言〕傾耳令起欲知之心故是眾主。令眾由不善離避而向善住立故是眾主。是比丘眾之眾主,是比丘尼眾之眾主,是優婆塞眾之眾主,是優婆夷眾之眾主,是王眾之眾主,是剎帝利眾之眾主,是婆羅門眾之眾主,是毘舍眾之眾主,是首陀眾之眾主,是天眾之眾主,是梵天眾之眾主,是僧眾之主、眾主,眾之阿闍梨(師)。已來者,是近於僧伽施市,近來,到來。此是「眾主已來由兜率」〔之義〕。故舍利弗長老言。尊者舍利弗曰:於我未曾見之事 又誰亦未聞之事眾主已來由兜率 而有如斯妙語師二含天世界之人人 如能幸見具眼者除去一切之闇黑 獨一而為證得樂「含天世界」者,是含天,含魔,含梵天之世界,含沙門、婆羅門,含天、人之人人。此是含天之世界。「如能幸見具眼者」者,是於三十三天之晝度樹下之寶石〔帝釋之座〕坐而說法,[P.]諸天如見世尊,如彼人人亦見。又如人人見,如是諸天亦見。如是諸天幸見,如是彼人人亦幸見。又如人人幸見,如是彼諸天亦幸見。如斯,是「如能幸見具眼者」〔之義〕。或此等可敬之〔外學〕沙門、婆羅門〔自〕不調御而示調御之姿,不寂而示寂之姿,不寂靜而示寂靜之姿,未消滅〔煩惱〕而示消滅之姿。模造粘土之耳環 如使鍍金之銅錢隱裝之人內不淨 外美行步於世間如斯世尊不為示現。世尊〔自〕為調御,從事實,從如理,從如實,從如真,從不顛倒,從自性而示現調御之姿。〔自〕寂而示寂之姿,寂靜而示寂靜之姿,消滅〔煩惱〕而示消滅之姿。又諸佛世尊具願而威儀不動。如斯亦是「如能幸見具眼者」〔之義〕。或又世尊具有清淨之聲,保持稱譽之聲與讚頌,於龍界,於金翅鳥界,於夜叉界,於阿修羅界,於犍闥婆界,於天王界,於帝釋界,於梵天界,此同於〔人界〕,如是〔有名聲〕,且比此處〔名聲〕勝殊。如斯亦是「如能幸見具眼者」〔之義〕。或又世尊具備十力、四無畏、四無礙解、六神通、六佛法、威勢、力、德、精進、慧,示〔自己〕令知、知解。諸大善者雖在遠 如同雪山之明顯諸不善者在近側 如陰夜放矢不見如斯亦「如能幸見具眼者」〔之義〕。「具眼者」者,是世尊由五眼而成具眼者。〔即〕(一)由肉眼而成具眼者。(二)由天眼而成具眼者。(三)由慧眼而成具眼者。(四)由佛眼而成具眼者。(五)由普眼而成具眼者。[P.](一)世尊由肉眼而成具眼者云何?於世尊之肉眼存在青色、黃色、赤色、黑色、白色之五色。於其處在世尊有眼毛而青,如烏摩羅華,美麗紺碧。彼〔眼毛之〕根元黃,如羯尼迦華,美麗正黃之黃金色。世尊兩方之眼球赤,如赤色甲蟲,美麗深紅。〔其〕中央里,如濡潤之木槵子,美麗不粗,濕潤、黑漆。其內白,如明星,美麗淨白、白、銀白。世尊屬於身體由宿世之善行業而生起彼自然之肉眼,於日中夜間普見一由旬。雖然具備四類闇黑之時,〔即〕太陽沒時,黑分布薩之際,於鬱茂密林之中,巨大非時之雨雲出現,雖如此具備四類闇黑之中,亦普見一由旬。對於見色,其屋頂,門扉、壁柵、山岳、林藪、蔓藤不為障礙。假令置印一粒胡麻雖投於〔有數百萬粒〕胡麻物中,亦可取出其胡麻粒。如斯世尊之肉眼原來徧淨。如斯,是「世尊雖由肉眼亦是具眼者。」(二)世尊由天眼而成具眼者云何?世尊以超人清淨之天眼,見諸有情之死、生,[P.]知諸有情之隨業趣於劣、勝、美、醜、幸、不幸。〔即〕「汝等!此等之有情具身惡行,具語惡行,具意惡行,誹謗諸聖者,有邪見,取得邪見業。彼等身壞死後,生於苦界、惡趣、隨處、地獄。或又汝等!此等之有情具身善行,具語善行,具意善行,不誹謗諸聖者,有正行,取得正見業。彼等身壞死後,生於善趣天界」,以如斯超人清淨天眼見諸有情之死、生,隨諸有情之業而知趣劣、勝、美、醜、幸、不幸。又世尊者觀望者即見一世界,見二世界,見三世界,見四世界,見五世界,見十世界,見二十世界,見三十世界,見四十世界,見五十世界,見一小千世界,見二中千世界,亦可見三千〔大千〕世界。或又觀望其他可見有限之物。如斯世尊之天眼徧淨。如斯世尊由天眼而成具眼者。(三)世尊由慧眼而成具眼者云何?世尊是大慧者、博慧者、疾慧者、速慧者、利慧者、擇慧者而有慧分別、巧、明了智。以證得無礙解,達四無畏,十力之保持者、人牡牛、人師子、人龍、人良馬、人軛獸、無邊智者、無邊威力者、無邊名聲者、[P.]富者、大財者、有財者、指導者、調伏者、教導者,令知者、令解者、令觀者、令欣樂者。彼世尊實是未起之道令起者,未生之道令生者,未說之道之宣說者,知道者、解道者、達道者。又現今,隨從道之諸聲聞(弟子)〔向世尊〕倣傚,住於具備〔諸德〕。彼世尊實知應知者,見應見者,是眼,是智,是法,是梵天。是告示者、告說者、義之將來者、不死之施與者、法主、如來。於彼世尊由慧而無有不能知者、不能見者、不能解者、不能作證者、不能觸者。由過去未來現在,一切諸法依一切行相現來佛世尊之智門。若所有應知,應知者,〔其〕無論自義、他義、俱義、現世之義、來世之義、明白之義、甚深之義、隱密之義、覆蔽之義、未了之義、已了之義、無罪之義、無煩惱之義、淨白之義、第一義,其一切作用於佛智之中。一切之身業隨佛世尊之智而起。一切之語業隨〔佛〕智而起。一切之意業隨〔佛〕智而起。對於過去佛世尊有無障害智。對於未來佛世尊有無障害智。對於現在佛世尊有無障害智。一切能知之範圍皆是〔佛〕智。有〔佛〕智之範圍一切皆是知。〔佛〕智以可知物為範圍。可知物以〔佛〕智為範圍。超越可知物,無佛智之作用。超越〔佛〕智無可知之義。彼等〔智與可知〕之諸法相互在同一範圍。譬如於正相合致之函與蓋二者,函無餘於蓋,蓋無餘於函,相互在〔同一〕範圍,如斯於佛世尊與可知者之智〔同一〕範圍。一切可知之範圍皆是〔佛〕智。有〔佛〕智之範圍,一切皆是[P.]可知物。〔佛〕智以可知物為範圍。可知物以〔佛〕智為範圍。超越可知物無佛智之作用。超越〔佛〕智無可知物。彼等諸法相互〔同一〕範圍。於一切諸法是佛世尊智之作用。一切諸法關係於佛世尊之〔意門〕轉〔心〕,關係於意欲〔速行心〕,關係於作意,關係於心之生起。佛世尊智是對一切有情之作用。世尊知一切有情之意樂,知隨眠,知所作,知信解,了知小塵垢、大塵垢、利根、鈍根、善行相、惡行相、易教化、難教化、能、不能之有情。含天,含魔,含梵天之世界,及沙門、婆羅門,含天、人之人人是活動於佛智之中。譬如任何之魚、龜乃至吞舟之大魚為止,皆活動於大海之中,如斯含天、含魔、含梵天之世界,含沙門、婆羅門,含天、人之人人皆是活動於佛智之中。譬如任何之鳥乃至金翅鳥為止皆是活動於虛空之方域,如斯等於舍利弗有慧之人人亦一切活動於佛智之方域。佛智徧滿於天與人之慧,〔於此〕勝而在。所有賢剎帝利、賢婆羅門、賢居士、賢沙門之聰敏而長於議論,射貫毛髮程度之〔練達〕,以慧解能摧破〔他之〕諸惡見,而行之人人,近於如來頻為質問,質問隱密覆蔽〔之義〕,彼等之質問由世尊解說而為解答。而說示〔其解答[P.]之〕理由,彼等至歸投於世尊。如斯於此處世尊所謂由慧而極為顯耀。如斯,「世尊由慧眼而成具眼者。」(四)世尊由佛眼而成具眼者云何?世尊以佛眼繼續眺望世間〔見〕諸有情之小塵垢、大塵垢、利根、鈍根、善行相、惡行相、易教化、難教化,或又見來世罪之怖畏而見住者。譬如在於青蓮之池、紅蓮之池、白蓮之池,一部之青蓮、紅蓮、白蓮生於水中,在水中而生長,由水未出,在水中沒育,一部之青蓮、紅蓮、白蓮在水中而生,在水中而生長,在水面之處,一部之青蓮、紅蓮、白蓮在水中而生,在水中而生長,由水出,不染著於水。如斯世尊以佛眼眺望世間,〔見〕諸有情之小塵垢、大塵垢、利根、鈍根、善行相、惡行相、易教化、難教化、或又見來世之罪怖畏而住見者。世尊知「此者是貪行者,此是瞋行者,此是癡行者,此是尋行者,此是信行者,此是智行者。」世尊對貪行者說不淨說。世尊對瞋行者告慈之修習。世尊對疑行者總說(聖典)與徧問(義疏),有時使聽法,有時為說法與師共住。世尊對尋行者告安般念(數息觀)。世尊對信行者告信樂之相,〔即〕佛之善覺性、法之善法性、僧之善行道及自己之戒。世尊對智行者告無常相、苦相、無我相之〔如〕觀(毘鉢舍那)之相。譬如立於山巔者 普見〔下界〕之人人[P.]如彼善慧普眼者 昇法所成之殿堂瞰視世間之人人 生老所敗沈於愁如斯,世尊由佛眼亦成「具眼者。」(五)世尊由普眼亦成具眼者云何?普眼是一切知智。世尊已具一切知智、正具、達、正達、成、正成、具備。彼不能見者 此世無何物又不能識者 亦〔無〕不可知應可知之物 一切此知通如來因斯故 成為普眼者如斯,「世尊由普眼亦成具眼者」此是「如能幸見具眼者」〔之義〕。「除去一切之闇黑」者,是排除、捨斷、除去、滅除、令滅無一切之貪闇、瞋闇、癡闇、慢闇、見闇、煩惱闇、惡行闇、闇黑者、無眼者、無智者、滅慧者、害敵黨、不至涅槃者。此是「除去一切之闇黑。」「獨一而為證得樂」〔之句中〕,獨一者,(一)世尊由出家之稱為獨一。(二)由無伴義獨一。(三)由渴愛捨斷之義為獨一。(四)一向離貪故為獨一,一向離瞋故為獨一,一向離癡故為獨一,一向無煩惱故為獨一。(五)行一行道(一乘道)故為獨一。(六)獨一而正覺無上正等覺故為獨一。(一)世尊由出家之稱為獨一者云何?世尊為黑髮之青年,具備善福、青春,於人生之第一期。有不欲〔捨〕〔彼之出家〕淚顏而泣、涕泣之父母,捨親戚眾,斷一切名聲之障礙,斷妻子之障礙,斷親戚之障礙,斷友人同僚之障礙,斷財寶之障礙,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家出家而非家,成為無一物之狀態,獨一行、住、動作、[P.]活動、護持、持續、維持。如斯「世尊由出家之稱為獨一。」(二)世尊由無伴義為獨一者云何?彼如斯出家,獨於阿練若、森林之邊鄙無〔人〕聲,無騷音,無諸人之光景,於人隱而住,禪思用適當之臥坐所,彼獨行、獨立、獨坐、獨臥、獨入村行乞、獨〔由行乞〕歸、獨密而坐禪,獨為經行、獨行、獨住、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如斯,「世尊由無伴義成為獨一。」(三)世尊由渴愛之捨斷故為獨一者云何?彼如斯無伴,不放逸而熱心精勤而住,於尼連禪河畔之菩提樹下精勤大精勤,擊破放逸親類惡魔障解脫之軍,捨斷渴愛、綱罟、〔輪迴〕之流、愛著而除去、滅除,令為滅無。渴愛作為友之人 〔不斷〕輪迴於長時由此狀態他狀態 輪迴〔之流〕可超度渴愛乃是苦生〔緣〕 能知此之過患者離渴愛而無有取 有念比丘應普行如斯世尊「捨斷渴愛故為獨一。」(四)世尊一向離貪故為獨一者云何?是貪之捨斷故,一向離貪故為獨一。瞋之捨斷故而一向離瞋故為獨一。癡之捨斷故而一向離癡故為獨一。煩惱之捨斷故而一向離煩惱故為獨一。[P.](五)世尊行一行道(一乘道)故為獨一者云何?一行道者是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有情利益者 見生盡滅邊憐愍者〔之佛〕 知解一行道經由此之道 過去諸佛度現在亦在度 未來度暴流如斯,「世尊行一行道故為獨一。」(六)世尊獨一而正覺無上正等覺故為獨一者云何?覺是於四〔沙門〕道成智慧、慧根、慧力、擇法覺支、觀慧、觀(毘鉢舍那)、正見。世尊依彼佛智覺「一切行是無常」,覺「一切行是苦」,覺「一切法是無我」,覺「緣無明而有行」……乃至……覺「生之滅故而老死滅」,覺「此是苦」,覺「此是集」,覺「此是苦之滅」,覺「此是至苦滅之道」,覺「此是漏」,覺「此是漏之集」,覺「此是漏之滅」,覺「此是至漏滅之道」。覺「此等之法應知通」,覺「此等之法應徧知」,覺「此等之法應捨斷」,覺「此等之法應修習」,覺「此等之法應作證」,覺六觸處之集、滅沒、樂味、過患與出離,覺五取蘊之集、滅沒、樂味、過患與出離,覺四大種之集、滅沒、樂味、過患與出離,覺「所有集之法皆是此滅法。」或又所有應覺,應別覺,應正覺,應得達,應觸達,應作證者之一[P.]切物由覺智而覺、隨覺、別覺、正覺、正等覺、得達、獲得、觸達、作證,如斯,世尊獨一而正覺無上正等覺故為獨一。「證得樂」〔之句中〕,樂者是出離之樂、遠離之樂、寂靜之樂、正覺之樂。「證得」〔此之樂〕,正達、得達、觸達、作證。此是「獨一證得樂」〔之義〕。故舍利弗長老言:含天世界之人人 如能幸見具眼者除去一切之闇黑 獨一而為證得樂三無依如如之彼佛 為眾主來無詭詐於此侍坐為多者 欲將問者我已來「於無依如如之彼佛」〔之句中〕,佛者是彼世尊、自存者、無師者。於未曾聞之諸法正等覺自己之〔真〕諦,又於其處得一切知性,於諸力得自在性者。佛由何之義而為佛耶?覺〔真〕諦故是佛〔覺者〕。令人人之覺者故是佛,一切知者故是佛,一切見者故是佛,知道者故是佛,明照者故是佛,由漏盡者之稱是佛。由無煩惱者之稱是佛,一向離貪者故是佛,一向離瞋者故是佛,一向離癡者故是佛。一向無煩惱故是佛,行一行道故是佛,獨一而正覺無上正等覺故是佛,已害破不覺故,已[P.]獲得覺故是佛。佛此之名非由母作,非由父作,非由姊妹作,非由友人同僚作,非由親戚、緣者作,非由沙門、婆羅門作,非由諸天神作。此佛是此諸佛世尊於菩提樹下獲得作證一切知智之共同施設者。此是「無依如如之彼佛」〔之義〕。「無依」者,是〔依〕有(一)愛依與(二)見依之二依。(一)愛依者云何?稱為渴愛者,乃謂「此是我之物,彼是我之物,此等是我之物,此是我之物,唯此是我之物。我之色、聲、香、味、觸、敷物、著物、下婢、下僕、山羊、羊、鷄、豚、象、牛、馬、田園、宅地、黃金、金〔銀〕貨、村、街、市、王土、國土、地方、〔四兵之〕營舍、倉庫」無境界,無限界,無限定,無制限而把取,我執有限之物——又一切之大地亦由渴愛而我執——乃至百八愛之作用者,此是愛依。(二)見依者云何?二十事之有身見、十事之邪見、十事之邊見、所有如斯類之見、惡見、見執、見難所、見邪曲、見異動、見結、執、執取、住著、取、邪道、邪路、邪性、異學處、邪倒執、違邪執、顛倒執、邪執、對不如實而如實執,乃至六十二惡見,此是見依。於佛世尊已捨斷愛依,捨遣見依。愛依之捨斷故,見依捨遣之故,世尊不依止於眼,不依止於耳、鼻、舌、身、意,不依止於色、聲、香、味、觸、施之家、眾、住居、利得、名聲、賞讚、樂、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欲界、色[P.]界、無色界、欲有、色有、無色有、想有、無想有、非想非非想有、一蘊有、四蘊有、五蘊有、過去、未來、現在、見、聞、覺、識諸法,不止著、不近著、不縛著、不信解、出離、棄遣、離脫、離縛,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如如無依之彼佛」〔之義〕。「如如」者乃世尊由五相是如如。〔即〕(一)對好惡是如如。(二)已捨者故是如如。(三)已度者故是如如。(四)已脫者故是如如。(五)說明彼〔之德〕是如如。(一)世尊對好惡是如如者云何?世尊對利得亦是如如,對不利得亦是如如,對名聲亦是如如,對不名聲亦是如如,對賞讚亦是如如,對毀訾亦是如如,對樂亦是如如,對苦亦是如如,假令以香塗一腕,以斧擊一腕,對彼無貪、無瞋恚。捨斷隨貪、瞋恚,離越勝、敗,超越順境與逆境。如斯,世尊對好惡是如如。(二)世尊已捨者故者如如者云何?世尊已捨者故是如如。〔即〕於世尊已捨貪、唾棄、脫、捨遣。以捨瞋、癡、忿、恨、覆、惱、嫉、慳、諂、誑、強情、激情、慢、過慢、憍、放逸、一切煩惱、一切惡行、一切不安、一切熱惱、一切熱苦、一切不善行已捨、唾棄、脫、捨斷、捨遣。如斯,世尊已捨者故是如如。(三)世尊已度者故是如如者云何?世尊以度欲流,度有流,度見流,度無明流,度一切輪迴路,越度、度出、越過、超越、離越。彼梵行已成,〔所作〕已辨,過〔世〕路,到〔涅槃之〕方域,到終點,護梵行,達最上見,修習道,捨斷煩惱,通達不動,作證滅。於彼能徧知苦,捨斷集,修習道,作證滅,知通應知徧,徧知應徧知,[P.]捨斷應捨斷,修習應修習,作證應作證。彼放捨障礙,放散〔輪迴之〕濠,拔除(渴愛)柱,無關鑰(五下分結)而為聖,卸下慢幢、重擔、離繫,捨斷五支〔蓋〕,具備六支〔捨〕,守護一〔念〕,有〔習行、安住、迴避、除去之〕四依,除去獨一諦(徧見),完全遣求覓,有不混濁之思惟,有安息身行,有善解脫之心,有善解脫之慧,獨一而〔完全〕,住於〔梵行〕,得達應第一之得達,為最上之人,第一之人。彼無積〔善惡之報〕,無除,已除而住。無捨斷〔煩惱〕,無執取,已捨斷而住立。無取去,無取上,已取去而住立。具備無學之戒蘊故而住立。具備無學之定蘊故而住立。具備無學之慧蘊故而住立。具備無學之解脫蘊故而住立。具備無學之解脫智見蘊故而住立。體得諦而住立。超越動而住立。奪去煩惱火而住立。不迴行〔輪迴〕而住立。取幸運而住立。由解脫習行而住立。由徧淨慈而住立。由徧淨悲而住立。由徧淨喜而住立。由徧淨捨而住立。由究竟清淨而住立。由徧淨無煩惱性而住立。解脫故而住立,知足故而住立。蘊之終邊而住立,界之終邊而住立。處之終邊而住立。趣之終邊而住立。生起之終邊而住立。結生之終邊而住立。有之終邊而住立。輪迴之終邊而住立。輪轉之終邊而住立。最後之有而住立。最後之身體而住立。世尊是最後之持身者。此為彼之最後有 此為彼之最終身生死輪迴為〔最後〕 於彼無有再有事如斯世尊已度者故是如如。[P.](四)世尊已脫者故是如如者云何?於世尊由貪而心已脫、解脫、善解脫。由瞋而心已脫、解脫、善解脫。由癡而心已脫、解脫、善解脫。由忿、恨、覆、惱、嫉、慳、諂、誑、強情、激情、慢、過慢、憍、放逸、一切煩惱、一切惡行、一切不安、一切熱惱、一切熱苦、一切不善行而心已脫、解脫、善解脫。如斯,世尊成為已脫者故是如如。(五)世尊說明彼〔之德〕是如如者云何?世尊若就〔共戒〕而言,是「具戒者」說明彼〔之德〕是如如。若就信而言,是「具信者」說明彼是如如。若就精進而言,是「具精進者」說明彼是如如。若就慧而言,「是具慧者」說明彼是如如。對明而言,是「三明者」說明彼是如如。若就神通而言,是「六神通」說明彼是如如。若就力而言,是「十力者」說明彼是如如。如斯,「世尊說明彼〔之德〕是如如。」此是「無依如如之彼佛」〔之義〕。「為眾主來無詭詐」〔之句中〕,無詭詐者是三詭詐。〔即〕(一)稱資具之受用詭詐事,(二)稱威儀之詭詐事,(三)稱周邊語之詭詐事。(一)稱資具之受用詭詐事者云何?於此處諸居士為〔布施〕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招待比丘。彼〔比丘〕有惡欲而敗於欲,有欲求,依欲念而〔欲得〕更多之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先〕斷衣服,斷食物,斷臥坐所,斷病者之資具藥品,彼如斯言:「高價之衣服於沙門有何用?沙門由塚墓、塵堆,又由店前捨集襤褸作僧伽梨衣而著,此為相應。高貴之食物於沙門有何用?沙門行[P.]乞,由團食而營生活,此為相應。」高貴之臥坐所於沙門有何用?沙門是樹下住者或露地住者,此為相應。高價之醫藥於沙門有何用?沙門是由〔牛之〕腐尿或訶梨勒果片作藥,此為相應。因此而著粗糙之衣服,攝粗糙之食物,受用粗糙之臥坐所,受用粗糙之病者資具藥品。諸居士思惟:「此之沙門少欲而知足,獨居不雜於〔眾〕,勵精進是頭陀行者」,愈益為〔布施〕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而招待。彼如斯言:「由三者之現前而有信之善男子生多福。〔即〕由信之現前而有信之善男子生多之福。由施物之現前而有信之善男子生多福。由應施者(聖者)之現前而有信之善男子生多福。於汝等有此之信,又此施物之存在,而我是受者。若我不受者,汝等將失福。於我此〔之施物〕無用。然憐愍汝等故而我受〔施物〕。」因此而多受衣服,多受食物,多受臥坐所,亦多受病者之資具藥品。〔而受資具之際,彼為似有難顏。〕如斯所有可厭、顰蹙、詭詐、詭瞞、詐欺,此云「此稱資具之受用詭詐。」(二)稱威儀之詭詐事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有惡欲而敗於欲,意欲〔由他之〕尊欲,若如斯人人將尊敬我,裝作如得〔阿羅漢果者〕而行走,裝作而立,裝作而坐,裝作而臥,願求〔視為得阿羅漢果人〕而行走,願求而立,願求而坐,願求而臥,如[P.]入定者而行走,如入定者而立,如入定者而作,如入定者而臥,為欲他見為禪定。如斯所有威儀之假立、建立、偽裝、可厭、顰蹙、詭詐、詭瞞、詐欺,此云「稱為威儀詭詐事。」(三)稱為周邊語〔謎〕之詭詐事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有惡欲而敗於欲,意欲〔由他之〕尊敬,言:「若如斯人人將尊敬我」,〔詐〕言依據聖法。〔即〕語:「著如斯衣服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語:「持如斯鉢、持銅碗、持水瓶、持濾水器、持鍵、履物、著帶、著腰紐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語:「有如斯和尚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語:「同於阿闍梨和尚者(弟子兄弟)、同阿闍梨者(同門)、友人、知己、同輩、朋友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語:「住於如斯精舍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語:「住於如斯單屋頂家,住於臺觀,住於平屋,住於山窟,住於洞穴,住於小屋,住於重閣,住於樓房,住於圓屋,住於寶庫,住於集會所,住於假屋,住於樹下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或又有惡染之心而屢為可厭之面,行大詭詐、大滑舌、由口〔巧言〕而得他之尊敬者如言:「此之沙門(我)已如斯寂靜之住等至(禪定)。」而甚深、秘密、微妙、隱蔽、是出世間與空相應論。如斯所有偽裝、可厭、顰蹙、詭詐、詭瞞、詐欺此云:「稱為周邊語之詭詐事。」[P.]佛世尊捨斷此等三詭詐事,正斷、寂滅、安息、不得生起、已以智火燒。故佛無詭詐。此「無詭詐」〔之義〕。「為眾主而來」〔之句中〕,眾主者乃眾主。世尊是眾之阿闍梨(師)故是眾主。眾之師故是眾主。誘導眾故是眾主。教誡眾故是眾主。教訓眾故是眾主。無畏而近眾故是眾主。使眾聞彼〔佛之言〕,傾耳令起知心故是眾主。令眾生離避不善,使住立於善故是眾主。是比丘眾之眾主,是比丘尼眾之眾主,是優婆塞眾之眾主,是優婆夷眾之眾主,是王眾之眾主,是剎帝利眾之眾主,是婆羅門眾之眾主,是毘舍眾之眾主,是首陀眾之眾主,是天眾之眾主,是梵天眾之眾主。是僧眾之主、眾主、眾之阿闍梨(師)。「來」者,是近於僧伽施市、近來、到來。此是「為眾主來無詭詐」〔之義〕。「於此待坐為多者」〔之句中〕,「多」者,是諸多之剎帝利、婆羅門、毘舍、首陀、在家者、出家者、天人。「侍坐者」昃使侍坐者,左右使侍者,差侍者,諸弟子也。此是「於此侍坐為多者」〔之義〕。「欲將問者我已來」,欲問我已來,欲質問我已來,欲聞問我已來。如斯是「欲將問者我已來」〔之義〕。或又有欲問之人、質問之人人,欲聞問之人人之來,來至、接近、近侍。如斯亦是「欲將問者我已來〔有由質問而來〕」〔之義〕。或又有向尊師欲問而來者,尊師對我所問得善語回答,此是說者之責任。如斯亦是「欲將問者我已來」〔之義〕。故舍利弗長老言:[P.]無依如如之彼佛 為眾生來無詭詐於此侍者為多者 欲將問者我已來四厭〔世〕親無人坐處 樹下又復於塚墓又在山山洞窟中 住在比丘〔厭世間〕「厭惡之比丘」〔之句中〕,比丘是善凡夫比丘又有學比丘。此是比丘。「厭惡」者,是厭惡生、老、病、死、愁、悲苦、憂惱,地獄之苦、畜生界之苦、餓鬼界之苦、人界之苦、入胎原因之苦,在胎原因之苦、出胎原因之苦、生者隨結之苦,生者受他支配之苦,自苦之苦,他苦之苦、苦苦、行苦、壞苦、眼病之苦、耳病之苦、鼻病之苦、舌病之苦、身病之苦、頭病之苦、外耳病之苦、口腔病之苦、齒病之苦、咳、喘息、外鼻病、熱病、老、腹病、氣絕、赤痢、腹痛、虎列剌、癩、癰、疱瘡、肺病、癲癇、輪癬、疥癬、風癬、抓傷、皸、出血、糖尿病、痔疾、疙瘩、潰瘍、膽汁等起病、痰等起病、風等起病、〔膽汁、痰風之〕集合病、氣候變化所生病、不等姿勢所生病、傷害所生病、業報所生病、寒、暑、飢、渴、[P.]大便、小便、虻、蚊、風、炎熱,與爬行類接觸所生之苦、母死之苦、父死之苦、兄弟死之苦、姊妹死之苦、親子死之苦、親女死之苦、失親戚之苦、失財富之苦、失〔健康〕疾病之苦,失戒之苦,失正見厭惡、忌、嫌忌、厭之苦。此是「厭惡之比丘」〔之義〕。「親人無坐所」〔之句中〕,坐所是坐處。〔即〕牀、椅子、坐蒲團、皮革、草蓐、柴蓐、藁蓐。其坐所免見不適當之色,離、遠離,免為不適當五種欲,離、遠離。親〔斯〕坐所,親近、受、受用、享受,且常受者。此是「親人無坐所〔者〕」〔之義〕。「於樹下或於塚墓」〔之句中〕,樹下者是樹下,塚墓是塚墓處。此是「樹下又復塚墓。」「又在山山洞窟中」〔之句中〕,山是山,洞穴是洞穴。山窟是山窟。山之中間謂山之中腹。此是「又在山山洞窟中。」故舍利弗長老言:厭〔世〕親人無坐處 樹下又復於塚墓又在山山洞窟中 住在比丘〔厭世間〕五高低臥所〔住比丘〕 其處恐怖〔猛獸〕吠彼有無音臥坐所 比丘不可怖動[P.]「高低臥所」〔之句中〕,「高低」者,是高低、勝劣、善惡。「臥所」者,是臥坐所謂臥所。〔即〕是精舍,單屋頂家、臺觀、平屋、山窟。此是「高低臥所。」「其處恐怖物吠」〔之句中〕,「吠」者是起吠、咆、吼聲。此是「吠」。或又如何程度,幾何,幾多,多少,而如何之多。所怖之物是獅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蛇、蝎、百足、盜賊、又既遂未遂之兇暴人。此是「其處恐怖物吠」〔之義〕。「比丘不可怖動此」〔之句中〕,「此」者,是此恐怖之物。見恐怖之物,又聞而不可怖動,不可悚怖,不可震駭、不可駭,不可駭怖,不可戰駭,不可怖畏,不可陷於戰慄,不恐怖身不硬直,不駭怖,不可逃走,捨斷怖畏恐怖,而離去身毛豎立而住。此是「比丘不可怖動此」〔之義〕。「彼無音臥坐所」者,是無〔人〕聲,無〔騷〕音,無諸人之景色,可住隱人,是適當禪思之臥坐所。此是「彼有無音臥坐所」〔之義〕。故舍利弗長老言:高低臥處〔住比丘〕 其處恐怖〔猛獸〕吠彼有無音臥坐所 比丘不可怖動此六未到之域(涅槃)比丘行 世間危難有幾何?彼有邊境臥坐所 比丘應與克服彼「世間危難有幾何」〔之句中〕,「幾何」者,是幾何、幾多、何者、如何多。危難者,是(一)顯現之危難與(二)隱密之危難之二危難。[P.](一)顯現之危難者云何?是獅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蛇、蝎、百足、盜賊又既遂、未遂之兇惡人。又與接觸眼病、耳病、鼻病、舌病、身病、頭病、外耳病、口腔病、齒病、咳、喘息、外鼻病、熱病、老、腹病、氣絕、赤痢、腹痛、虎列剌、癩、癰、疱瘡、肺病、癲癇、輪癬、疥癬、風癬、抓傷、皸、出血、糖尿病、痔疾、疙瘩、潰瘍、膽汁等起病、痰等起病、風等起病、〔膽汁痰、風之〕集合病、氣候變化所生病、不等姿勢所生病、傷害所生病、業報所生病、寒、暑、飢、渴、大便、小便、虻、蚊、風、炎熱、爬行類〔蛇〕。此等謂顯現之危難。(二)隱密之危難者云何?是身惡行、語惡行、欲貪蓋、瞋恚蓋、昏沈、睡眠蓋、掉舉惡作蓋、疑蓋、貪、瞋、癡、忿、恨、覆、惱、嫉、慳、諂、誑、強情、激情、慢、過慢、憍放逸、一切煩惱、一切惡行、一切不安、一切熱惱、一切熱苦、一切不善行。此等謂隱密之危難。「危難」者是由何義而為危難耶?(一)征服(善人)故危難。(二)至〔善法之〕減退故是危難(三)〔不善法〕以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一)征服〔善人〕故是危難者云何?彼等危難是征彼人、征服、勝、蹂躪、奪取、粉碎。如斯,「征服故是危難。」(二)至〔善法之〕減退故是危難者云何?彼等危難是至諸善法之減退、消滅。諸善法者云何?是正行道、隨順之行道、無害敵之行道、隨義之行道、法隨法之行道、對諸戒之完成、諸根之守護、對食之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向念正知、四念處、四[P.]正勤、四神力、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修習之努力。至此等諸善法之減退、消滅。如斯,是「至減退故是危難。」(三)〔不善法〕以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者云何?於其處此等之惡不善法生起而依止於自體。譬如在洞穴,於洞穴為依所之生物橫臥,在水中以水為依所之生物存在,在林中以林為依所之生物存在,在樹上以樹為依所之生物存在,如斯,於其處此等諸不善法生起依止於自體。如斯「以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即世尊如斯說:「諸比丘!與門人(煩惱)共,與阿闍梨(煩惱)之比丘是苦而不樂住。諸比丘!與門人共,與阿闍梨共之比丘是苦而不樂住者云何?諸比丘!茲有比丘,以眼見色後,〔於彼〕憶念思惟結縛而生起惡不善法。其等之惡不善法住於彼之內、隨住。故云彼與門人(內住者)共。彼等惡不善法於彼現行。故云彼與阿闍梨(現行者)共。更又諸比丘!有比丘以耳聞聲之後,以鼻嗅香之後,以舌嘗味之後,以身觸所觸之後,以意識法之後,〔於彼〕憶念思惟結縛而生起惡不善法。其等之惡不善法住彼之內、隨住。故云彼與門人(內住者)共。彼等諸不善法在彼現行。故云彼與阿闍梨(現行者)共。如斯,諸比丘!與門人共,與阿闍梨共之比丘是苦而不樂住。」如斯「亦以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P.]又世尊如斯說:「諸比丘!有此等三之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三者云何?諸比丘!貪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諸比丘!瞋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諸比丘!癡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諸比丘!此等三之內垢、是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貪生不利 貪心動亂怖畏內生 人不覺知貪不知義 貪不見法貪征人故 黑暗闇冥瞋生不利 瞋心動亂怖畏內生 人不覺知瞋不知義 瞋不見法忿征人故 黑暗闇冥癡生不利 癡心動亂怖畏內生 人不覺知癡不知義 癡不見法癡征人故 黑暗闇冥如斯亦「以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又世尊說:「大王!人有三法之生起。〔彼等〕於內生起至不利益、苦、不樂住。三者云何?大王!人有貪之生起。〔彼〕於內生起至不利益、苦、不樂住。大王!人有瞋之生起。〔彼〕於內生起至不利益、苦、不樂住。大王!人有癡之生起。〔彼〕[P.]於內生起至不利益、苦、不樂住。大王!人有此等三法之生起。〔彼等〕於內生起至不利益、苦、不樂住。」自己心中生 貪與瞋與癡有惡心害人 如竹枯自果如斯亦「以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又世尊如斯說:貪瞋此為身體因 不樂與樂由此生由此身體之等起 諸〔不善〕尋以〔善〕意如諸童子〔放〕鳥如斯亦「以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世間」者,是人世間。此是「世間危難有幾何」〔之義〕。「未到之域比丘行」〔之句中〕,未到之域者是不死、涅槃。即彼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捨遣、渴愛之盡滅、離貪、滅、涅槃。未曾到之〔域〕非於此長時曾到之域。譬如持運〔盛〕滿油之鉢至緣,此比丘冀求未到之域,無怠慢隨護〔無油〕之自心。謂赴未曾到之域,前往出發者,此是「未到之域比丘行」〔之義〕。「比丘應克服彼」〔之句中〕,「彼」者,是彼危難,比丘應克服、戰勝、應蹂躪、奪去、粉碎。此是「比丘應克服彼」〔之義〕。「彼有邊境臥坐所」者,是山邊、林邊、水邊、河邊之邊地、邊境、邊鄙,於其處不能耕作,不能播種之臥坐所。此是「彼有邊境臥坐所」〔之義〕。故舍利弗長老言:[P.]未到之域〔比丘〕 行世間危難有幾何彼有邊境臥坐所 比丘應與克服彼七於彼有何語路耶 彼有此何行處耶自使精勤之比丘 應有如何戒務耶「於彼有何語路耶?」是如何狀態,如何住立、具備如如何類之語路耶?是以問語徧淨。語徧淨者云何?茲有比丘,捨斷妄語,離妄語,語真實,只遵真實,實直,可信賴,不欺世人。〔彼〕捨斷兩舌,離兩舌,此處人人之間將為分裂,由此處聞而無在彼處言。彼處人人之間將為分裂,由彼處聞而無在此處言。彼如是為分裂之人融和,愈益助長親密人人之〔親密〕,悅和合,樂和合,喜和合,語令和合之語。〔彼〕捨斷惡口,離惡口,無過失,樂於耳,可愛,能觸於心琴,優雅、適於諸多人人之語、適諸多人人意之所有語,語如斯類之語。〔彼〕捨斷綺語,語離綺,適時而語,語真實,語義,語法,語律,有因緣(序說)、有適時之引例(譬喻)、有段落、語伴義之語。彼具備〔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之〕四語善行,語去四過失之語。遠離三十二之無用論、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以不限定之心而住。(彼)語十論事。所謂〔語〕(一)少欲論、(二)知足論、(三)遠離論、(四)不會合論、(五)勤精進論、(六)戒論、(七)定論、(八)慧論、(九)解脫論、(十)解脫智見論〔又〕語念處論、正勤論、神足論、根論、力論、覺支論、道論、果論、涅槃論。〔彼〕制語、慎、用[P.]心深、守護、守、護、防護。此是語徧淨。如斯,具備語徧淨。此是「於彼有何語路耶?」「彼應有何行處耶?」是如何狀態,如何住立,具備如何類之行處耶?是以問行處。有行處,有非行處。(一)非行處者云何?於此處某者或往婬女之處,或往寡婦之處,或往成長處女之處,或往黃門(閹人)之處,或往比丘尼之處,或往酒肆之處。或對國王、大臣、外學、外學之弟子如在家人所為不適當之交際而住。或又如對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而無信,無信樂,罵詈讒謗〔彼等〕,不欲〔彼等〕之利,不欲其益,不欲安樂,不欲瑜伽安穩,依存如斯諸俗家、親近、近侍、此謂之非行處。或又〔行乞入於村落〕家家之間,行於街路而不防護〔諸根〕而行。〔即〕眺望象〔兵〕,眺望馬〔兵〕,眺望車〔兵〕,眺望步〔兵〕,眺望婦人,眺望男子,眺望男兒,眺望女兒,眺望店內,眺望家之入口,眺望上,眺望下,左顧右眄而行。此亦云非行處。或又以眼見色已,取相,取細相。〔此不防護眼根而住者,為貪憂諸惡不善法所侵而彼不為其防護而行道,不護眼根,不至眼根之律儀。以耳、鼻、舌、身、意而識〔聲、香、味、觸〕法已而取相、取細相。〕此之不防護意根而住者,為貪憂之諸惡不善法所侵而彼不為彼其防護而行道,不護意根,不至意根之律儀。此亦云為非行處。又譬如有一部可尊敬之沙門、婆羅門。不斷享信施之食亦按例為舞蹈、歌謠、音樂、[P.]魔術、說相生、手鈴樂、鐃鈸樂、銅羅樂、奇術、鐵丸戲、竹棒戲、輕身藝業、鬥象、鬥馬、鬥水牛、鬥牡牛、鬥牝牛、鬥牡山羊、鬥牡羊、鬥鷄、鬥鶉、鬥杖、鬥拳、角力、模擬戰、兵列、兵團、閱兵等物之耽於觀賞。此亦云非行處。五種欲亦是非行處。即世尊如斯說:「諸比丘!在往他境之非行處之人可得魔襲來(之機),魔可得所緣。諸比丘!勿行他境之非行處,諸比丘!人人所行他境之非行處,是得魔來襲之〔機〕,得魔之所緣!諸比丘!然如何是他境之非行處耶?此即是五種欲。五者云何?是喜好、盼眄、可意、可愛、伴欲、可染眼所識之色、耳所識之聲、鼻所識之香、舌所識之味,喜好、盼望、可意、可愛、伴欲、可染身所識之觸。諸比丘!此謂他境之非行處。」此亦云非行處。(二)行處者云何?茲有比丘,不往婬女處,不往寡婦處,不往成長處女之處,不往黃門之處,不往比丘尼之處,不往酒肆之處。對國王、大臣、外學之弟子,如在家人所為不適當之交際而不住。或又對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有信、有信樂、自由給與泉水,光輝袈裟衣,喜比丘之出入,欲〔彼等之〕利,欲其益,欲安樂,欲瑜伽安穩,如斯依存於諸俗家、親近、近侍,此云行處。或又有比丘,〔行乞入村落〕家家之間,行於街路,防護諸根而行。〔即〕不眺望象〔兵〕,不眺望馬〔兵〕,不眺望車〔兵〕,不眺望步〔兵〕……乃至(二七三頁參照)……不左顧右眄而行。[P.]此亦云行處。或又以眼見色已而不取相,不取細相……乃至(二七三頁參照)……至意根之律儀。此亦云行處。或又有一部之可尊敬之沙門、婆羅門。不斷享信施之食,彼等按例對舞蹈、歌謠、音樂……乃至(二七四頁參照)……如閱兵等物離耽於觀賞。此亦云正行。四念處亦是行處。即世尊如斯說「諸比丘!應行自己之父祖(先佛)之境行處。諸比丘!往自己之父祖境之行處人人,可不得魔襲來〔之機會〕,不得魔之所緣。諸比丘!如何是比丘自己父祖境之行處耶?此即是四念處。四者云何?諸比丘!茲有比丘,對身行身隨觀,熱心而有正知、有念、住於調伏世之貪憂。對受、心、法、行〔受、心〕法隨觀,熱心而有正知、有念、住於調伏世之貪憂。諸比丘!此是比丘之自己父祖境之行處。」此亦云行處。如斯應具備行處。此是「彼此有何行處耶?」「應有如何戒務耶?」是如何狀態,如何住立,應具備如何類之戒與務耶?是以問戒與務之徧淨。所謂戒與務之徧淨者云何?(一)有戒而且是務。(二)有務而不成為戒。(一)有戒而且為務者云何?茲有比丘,具戒,防護別解脫律儀而住,具足正行與行處,對微量之罪亦起怖畏,受持學諸學處。其時所有抑制、律儀、不犯此是戒。[P.]所有受持此是務。由律儀之義而是戒,由受持之義而是務。此謂「戒而且是務。」(二)務而非戒者云何?阿練若住支、常乞食支、糞掃衣支、三衣支、次第乞食支、時後不食支、常坐不臥支、隨處住支之八頭陀支,此云「務而非戒。」精進之受持亦云務而非戒。〔即〕以精勤、策勵心「寧皮與腱與骨乾盡,縱身中之肉與血涸渴。由強健力勢,由強健力,由強健精進,由強健勇猛而得所應得之物而精進不停止」。如斯精進之受持亦云「務而非戒。」「愛箭不拔去 我不食不飲不外出精舍 亦不橫脇臥」以精勤、策勵心。如斯精勤之受持亦云「務而非戒。」以精勤策勵心「由諸漏而不取我心至解脫止,我不解此結跏趺坐」。如斯精進受持亦「是務而非戒。」以精勤、策勵心「由諸漏而不取我心至解脫止,我不由此座起,不下經行處,不外出精舍,不外出軍單頂家,不外出臺觀,不外出平屋,不外出山窟,不外出同穴,不外出小屋,不外出重閣,不外出樓房,不外出圓屋,不外出寶庫,不外出集會所,不外出假屋,不外出樹下」。如斯精進之受持亦云「務而非戒。」以精勤策勵心「於此晨朝時我將取得聖法、將正得、將證達、將觸達、將作證」。如斯精進之受持亦云「務而非戒。」以[P.]精勤策勵心「於此之正午時,夕刻時,在食前,在食後,在初夜,在中夜,在後夜,在新月,在滿月,在雨期,在冬期,在夏期,在青年期,在中年期,在老年期,我將取得聖法、將正得、將證達、將觸達、將作證」。如斯精進之受持亦云「務而非戒。」此是戒與務之徧淨。如斯具備戒與務之徧淨。此是「應有如何戒務耶?」「自使精勤之比丘」〔之句中〕,「自使精勤」者,是為〔得〕諸善法而勤精進、有力勢、有堅強發勤,不放棄欲,不放棄重擔(責任)。或又對自義,對真理,對持相,對理由,對理非理而自遣(專心)之自遣者。〔即〕「一切行是無常」而自遣(專心),「一切行是苦」而自遣,「一切法無我」而自遣,「緣無明有行」而自遣……乃至……「緣生有老死」而自遣……乃至……「生之滅故老死滅」而自遣,「此是苦」而自遣……乃至……「此是至苦滅之道」而自遣,「此是漏」而自遣……乃至……「此是至此漏滅之道」而自遣,「此等諸法應知通」而自遣,「此等諸法應作證」而自遣,「(專心觀察)六觸處之集、滅沒、樂味、過患、出離」而自遣,「五取蘊、四大種之集、滅沒、樂味、[P.]過患、出離」而自遣,「所有集之法皆是此滅之法」為自遣者。「比丘」是善凡夫比丘又有學比丘。此是「自精勤比丘。」故舍利弗長老言:於彼有何語路耶 彼此有何行處耶自使精勤之比丘 應有如何戒務耶八有智有念為專一 彼為受持如何學除銀〔之錆〕如鍛工 自己之垢應吹去「彼為受持如何學」者,是彼受如何之學,受持、取、執、執取、住著。此是「彼受持如何學」〔之義〕。「有智有念為專一」〔之句中〕,「專一」者,是一境心、不散心、不亂意。此是「專一」。「有智」者,是智者、賢者、具慧者、覺慧者、有智者、辨知者、有慧者。「有念」者,是由四原因而有念。〔即〕在對身修習身隨觀念處而有念,對受、心、法,對受、心、法而修習〔受、心〕法隨觀念處而有念。此謂之有念,此是「有念」。「彼為受持如何學」是,是問增上戒學。「專一」者,是問增上心學。「有智」者,是問增上慧學。「有念」者,是問念之徧淨。此是「專一而有智有念彼受持如何學」〔之義〕。「除銀〔之錆〕如鍛工,自己之垢應吹去」〔之句中〕,鍛工是金工。銀者,是生色(黃金)。譬如金工以黃金之麤垢之(錆)亦吹、吹除、吹去,中垢亦吹、吹除、吹去,細垢亦吹、吹除、吹去,如斯比丘自己之麤煩惱亦吹、吹除、吹去、捨斷、[P.]除去、滅除、令之滅無,中煩惱亦吹、吹除、吹去、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細煩惱亦吹、吹除、吹去、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或又比丘自己之貪垢、瞋垢、癡垢、慢垢、見垢、煩惱垢、惡行垢、為暗黑物、為無眼物、為無智物、滅慧之物、害敵之黨、不至涅槃之物,吹之、吹除、吹去、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或又由正見而吹邪見、吹、吹除、吹去、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由正思惟而〔吹〕邪思惟,由正語而〔吹〕邪語,由正業而〔吹〕邪業,由正命而〔吹〕邪命,由正精進而〔吹〕邪精進,由正念而〔吹〕邪念,由正定而〔吹〕邪定,由正智而〔吹〕邪智,由正解脫而吹邪解脫、吹除、吹去、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或又由八支聖道而〔吹〕一切煩惱、一切惡行、一切不安、一切熱惱、一切熱苦,一切不善行之吹、吹除、吹去、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除銀〔之錆〕如鍛工,自己之垢應吹去」〔之義〕。故舍利弗長老言:「有智有念為專一 彼為受持如何學除銀〔之錆〕如鍛工 自己之垢應吹去」九世尊宣示:「舍利弗!而且厭惡此世間受用無人坐臥所 〔比丘〕如何安樂住如何有隨法〔聖道〕 〔我〕隨知解將語汝」[P.]「厭惡而且如何安樂住」〔之句中〕,而且有厭惡者,是厭惡生、老、病、死、愁、悲、苦、憂惱……乃至(二六三頁參照)……失〔正〕見厭惡苦、忌、嫌忌、而且有厭者。此是「而且有厭惡。」「如何安住樂」者,是所有安樂有安樂住,我將語彼。安樂住者云何?是正行道、隨順之行道、無害敵之行道、法隨法之行道、諸戒之完成、諸根之守護、對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涅槃、至涅槃道。此謂安樂住。此是「而且厭惡如何安樂。」「世尊宣示,舍利弗!」者,是〔世尊〕由名而言彼長老。世尊是尊重之同義語。又貪之破壞者故是世尊,瞋之破壞者故是世尊,癡之破壞者故是世尊,見之破壞者故是世尊,棘之破壞者故是世尊,煩惱之破壞者故是世尊。頒與頒布法寶故是世尊。諸有之終熄者故是世尊。修習身,修習戒,修習心(定),修息慧故是世尊。或世尊於阿練若、森林之邊鄙而為無〔人〕聲,無〔騷〕音,無諸人之景象,應住隱諸人,受用禪思適當臥坐所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義味、法味、解脫味、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四禪、四無量、四無色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八解脫、八勝處、九次第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想修習、十徧定、安般念定、不淨定故是世尊。又世[P.]尊受用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如來力、四無畏、四無礙解、六神通、六佛法故是世尊。所謂世尊之此名非由母作,非由父作,非由兄弟作,非由姊妹作,非由朋友、同僚作,非由親戚、緣者作,非由沙門、婆羅門作,非由天神作。謂此世尊是諸佛世尊於菩提樹下解脫之後與一切知智之獲得作證共同施設者。此是「世尊宣示舍利弗」〔之義〕。「受用無人坐臥所」〔之句中〕,「坐所」者,是坐之處所。〔即〕是牀、椅子、座蒲團、蓆、皮革、草蓐、柴蓐、藁蓐。「臥所」者,乃臥坐所。〔即〕是精舍、單屋頂家、臺觀、平屋、洞窟。〔其〕臥坐所免見不適當之色、離、遠離、免聞成為不適當之聲……乃至……免不適當之五種欲、離、遠離。謂之受無人臥坐所、受用、享受、而且有常受者,是「受用無人坐臥所」〔之義〕。「如何隨法有正覺」〔之句中〕,正覺者,是四〔沙門〕道之智、慧、慧根、慧力……乃至……擇法覺支、觀慧、觀(毘鉢舍那)、正見。此是欲覺其覺,欲隨覺,欲別覺,欲正覺,欲證達,欲觸達,欲作證〔之比丘〕。此是欲正覺〔比丘〕。「如何有隨法」者,是向覺有如何隨法耶?〔向覺之隨法〕是正行道、隨順之行道、無害敵之行道、隨義之行道、法隨法之行道、諸戒之完成、諸根之守護、對食知量、向警寤[P.]之努力、念正知。此等謂向覺之隨法。或又於四沙門道之前分觀(毘鉢舍那)此等謂向覺之隨法。此是「〔比丘〕如何隨法有正覺」〔之義〕。「彼隨知解將語汝」〔之句中〕,「彼」者,是向覺之隨法。「將語」者,將說、將語、告、示、施設、確立、開顯、分別、顯示、說明。「隨知解」者,是隨於知解、知解、了知、識知、別知、通達、不受賣、不依傳說、不依傳承、不依藏〔經〕之說,不依思擇不依推論,不依行相之審思,不依見、省、思、忍,自己自知通,自己現見法,以說彼。此是「隨其知解而語汝」〔之義〕。故世尊宣示:世尊曰:舍利弗!而且厭惡此世間受用無人坐臥所 〔比丘〕如何安樂住如何有隨法〔聖道〕 〔我〕隨知解我語汝一〇有念〔戒等〕周行 賢比丘接觸蚊虻爬行類人四足〔獸〕 不可佈此五佈畏「〔比丘〕不怖五怖畏」〔之句中〕,賢是賢者、學者、具慧者、覺慧者、智者、辨知者、有慧者。不可怖「五怖畏」,不可駭,不可駭怖,不可戰駭,不可怖畏,[P.]不可陷於戰慄。無恐怖,無身硬直,無駭怖,不可逃走,捨斷怖畏恐怖,應去身毛豎立而住。此是「賢者〔比丘〕不怖五怖畏」〔之義〕。「有念比丘周邊行」〔之句中〕,比丘者,是善凡夫比丘又有學比丘。「有念」是由四原因而有念。〔即〕對身修習身隨觀念處而有念,對〔受、心、〕修習法隨觀念處而有念,此謂之有念。「彼周邊行」者,有四之周邊。〔即〕(一)戒律儀周邊、(二)根律儀周邊、(三)食知量周邊、(四)警寤隨勤周邊。(一)「戒律儀周邊」者云何?茲有比丘,具戒,防護別解脫律儀而住,具足正行與行處,對微量之罪亦起怖畏,受持而學諸學處。觀察內之穢污,住於戒律儀周邊之內,無破彼之界限。此是「戒律儀周邊。」(二)「根律儀周邊」者云何?茲有比丘!以眼見色已而無取相,無取細相。此不防護眼根而住者為貪憂諸惡不善法所侵故,為此防護而行道,護眼根而至眼根之律儀。以耳聞聲已,以鼻嗅香已,以香嘗味已,以身觸所觸已,以意識法已,無取相,無取細相。不防護此之意根而住者,為貪憂諸惡不善法所侵故,為其防護而行道,護意根,至意根之律儀。而且觀察燃火之教說於根律儀周邊之內而行,無破限界,此「根律儀周邊。」[P.](三)「食知量周邊」者如何?茲有比丘不為戲而如理省察,不為憍慢,不為裝飾,不為莊嚴,為欲存續此身體,為維持、為止害,「如斯我為無舊苦痛,不令生新苦痛。又我將為存命與無罪與安樂住」為攝益梵行之限度受用食物。觀察車軸之注油、傷之繃帶、子肉之譬喻,在食知量範圍內而行,無破限界。此是食知量周邊。(四)「警寤隨勤周邊」者云何?茲有比丘,晝由經行與坐禪,由諸障法令心徧淨。於初夜經行坐禪由諸障法念心徧淨。於中夜右脇為向下如獅子之臥,脚與脚重疊,有念有正知而起作意想已而臥。於後夜起,由經行與坐禪而徧淨諸障法。觀察賢善一夜住,警寤隨勤周邊之內行,無破限界。此是「警寤隨勤周邊。」此是「有念比丘周邊行」〔之義〕。「蛇與蚊虻爬行類」〔之句中〕,虻是赤眼蠅。蚊(飛過之物)是謂一切蠅類。何故一切蠅類謂蚊。彼等飛上飛上而噉故,一切之蠅類謂蚊(飛過之物)。爬行類是蛇。此是「蛇與蚊虻爬行類。」「人與四足〔獸〕接觸」〔之句中〕,「人之接觸」者是盜賊及既遂未遂之兇暴人。彼等向比丘質問,又提起論辯,怒罵,誹謗,惱害,損惱,害,傷害,使苦,使惱苦,行殺,殺害,殺傷。所有〔斯〕人之殺害乃人之接觸。四足是獅子、虎豹、熊、[P.]鬣狗、狼、野牛、象。彼等粉碎比丘、噉、害、傷害、令苦,令惱苦、殺、殺害、殺傷。四足之殺害是所有四足之怖畏。此是「人與四足獸接觸」〔之義〕。故世尊宣:有念〔我等〕周邊行 賢比丘接觸蚊虻爬行類人四足〔獸〕 不可佈此五佈畏一一彼等多由他法者(外學) 不應戰慄見恐怖又對其他諸危難 追求善者應克服「彼等多由他法者,不應戰慄見恐怖」〔之句中〕,他法者是除七共法者,所有佛不信樂者、法不信樂者、僧不信樂者。彼等向比丘質問,又提起論辯,怒駡,誹謗,惱害,損惱,害,傷害,令苦,令惱苦,殺,殺害,殺傷。彼等見聞多恐怖,不應顫,不應顫怖,不應顫駭,不應駭,不應駭怖,不應戰駭,不應怖畏,不應陷於戰慄。無恐怖,身無硬直,無駭怖,不可逃走。捨斷怖畏恐怖,應去身毛豎立而住。此是「彼等多由他法者,不應戰慄見恐怖」〔之義〕。「又對其他諸危難,追求善者應克服」者,又應其他諸克服。應打勝,應蹂躪,[P.]應奪取,應粉碎(危)難。「危難」者,是顯現之危難與隱密之危難之二危難……乃至(二六六頁以下參照)……如斯亦「以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追求善者,是正行道、隨順之行道、無害敵之行道、隨義之行道、〔法隨法之行道、諸戒之完成、諸根之守護、對食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涅槃,求至涅槃道,覓求,徧求者,應克服諸危難,應打勝,應蹂躪,應奪取,應粉碎。此是「又對其他諸諸危難,善追求者應克服」(之義)。故世尊宣示:彼等多由他法者 不應戰慄見恐怖又對其他諸危難 追求善者應克服一二宜〔忍〕罹疾頻饑餓 寒冷酷熱亦忍耐其等種種觸無餘 精進發勤應堅行「罹疾頻饑餓」〔之句中〕,罹疾者是罹病。〔即〕觸病觸,被襲,被圍,而具此者。如觸眼病,被襲,被圍,具〔彼〕,耳病、鼻病、舌病、身病……乃至(一四五頁參照)……虻、蚊、風、炎熱、觸爬行類之觸,被襲,被圍,而具之。饑餓者是飢。觸飢,被襲,被圍,亦具〔彼〕。此是「亦罹疾頻饑餓」〔之義〕。[P.]「寒冷酷熱宜耐忍」〔之句中〕,「寒冷」者,是由二原因而寒冷。〔即〕(一)由身內界之動搖而寒冷,又(二)由外部之氣候而寒冷。「熱」者,是由二原因而熱。(即)(一)由身內界之動搖而熱,又(二)由外部之氣候而熱。「寒冷、酷熱宜耐忍」者,是忍寒冷、暑熱、餓渴、虻、蚊、風、炎熱、爬行類之接觸,〔耐忍〕被發惡意,被受取不快之語路,而激、荒、辛、不快、不可意,耐忍奪命程度之苦痛者。此是「寒冷、酷熱宜耐忍」〔之義〕。「其等種種觸無餘」〔之句中〕,「彼被其等觸」者,是罹疾,觸饑餓、寒冷、暑熱,被襲、被圍、亦具〔此〕。此是「彼亦為其等所觸。」「種種」者,是觸於多種行相之苦、被襲、被圍,亦具〔此〕。此是「彼亦觸其等種種」〔之義〕。「無餘」者是諸行俱起識之〔生〕不作餘地,令無餘地。此是「其等種種觸無餘」〔之義〕。「精進發勤應堅行」〔之句中〕,「精進發勤」者,是所有心之勤精進、勇勤、發勤、精勤、精進、勇猛、努力、力勢、堅固、緊張發勤、不棄欲、不棄重擔、重擔堅持、精進、精進根、精勤力、正精進也。「應堅行」者,是精進發勤應堅受持,應受持安固。此是「彼發精進應堅行」〔之義〕。故世尊宣示:宜忍罹疾頻饑餓 寒冷酷熱亦耐忍其等種種觸無餘 精進發勤應堅行一三不語虛妄不為盜 弱強〔有情〕以慈觸識而使意之混濁 黑魔之分應除去[P.]不語虛妄不為盜〔之句中〕,「不為盜」者,此處比丘捨斷偷盜,應離去偷盜,取被與,期待所與,由不盜淨而應自住。此是「不為盜」〔之義〕。「不語虛妄」者,此處比丘捨斷妄語,應離去妄語,語真實,從真實,為實直,可信賴,不可欺世人。此是「不語虛妄不為盜」〔之義〕。弱強〔有情〕以慈觸〔之句中〕,「慈」者,是對所有有情之慈、慈愍、慈愍性、哀愍、憐愍、憐愍性、求利性、同情、無瞋恚、無恚怒、無瞋、善根。「弱」者,是渴、渴愛、為未捨斷處所者。又為未捨斷怖畏恐畏處所者。由何云為弱〔者〕耶?彼等駭、駭怖、懼怖、怖畏,陷於戰慄。由此云為「弱」者。「強」者,是捨斷渴、渴愛處所者。又捨斷佈畏、恐佈處所者。由何云為強〔者〕耶?彼等不駭、不駭怖、不怖畏、不陷於戰慄。由此云為「強」者,「弱強有情以慈觸」者,是無論弱者、強者應以慈觸,應令徧滿〔慈〕。應令徧滿廣大、偉大、無量、無怨、無恚怒慈俱心。此是「弱強有情以慈觸」〔之義〕。「識而使意之混濁」〔之句中〕,「而」者,是彼之時。「意」者,是所有心、意、意所、心藏、淨白(心)、意、意處、意根、識、識蘊、隨順於〔觸等法〕之意識界。由身惡行而心混濁,動轉、搖、衝突、動搖、動亂、不寂滅。由語惡行、意惡行、貪、瞋、癡、忿、恨、覆、惱、嫉、慳、諂、誑、強情、激情、慢、過慢、憍、放逸、一切煩惱、一切惡行、一切不安、一切熱惱、一切熱苦、一切不善行而心混濁、[P.]動轉、搖、衝突、動搖、動亂、不寂滅。「以識令意之混濁」者,是知、了知、識、別知、通達令心之混濁。此是「以識令意之混濁」〔之義〕。「黑魔之分應除去」〔之句中〕,黑魔者,是所有彼魔、黑魔、主、邊行者、障解脫、放逸之親類。「黑魔之分應除去」者,是黑魔之分(徒黨)魔分、魔鈎、魔味、魔境、魔內熱,魔行處、魔結縛應捨斷、除去、滅除,令成為滅無。如斯,是「黑魔之分應除去。」或又黑魔之分、魔分、不善分、苦起、苦報、令至地獄者,令至畜生界者,令至餓鬼界者而應捨斷〔彼〕,應除去、滅除、令之滅無。如斯,是「黑魔之分應除去。」故世尊宣示:不為虛妄不為盜 強弱〔有情〕以慈觸識而使意為混濁 黑魔之分應除去一四不被忿過慢左右 應在拔掘彼等根又復勝者愛不愛 一向完全應克服「不被忿過慢左右」〔之句中〕,「忿」者是所有心之瞋害、違害、瞋恨……乃至(一四頁參照)……憤怒、憤慨心之不適意。過慢者,此處某者出生,姓氏……乃至(一二六頁參照)……又由某等之根據過於他而成慢。「不被忿、過慢左右」者,不被忿、過慢所左右,忿、過慢應捨斷、除去、令之滅無。此是「不被忿、過慢左右」〔之義〕。[P.]應在拔掘彼等根〔之句中〕,忿之根者云何?不如理作業是根,我慢是根,無慚是根,無愧是根,掉舉是根,此是忿之根。過慢之根者云何?不如理作意是根,我慢是根,無慚是根,無愧是根,掉舉是根。此是過慢之根。「應在拔掘彼等根,拔掘忿、過慢之根」者,是拔取,拔去,取去,取除,捨斷,除去,滅除,應令之滅無,應住在。此是「應在拔掘彼等根」〔之義〕。「又復勝者愛不愛,一切完全應克服」〔之句中〕,「又」者,是此句之接續、句之相合、句之圓滿、字之合體、文之接著、句之次第。「愛」者,是(一)有情(二)諸行之二愛〔者〕。(一)愛有情者云何?此處彼欲彼等〔有情〕之利、欲益、欲幸福、欲瑜伽安穩處所之母、父、兄弟、姊妹、親子、親女、友人、同僚、親戚、緣者。此是愛有情。(二)愛諸行者云何?可意之色、可意之聲、可意之香、可意之味、可意之觸。此是愛諸行。「不愛」者,是(一)有情又(二)諸行之二不愛〔者〕。(一)不愛之有情者云何?此處彼欲彼等〔有情〕之不利、欲不益、欲不幸、欲不瑜珈安穩、欲奪命〔之人人〕。此是不愛之有情。(二)不愛之諸行云何?不可意之色、不可意之聲、不可意之香、不可意之味、不可意之觸。此不愛之諸行。「完全」者,此是一向之語、無疑語、無疑惑語、不二之語、確實之語、嚴密之語、純粹之語、確立之語。此是「完全」。[P.]「又復勝者愛不愛,一向完全應克服」者,是對愛不愛,快不快、樂苦、喜憂、好惡、克服者是應打勝,又勝者應克服。此是「又復勝者愛不愛,一向完全應克服」〔之義〕。故世尊宣示:不被忿過慢左右 應在拔掘彼等根又復勝者愛不愛 一向完全應克服一五善巧喜者重視慧 彼之危難應鎮伏克不樂邊境臥所 應克四之悲泣法「善巧喜者重視慧」〔之句中〕,「慧」者,是所有慧、知解、思擇、簡擇、擇法、觀察、思察、省察、賢明、善巧、辨別、思念、普觀、廣〔慧〕、慧、導者、觀(毘鉢舍那)、正知、鞭、慧、慧根、慧力、慧刀、慧殿、慧明、慧光、慧燈、慧寶、不癡、擇法、正見。「重視慧」者,此處某者重視慧而行。〔即〕以慧為幢幡,以慧為旗幟,以慧為主,多思擇,多簡擇,多沈思,多默考,住於明解,行彼,多彼,重彼,傾彼,向彼,赴彼,信解彼,以彼為主。如斯是重視慧。或又行者知解「我行」,立者知解「我立」,坐者知解「我坐」,臥者知解「我臥」。又彼身〔之姿勢〕知解如彼被重視之狀。如斯是重視慧。或又以去來亦正知,以前視顧視亦正知。以屈身伸身亦正知。以持僧伽梨衣、鉢衣亦正知。食、飲、噉、味亦正知。行大小便亦正知。行、立、坐、眠、寤、語、默、亦正知。如斯是重視慧。[P.]「善巧喜者」,是依佛隨念而生起喜、喜悅、善巧喜。依法隨念、僧隨念、戒隨念、捨隨念、天隨念、安般念、死隨念、身至念、寂止隨念而生起喜、喜悅、善巧喜。此是「善巧喜者重視慧」〔之義〕。「彼之危難應鎮伏」〔之句中〕,危難者,是顯現之危難與隱密危難之二危難……乃至(二六六頁以下參照)……此謂顯現之難,……乃至……此謂隱密之危難……乃至(二六六頁以下參照)……如斯,「以其處為依所故是『危難』」「彼之危難應鎮伏」者,是應鎮伏彼等之危難,應克服,應蹂躪,應奪取,應粉碎。此是「彼之危難應鎮伏」〔之義〕。「克不樂邊境臥所」〔之句中〕,不樂者,是所有不樂、不可樂、不怡樂、不怡樂意、憤懣、懊惱。「於邊境之臥所」者,是於邊境之臥坐所,又於任何之增上善法中應克不樂、打勝、蹂躪、粉碎。此是「克不樂邊境之臥所」〔之義〕。「應克四之悲泣法」者,是應克服四悲泣之法、應打勝、蹂躪、粉碎。此是「應克四之悲泣法」〔之義〕。故世尊宣示:善巧喜者重視慧 彼之危難應鎮伏克不樂邊境臥所 應克四之悲泣法一六「我將食何物」 「將於何處食」「(迄今)實苦臥」 「今日臥何處」此等之諸尋 應導於悲泣有學無居家 應可調伏〔應〕[P.]「我將食何物,將於何處食」〔之句中〕,「我將食何物」者,是我將食何物,〔將食〕又飯、酸粥、麥粉、魚又肉?此是「我將食何物」〔之義〕。「將於何處食」者,是我將於何處食,於剎帝利之家,又婆羅門之家,又毘舍之家,又首陀之家〔而食耶〕?此是「我將食何物,將於何處食」〔之義〕。「迄今實苦臥,今日臥何處?」是此夜(昨夜)於木片、蓆、皮革片、草蓐、柴蓐、藁蓐之上而苦臥。當來之夜(今夜)可臥於何處耶?於牀、椅子、長枕、枕、精舍、半屋頂家、臺觀、平屋、又於山窟〔可臥耶?〕此是「迄今實苦臥,今日臥何處」〔之義〕。「此等之諸尋,應導於悲泣」〔之句中〕,「此等之諸尋,應導於悲泣」者,是導於涕哭導於悲哭,關係於食物之二尋(我將食何物,將於何處食),關係於臥坐所之二尋(實苦臥,今日臥何處)。此是「此等之諸尋應導於悲泣」〔之義〕。「有學無居家,應可調伏〔應〕」〔之句中〕,「有學」者,由何而云有學耶?學故是有學。學何耶?學增上戒,學增上心,學增上慧。增上戒學者云何……乃至(一四六頁以下參照)……此是增上慧學。學顧念此等三學,知而學,見而學,觀察而學,於心決意而學,以信信解而學,勵行精進而學,令現起念而學,以心等持而學,[P.]以慧知解而學,知通應知通而學,徧知應徧知而學,捨斷應捨斷而學,修習應修習而學,作證應作證而學,行,修行,正行,受持而行。由此而云為有學。有學是為〔諸煩惱〕之調伏,為折伏,為捨斷,為寂滅,為捨遣,為安息亦應學增上戒,亦應學增上心,亦應學增上慧。應學顧念此等三學,知而……乃至……應學作證,應作證,應行,應修行,應正行,應行受持。此是「有學無居家,應可調伏〔應〕」〔之義〕。「無居家」〔之句中〕,居家者云何?此處某者為具備家之障礙、眾之障礙、住居之障礙、衣服之障礙、食物之障礙、臥坐所之障礙、病者資具藥品之障礙。如斯是居家者。無居家者云何?此處比丘為不具備家之障礙、不具備眾、住居、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之障礙。如斯是無居家者。摩謁陀行憍薩羅 或有跋耆之地〔行〕如鹿無著而遊行 諸比丘無居家住善為聞知善行作 善常住而無居家問義右繞尊敬業 無可有者沙門法[P.]此是「有學無居家,應可調伏〔應〕」〔之義〕。故世尊宣示:我將食何物 將於何處食(迄今)實苦臥 今日臥何處此等之諸尋 應導於悲泣有學無居家 應可調伏〔應〕一七有時在獲得 食物與衣服茲〔少量〕滿足 彼應知其量彼對彼等護 而為慎村行雖然受污辱 不可為麤語「有時在獲得,食物與衣服」〔之句中〕,食物者,是飯、酸粥、麥粉、魚肉。衣服者,是六種衣。〔即〕亞麻、綿、絹、毛、麻、苧〔之衣〕。「有時在獲得,食物與衣服」者,是不由詭詐,不由虛談,不由現相,不由激磨,不由以利成利,不由木之施與,不由竹之施與,不由葉之施與,不由果之施與,不由沐浴(水)之施與,不由洗粉之施與,不由浴土(石鹼)之施與,不由楊枝之施與,不由漱口水之施與,不由諂諛、不由胡亂語、不由逢迎之語,不由背後之語,不由家相學,不由賤劣學,不由手足判斷學,不由占星學,不由通使,不由遣使,不由走使,不由醫業,不由[P.]普請,不由施物之贈答,不由他物之贈答,如法正當已得、獲、得達、獲得。此「有時在獲得,食物與衣服」〔之義〕。「少量為滿足,彼應知其量」〔之句中〕,「彼應知其量」者,(一)受領與(二)受用之二方面知量。(一)由受領知量者云何?雖與些少之物,為哀愍施主家,為保護施主家,為憐愍施主家而受領。雖與多之物,亦只受領庇護身之衣服,亦只受領護持腹之食物。如斯「由受領知量。」(二)由受用知量者云何?如理省察,為防寒冷,為防暑熱,為防虻、蚊、風、炎熱、為防與爬行類之接觸之限度,為覆蔽陰部之限度而受用衣服。如理省察,不為戲,不為憍慢,不為裝飾,不為莊嚴,為令此身體之存續,為維持,為止害,「如斯為我無舊苦痛,不生新苦痛。又我為存命、無罪、安樂住」,為攝益梵行之限度,受用食物。如理省察,為防寒冷,為防暑熱,為防虻、蚊、風、炎熱、爬行類接觸之限度,除去時節之危險,為樂禪思之限度,受用臥坐所。如理省察,為防受生起病惱,究極於至不惱苦之限度,受用病者之資具藥品。如斯,是「由受用知量。」「彼應知量」者,是由二方面應知量,應識知,應別知,應通達。此成為「彼應知其量」(之義)。「茲為滿足」(一)茲有比丘,以多少衣服為滿足,由多少之衣服讚說滿足。又為[P.]衣服不適當無陷於邪求。不得依服亦無懼怖,得衣服亦不貪覓,不昏迷,不縛著,觀過患有出離之慧而受用。又由彼多少之衣服以滿足亦無高揚自己,亦無貶下他人。其際巧善而不懶惰,有正知有念慮者,如此比丘言住於古最高之聖種者。(二)更又有比丘,以多少之食物而滿足,由多少之食物而讚說滿足。又無為食物陷於不適當之邪求。不得食物亦無懼怖。得食物亦不貪覓,不昏迷,不縛著,觀過患,有出離之慧而受用。又由多少之食物以滿足亦無高揚自己,亦無貶下他人。其際,巧善而不懶惰,有正知、有念慮者,如斯比丘言為住於古最高之聖種者。(三)更又有比丘,滿足以多少之臥坐所,由多少之臥坐所讚說滿足。又為臥坐所無陷於不適當之邪求。不得臥坐所亦無懼怖。得臥坐所亦不貪覓,不昏迷,不縛著,觀過患,有出離之慧而受用。由多少臥坐所以滿足又無高揚自己,亦無貶下他人。其際為巧善而不懶惰,有正知有念慮者,如斯比丘言為住於古最高之聖種。(四)更又有比丘,以多少病者資具藥品而滿足,由多少病者資具樂品讚說滿足。又無為病者之資具藥品陷於不適當之邪求。不得病者之資具藥品亦無懼怖,得病者之資具藥品亦不貪覓,不昏迷,不縛著,觀過患,有出離之慧而受用。又由多少病者之資具藥品以滿足亦無高揚自己,亦無貶下他人。其際巧善而無懶惰,有正知有念慮者,如斯比丘言為住於古最高之聖種者。此「茲為滿足,彼應知其量」〔之義〕。[P.]「彼對彼等〔自〕護而慎村行」〔之句中〕,「彼對於彼等而自護」者,是對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而自護、守、守護、防護。如斯,是「彼對彼等而護」〔之義〕。或又成為對內外之〔六〕處〔自〕護、守、守護。如斯「彼對彼等而護」〔之義〕。「慎村行」者,是於村而制、慎、用心深、護、守、守護、防護。此是「彼對彼等而護,以慎村行」〔之義〕。「雖然受污辱,不可為麤語」者,雖被污辱,被惡罵,被侮蔑,被攻擊,被呵責,被誹謗,不可以麤暴〔語〕反語於語者,不可返怒駡於怒駡者,不可返惱害於惱害者,不可以口論返於口論者,不可為爭鬥,不可為口論,不可為異執,不可為諍論,不可為確執。應拾斷爭鬥、口論、異執、諍論、確執,應除去、滅除、令之滅無。為遠離、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爭鬥、口論、異執、諍論、確執、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雖然受污辱,不可為麤語」〔之義〕。故世尊宣示:有時在獲得 食物與衣服茲〔少量〕滿足 彼應知其量彼對彼等護 而為慎村行雖然被污辱 不可為麤語一八眼向下視不彷徨 多有警寤應勵禪勤為放捨自等持 斷絕尋意樂後悔「眼向下投不彷徨」〔之句中〕,放眼者云何?此處某者搖動眼,為具眼之動貪。〔即〕「應見未見之物,己見之物應超越」為見色由庭園向庭園,由花園向花園,由[P.]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國向國,由地方向地方長途之旅行,耽於無目的地旅行。如斯,是「放眼」。或又行乞入於村落家家之間,行街路而不防護〔眼根〕而行。〔即〕眺望象〔兵〕,眺望馬〔兵〕,眺望車〔兵〕,眺望步〔兵〕,眺望女人,眺望男人,眺望男兒,眺望女兒,眺望店內,眺望家之入口,眺望上,眺望下,左顧右眄而行。如斯亦是「放眼」。或又以眼見色已,取相,取細相。不防護眼根而住者,當被貪憂諸惡不善法所侵,彼行道不為彼之防護,不護眼根,不至眼根之律儀。如斯亦是「放眼」。又譬如有一部應尊敬之沙門、婆羅門。不斷享信施之食,彼等例如耽住於舞蹈、歌謠、音樂、玩藝、說相生、手鈴樂、鐃鈸樂、銅鑼樂、奇術、鐵丸戲、竹棒戲、輕身藝、鬥象、鬥馬、鬥水牛、鬥牡牛、鬥牝牛、鬥牡山羊、鬥牡羊、鬥鷄、鬥鶉、鬥杖、鬥拳、角力、模擬戰、列兵、兵團、閱兵等物之觀覽。如斯亦是「放眼」。不放眼者云何?茲某比丘搖動眼,不具眼之動貪。「應見未見物,已見之物應超越」,為見色由庭園向庭園,由花園向花園,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國向國,由地方向地方,長途之旅行、不耽於無目的地之旅行。如斯是「不放眼」。或[P.]又有比丘入〔行乞村落〕家家之間,行於街路,防護〔眼根〕而行,不眺望象……乃至……不左顧右眄而行。如斯亦是「不放眼」。或又有比丘,以眼見色己,無取相……乃至……至眼根之律儀。如斯亦是「不放眼」。又譬如有一部應尊敬之沙門、婆羅門,以享信施之食而……乃至……離耽於閱兵等之觀覽。如斯亦是「不放眼」。此是眼向下視。「不彷徨」〔之句中〕,彷徨者云何?此處某者彷徨,具彷徨性。〔彼〕由庭園向庭園……耽於長途之旅行、無目的地旅行。如斯是「彷徨」。或又有比丘,在僧伽藍中而彷徨,具彷徨性,無目的,無理由,掉舉,心不寂滅,由僧房向僧房行……乃至(一四九頁參照)……語有無論。如斯亦是「彷徨」。「不彷徨」者,是捨斷彷徨,除去、滅除、令之滅無。以遠離彷徨,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應以不限定之心而住。喜獨坐,樂獨坐。彼勤勵於內心之止(奢摩他),不輕視禪,具備觀(毘鉢舍那),常赴於空閑處,靜慮者而樂禪,專注於一境,應為重最上義者。此是「眼向下視不彷徨」〔之義〕。「多有警寤應勵禪」〔之句中〕,勵禪者由二方面成為勵禪。〔即〕(一)行、加行、熱心、使專心令生起未生起之初禪。行、加行、熱心、專心令生起未生起之第二禪、第三禪、第四禪。如斯,是「勵禪」。(二)或又愈益習行、修習、多作已生起之初禪。[P.]習行、修習、多作已生起之第二禪、第三禪、第四禪。如斯,亦是「勵禪」。「多有警寤」者,茲有比丘,晝由經行、坐禪而由諸障法令心徧淨。於初夜由經行、坐禪由諸障法令心徧淨。於中夜右脇為下,如獅子臥而脚與脚重疊,有念有正知而作意起想已而臥。於後夜起而由經行、坐禪而由諸障法令心徧淨。此是「多有警寤應勵禪」〔之義〕。「勤捨自等持」〔之句中〕,捨者,是於第四禪所有捨、放捨、捨置、心平等性、心安息、心之中庸。「自等持」〔之句中,等持者,〕是所有心之止住、住立、確立、均衡、不散亂、不亂意、止、定根、定力、正定。「勤捨自等持」者,是勤於第四禪之捨而有一境心、不散心、不亂意。此是「勤捨自等持」〔之義〕。「斷絕尋意樂後悔」〔之句中〕,「尋」者,是欲尋、恚尋、害尋、親里尋、國土尋、不死尋、關係向他人之憐憫尋、關係利得恭敬讚歎尋、關係不輕賤尋之九尋。此等謂九尋。由欲尋〔生〕欲想「意樂」,由恚尋〔生〕恚想意樂。由害尋〔生〕害想意樂。或又由尋、思惟生無明意樂、不如理作意意樂、我慢意樂、無愧意樂、掉舉意樂。後悔(惡作)是由手惡作亦是惡作(後悔),由足惡作亦是惡作,由手與足惡作亦是惡作。想為被許之不可許者,想許者而不許者,無罪想有罪,有罪想無罪之事,〔如斯誤行為後悔於此。〕如斯所有惡作(後悔)、追悔、追悔性、心之後悔、意悔[P.]恨、此謂惡作。又由作與不作之二原因而惡作、心之後悔、生起意悔恨。作與不作故生起惡作、心之後悔,意悔恨者云何?是「我令作身惡行,我已不作身善行」而生起惡作、心之後悔、意悔恨。「我作語惡行,我作意惡行,我作殺生,我已不離殺生」而生起惡作、心之後悔、意悔恨。「我作偷盜,我作邪欲行,我作妄語,我作兩舌,我作惡口,我作綺語,我作貪欲,我作瞋恚、我作邪見,我不作正見」而生起惡作、心之後悔、意悔恨。如斯,作與不作故生起惡作、心之後悔、意悔恨。或又「我無完具戒」而生起惡作、心之後悔、意悔恨。「我不守護諸根,我對食物不知量,我不勵警寤,我不具備念、正知。我不修習四念處,我不修習四正勤,我不修習四神足,我不修習五根,我不修習五力。我不修習七覺支,我不修習八支聖道,我不徧知苦,我不捨斷苦之集,我不修習道,我不作證滅」而生起惡作、心之後悔、意悔恨。「斷絕尋、意樂、與後悔」者,是應斷絕尋、由尋意樂與後悔,應正斷、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斷尋、意樂與後悔」〔之義〕。故世尊宣示:眼向下視不彷徨 多有警寤應勵禪勤為放捨自等持 斷尋意樂與後悔[P.]一九以語被叱責 有念應歡喜對同梵行者 應破壞心栽成善於非時 應發無非語誹謗人人事 不可起此思「以語被叱責有念應歡喜」〔之句中〕,被叱責者,是和尚、阿闍梨、同和尚者(弟子兄弟)、同阿闍梨者(同門)、友人、知己、同輩又朋友之叱責「友!此於汝不適應,汝未得此,此於汝不適當,此非汝戒之義」,〔如斯被叱責〕令現起念,應歡迎彼之叱責、歡喜、喜、隨喜、欲、樂、冀求、希望、熱望。譬如喜好華美性質之年少少女又男,洗頭鏤蓮華鬘、素馨鬘、真珠之鬘,以兩手取上置於頭之上部而歡、歡喜、喜、隨喜、欲、樂、冀求、希望、熱望、如斯令現起念,應歡喜彼之叱責、歡喜、喜、隨喜、欲、樂、冀求、希望、熱望。叱責之語指示罪 如見所(與)之慧者如斯賢者應親近 如同向人告寶藏若對斯者為親近 乃是由善不成惡應教誡與應教訓 非禮他人應遮止如斯實被善人愛 為不善人所不愛此是「以語被叱責,有念應歡喜」〔之義〕。「對同梵行者,應破壞心栽」〔之句中〕,同梵行者是同〔學〕業,同受教,同學[P.]者。對同梵行者,應破壞心栽者,是對諸同梵行者,應破壞害心、栽生(頑迷),應破壞五心栽,應破壞三心栽,〔即〕應破壞貪栽、瞋栽、癡栽、應破壞、壞滅。此是「對同梵行者,應破壞心栽」〔之義〕。「成善於非時,應發無非語」者,是應出智等起之語,應出伴義、伴法、有適時之引例、有段落之語,應出語、發、發語。此是「應發成為善語」〔之義〕。「非於非時」〔之句中〕,時(限界)者,是(一)時限界、(二)戒限界之二限界。(一)時限界者云何?不可語已過時之語,不可語已過限界之語,不可語已過時限界之語,不可語未到時之語,不可語未到限界之語,不可語未到時限界之語。時未到,過限界所語者,彼如斯,時鳥之雛被殺橫倒。此是「時限界」。(二)戒限界者云何?不可語〔貪〕染語,不可語(瞋)怒語,不可語癡蒙昧語,不可語妄語,不可語兩舌,不可語惡口,不可語綺語,不可說,不可話,不可說明,不可言說。此是「戒限界」。此是「由善於非時,應發無非語」〔之義〕。[P.]「誹謗人人事不可起此思」〔之句中〕,人人者,是剎帝利、婆羅門、毘舍、首陀、在家者與出家者、天、人。人人之誹謗、讒謗、毀訾、叱責、不稱譽、不評制、戒之毀失、正行之毀失、見之毀失、生活毀失之不可思。不可思起,不可起心思惟,不可起作意。此是「誹謗人人事,不可起此思」〔之義〕。故世尊已示:以語被叱責 有念應歡喜對同梵行者 應破壞心栽成善於非時 應發無非語誹謗人人事 不可起此思二〇又更世間有五塵 有念學調伏其等即色與聲又與味 對香與觸打克貪「又更世間有五塵」〔之句中〕,「又」者,是此句之接續、句之相合、句之圓滿、字之合體、文之接著、句之次第。「五塵」者,是色塵、聲塵、香塵、味塵、觸塵。或又:貪塵非言為塵芥 塵為此貪同義語賢者捨離此塵已 住於離塵〔佛〕教中瞋塵非言為塵芥 塵為此瞋同義語賢者捨離此塵已 住於離塵之教中癡塵非言為塵芥 塵為此癡同義語賢者捨離此塵已 住於離塵之教中[P.]「世間」者,是惡趣世間、人世間、天世間、蘊世間、界世間、處世間。此是「又更世間有五塵」〔之義〕。「有念學調伏其等」〔之句中〕,「其等」者,是色貪、聲貪、香貪、味貪、觸貪。「有念」〔之句中念者〕,是所有念、隨念、現念、念、憶念、憶持、沈潛、不忘、失、念、念根、念力、正念、念覺支、一行道。具此念、正具、達、正達、成、正成、具備者謂有念者。「應學」者,是〔學〕增上戒學、增上心學、增上慧學之三學。增上戒學者云何……乃至(一二一頁以下參照)……此是增上慧學。「有念學調伏其等」,有念者調伏其等之色貪、聲貪、香貪、味貪、觸貪,以折伏、捨斷、令寂滅、捨遣、令安息、以學增上戒,學增上心,學增上慧。顧念此等三學而學,知而學……乃至(一二二頁參照)……作證應作證而學、行、正行、受持而行。此是「有念學調伏其等」〔之義〕。「對色聲味對香觸打克貪」者,是對色、聲、香、味、觸應打克、克服、勝、蹂躪、奪取、粉碎貪念。此是「對色與聲又與味,對香與觸打克貪」〔之義〕。故世尊宣示:又更世間有五塵 有念學調伏其等對色與聲又與味 對香與觸打克貪二一比丘為有念 善使心解脫對此等諸法 應與調伏欲[P.]時時徧觀法 彼成為專一闇黑應害破如斯世尊〔宣〕「對此等諸法,應與調伏欲」〔之句中〕,「對此等」者,是對色、聲、香、味、觸。「欲」者,是對〔五種〕欲所有欲欲、欲貪、欲喜、欲愛、欲愛情、欲熱惱、欲昏迷、欲縛著、欲暴流、欲軛、欲取……乃至……欲貪蓋。「對此等諸法應與調伏欲」者,是對此等諸法,應與調伏欲、折伏、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對此等諸法應與調伏欲」〔之義〕。「比丘為有念,善使心解脫」〔之句中〕,「比丘」者,是善凡夫比丘又有學比丘。「有念」者——是所有念、隨念……乃至(三一二頁以下參照)……正念、念覺支、一行道、此謂念。此——具念……乃至(三一二頁以下參照)……者謂有念〔者〕。此是「有念比丘」。「善使心解脫」者,是於初禪入定者之心由〔五〕蓋而脫、解脫、善解脫。於第二禪入定者之心由尋、伺而脫、解脫、善解脫。於第三禪入定者之心由喜而脫、解脫、善解脫。於第四禪入定者之心由樂苦而脫、解脫、善解脫。於空無邊處入定者之心由色想、有對想、種種想而脫、解脫、善解脫。於識無邊處入定者之心由空無邊處想、於無所有處入定者之心由識無邊處想、於非想非非想處入定者之心由無所有處想而脫、解脫、善解脫。須陀含之心由有身見、疑、戒業取、見隨眠、疑隨眠及彼之一同諸煩惱而脫、解脫、善解脫。斯陀含之心由〔麤之欲貪結、瞋恚結、〕[P.]麤欲貪隨眠、瞋恚隨眠及彼之一同諸煩惱而脫、解脫、善解脫。阿那含之心由微俱之欲貪結、瞋恚結、微俱之欲貪隨眠、瞋恚隨眠及與彼一同之諸煩惱而脫、解脫、善解脫。阿羅漢之心由色貪、無色貪、慢、掉舉、無明、慢隨眠、有貪隨眠、無明隨眠及彼之一同煩惱及外之一切相而脫、解脫、善解脫。此是「比丘為有念,善使心解脫」〔之義〕。「時時徧觀法」〔之句中〕,「時時」者,是心如掉舉〔應修〕止時,心如等持〔應修〕觀時。時而策勵心 又更抑制心時而心喜悅 時而心等持瑜伽者明察 時而捨置〔心〕如何時策勵 如何時抑制云何喜悅時 云何〔修〕止時瑜伽者捨心 云何以示時心沈應策勵 掉舉應抑制心如不安樂 斯時使喜悅喜悅心不沈 於無掉舉時此應〔修〕止時 令內意安樂由此之方法 心為等持時為等持之心 以慧常捨置如斯之賢者 知時明察者時時心之相 應為細觀察此是「彼時時」〔之義〕。[P.]「徧觀法」者,是「一切行無常」善徧觀法,「一切行是苦」善徧觀法,「一切法無我」善徧觀法……乃至(二二頁參照)……「所有集之法皆是滅法」且善徧觀法。「彼成為專一,闇黑應害破,如斯世尊〔宣〕」〔之句中〕,「成為專一」者,是一境心、不散心、不亂意。此「是專一」。「彼闇黑應害破」者,是令貪闇、瞋闇、癡闇、慢闇、見闇、煩惱闇、惡行闇、暗黑者、無眼者、無智者、滅慧者、害敵黨、破不至涅槃者,應害破之、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世尊」者,是尊重之同義語。又貪之破壞者故是世尊,瞋之破壞者故是世尊,癡之破壞者故是世尊,見之破壞者故是世尊,棘之破壞者故是世尊,煩惱之破壞者故是世尊。頒法寶,頒與,頒布故是世尊。諸有之終熄者故是世尊。修習身,修習戒,修習心,修習慧故是世尊。或世尊在阿練若、在森林之邊鄙而無人聲,無騷音,無人人之景色,隱人而住,適當之禪思受用,臥坐所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義味、法味、解脫味、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四禪、四無量、四無色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八解脫、八勝處、九次第定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想修習、十徧定、安般念定、不淨定故是世尊。[P.]又世尊受用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故是世尊。又世尊受用十如來力、四無畏、四無礙解、六神通、六佛法故是世尊。世尊此名非由母作,非由父作,非由兄弟作,非由姊妹作,非由朋友、同僚所作,非由親戚、緣者作,非由沙門、婆羅門作,非由天神所作。此世尊諸佛世尊於菩提樹下解脫之後與一切知智之獲得作證共同施設者。此是「彼成為專一,闇黑應害破,如斯世尊〔宣〕」〔之義〕。故世尊宣示:比丘為有念 善使心解脫對此等諸法 應與調伏欲時時徧觀法 彼成為專一闇黑應害破 如斯世尊宣第十六 舍利弗經之義釋畢於義品十六經之義釋畢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